如果说一开始是沈桉桉和菱悦两方人马的内讧,那么现在,便是两方人马对战两个人。
“你看到他们身上绿色的光晕了吗?”
青丹一愣,“什么光晕?”
沈翩枝怔松,而后明白了过来。
原来这个所谓绿色的光晕,是只有她一个人才能看见吗?
那些杀手围着她们两个人,蠢蠢欲动。
沈翩枝不由的苦笑,“青丹,这次我有可能出不去了。”
再怎么练,她的武功也没有青丹和红鸢那样高。
再者,来之前,她已经对抗了很久,此时浑身是细微的伤口不说,身体也要逐渐吃不起力了。
青丹心里一慌,“姑娘,你一定要坚持住。刚刚我给王爷传了消息,很快王爷就赶到了,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话音刚落,那周围的杀手呆不住,举着刀剑蜂拥而来。
青丹没有看到沈翩枝说的光晕,但是那些杀手明明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却还能爬起来进攻。
沈翩枝抬手挡住两个杀手进攻的剑刃,身后却有一道剑刃将沈翩枝的肩膀刺了个对穿。
沈翩枝回过头。
菱悦此时也已经失去了意识,成了只会举着剑刀杀人的木偶人。
菱悦和这些杀手不同,她武功比较高,对付起来也更加的吃力。
“姑娘!”
沈翩枝咬了咬牙,她抬手反转,挽剑花的时候将对面的杀手赶了出去,又一狠心,将自己的身体从菱悦的剑刃中拉了出来。
铺天的痛意让沈翩枝就要站不住,肩膀伤口流出的血就像是小溪流一样。
在此过程中,大部分的血沾到了那个玉佩上。
沈翩枝的手就快要抬不起来,她却能感受到胸口的玉佩越来越烫。
怎么回事?
沈翩枝忽然想起来,那玉佩还是谢天祁还给她之后,她随手戴在脖子上的。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玉佩越来越烫,沈翩枝似乎逐渐恢复了力气。
沈翩枝拉出了脖子上玉佩,随手摸了摸。
她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既然有能力恢复了体力,那就继续杀。
青丹看着沈翩枝稍微恢复了一些,这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从而专心对抗着眼前的刺杀来。
这些杀手大大小小加起来,少说也有百十来个。
握住玉佩的这一刻,沈翩枝仿佛充满神力。
刺,挑,砍,劈……眼前的人一个个仿佛化身成了上辈子的那些仇人,沈翩枝下手快准狠。渐渐地,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她也越来越杀红了眼。
“姑,姑娘……”
向来冷静自持的青丹,此时不由的目瞪口呆。
可随即,她发现了沈翩枝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对。
沈翩枝好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眼前就只剩下了一个杀字。
青丹着急不已,喃喃道:“爷,您究竟什么时候来呀。”
但是好在,那些倒下的杀手并不想之前一样还会站起来,彻彻底底的死了。
在这种莫名神力的加持下,这些杀手渐渐的,越来越少。
最后,当沈翩枝一剑刺穿菱悦胸膛,天地间仿佛陷入了寂静之中。
风带着叶子簌簌飘落,青丹愣愣的看着沈翩枝,“姑娘,姑娘你还好吗?”
沈翩枝没有反应,青丹这才深觉不对。
沈翩枝松了手,手中的软件顺势丢在了地上。
她整个人向后仰倒。
青丹当下运气,正准备飞过去的时候,一抹黑影极快地闪过。
一双手稳稳拖在了沈翩枝的腰间,顺势放在了地上。
谢天祁用尽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可是东城门离这儿实在是太远。
他刚到,就看见了他日思夜想的那抹身影倒下。
看到沈翩枝的样子,身上的衣裳早就被血浸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已经分不清楚是敌人的血还是她自己的血。
那双淡漠厌世的丹凤眼,此时已经染得通红。
他抱着沈翩枝,却不敢用力,生怕碰到了她身上的伤口。
“对不起,我来迟了……”
谢天祁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探沈翩枝的气息,虽然微弱,但聊胜于无。
他这才放下心来。
小心翼翼地将沈翩枝抱了起来。
青丹和谢天祁身边其他的人见此,都不敢上前打扰。
谢天祁现在的状态实在太平静,但是周围又散发着一股子骇人的气息。
*
滴答滴答……
沈翩枝皱了皱眉,这是哪里?还有,这个地方怎么这么熟悉?
沈翩枝觉得自己是有意识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一片漆黑。
先前的事情她还记得一些。
她记得自己胸口上那块神奇的玉佩,好像给了她力量,她居然还反杀了这么多人,实在是不可思议。
那她到底是死了?还是活了?
沈翩枝下意识的去摸着自己胸口挂着的那枚玉佩,却发现自己脖子上空荡荡的。
沈翩枝心跳如鼓。
难道……她已经死了?
沈翩枝百无聊赖的想,可惜了,许家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这可怎么办哟。
沈翩枝苦中作乐的想着,却忽然传来轰隆轰隆的声音。
这声音……
沈翩枝吓得站起来,警惕的查找着声音的来源。
死都死了,还不得安静吗?
渐渐的,有一处地方像是破开了一丝裂缝,外面的光顺着那条裂缝争先恐后的涌了进来。
沈翩枝遮了遮自己的眼睛。
等适应光源之后,沈翩枝这才看清楚了自己所在了场景,不由的大惊失色。
她她她……她怎么会在这里啊…?
她明明记得自己重生了,还做了很重要的事情。尤其是最后的那把杀手局,那更是反抗的很成功的。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场梦?
随着光线涌进,沈翩枝才发现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竟然是上辈子被关的那个地牢。
正是因为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沈翩枝这才怎么想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回到上辈子被关的地牢里。
几乎是下意识的,沈翩枝看向了绑着自己的那个架子上。
这一眼,却差点让沈翩枝吓得神魂俱裂。
架子上绑着一个人,那个人蓬头垢面,穿着一身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衣服,双手和双脚都被铁链锁着。
那个人,不就是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