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淮茹的注视下,棒梗开始显得愈发不安。\"小当,你老实告诉妈妈,今晚你哥带你们出去到底做什么了。”
秦淮茹质问时,贾张氏在一旁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小当年纪小,被秦淮茹严肃的眼神盯住,低声嘀咕道:“哥哥不让说,我们去厂子外面烧东西了。”
这微弱的声音却被秦淮茹听得清清楚楚,“你们烧什么了?”
秦淮茹语气里已带着焦急。\"一封信,里面好像装的就是录取通知书。”
秦淮茹语气一变,小当被吓得全招了。
一旁的棒梗听到这句话,脸色微微一变。
秦淮茹生气地抬起手,准备扇棒梗一巴掌。\"别这样,淮茹,别打孩子。”
贾张氏在一旁听到了这话,虽然表情有些复杂,但看到秦淮茹扬起手掌,赶紧上前拦住。
周围的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贾张氏连忙给秦淮茹使了个眼神,低声急切地说:“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打他也无济于事。
一旦开全体大会,要是让棒梗的事情被揪出来,以后可怎么办?”
听见张氏这么一说,秦淮茹的手才停在半空,没有落下。
但她此刻的表情显然不太好。
她怎么可能不清楚这个道理?
之前棒梗就因为偷东西被组织教育过一次,虽然时间过去了很久,但这回再次犯错,而且偷的是录取通知书!如果被抓到,后果会有多严重?
正因为如此,秦淮茹才会如此愤怒!
作为一个单亲妈妈,她已经很艰难地撑起了整个家庭。
丢了厂里的工作,所有的委屈她都可以忍受,可现在儿子又惹出这么大麻烦,她怎能不生气?
棒梗被秦淮茹的样子吓到了,“妈,别打了,我真的不敢了。
这次我会很小心的,不会被发现的。”
棒梗的话让秦淮茹忍不住又用力敲了一下他的额头:“你这个让人操心的家伙!”
秦淮茹真的很生气。
生活再苦再累,她都能咬牙坚持,因为她还有抚养孩子的信念支撑着。
但现在,棒梗的行为让她觉得前功尽弃。
贾张氏在一旁拉住棒梗,注意到秦淮茹的异样,急忙开口劝道:“孩子还小,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
淮茹,不要太激动了。
大家都知道后,咱们可以慢慢教育他。
等这件事过去了再说,好吗?”
贾张氏拍拍秦淮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让旁人看出异样。
秦淮茹内心焦虑,但明白婆婆的话有道理,为了棒梗,只能强装镇定。
这一瞬间很短暂,只有少数人注意到。
当时众人的注意力都被何雨水的录取通知书事件吸引。
然而,何裕柱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切。
其实,何裕柱一开始就想到了偷通知书的应该是大院里的人。
不然时间不会这么凑巧,通知书刚到就被偷走,而且家里其他东西都没动。
从一开始,他就集中注意力留意周围,如今已是宗师巅峰,意念可轻松覆盖整个院子,所以贾家人的反应自然瞒不过他。
众人议论纷纷,却无果而终。
毕竟通知书不会凭空出现。
在三大爷提议下,大家开始在院子里寻找。
大伙愿意帮忙,毕竟何家平时口碑不错。\"行,都回去找找吧。
这是大学录取通知书,能出个大学生是好事,大家帮忙。”
“没错,之前有柱子这样的大学生,我们院子在街坊里也算不错的。
大家仔细找找,别耽误了新人。”
众人开始行动,何裕柱恢复平静。\"柱子,再想想是不是忘家里了,这么多邻居都在帮忙。”
刘海忠闲不住,又发号施令。
何裕柱刚要开口,三大爷家的老三阎解旷突然跑向阎富贵。\"爸……”
阎解旷在阎富贵耳边低语几句后,阎富贵的表情骤然变化。\"解旷,这事你确定吗?说话可得谨慎!”
“爸,我没有骗你,是我亲眼所见,柱子,通知书被谁拿走的我清楚得很……”
阎解旷转头对着何裕柱说道。
就在阎解旷进入院子时,棒梗突然愣了一下,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妈……妈!”
棒梗急忙拉了拉秦淮茹,显得十分慌乱。
之前大家都在找通知书时,他并没有这样的反应。
秦淮茹正在犹豫,这确实不是一件小事,她正想着该如何应对。\"怎么了?”
“阎解旷刚才看见我们了,我和妹妹们刚出去。”
此话一出,秦淮茹立刻愣住,看着阎解旷与三大爷、柱子交谈,发现他们的表情变化,心中猛地一惊。
果然,下一秒,阎富贵和何裕柱的目光转向他们一家。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凝固。
很快,何裕柱和阎富贵等人朝他们走来。
靠近时,秦淮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柱子,三大爷,你们这是……”
阎富贵神色严肃地问:“秦淮茹同志,你家棒梗今晚去了哪里?”
此话一出,秦淮茹心里凉了一半。
旁边,贾张氏见状连忙上前:“这么晚了还能去哪儿?不就是在家里吗?三大爷,你们不去找通知书,却来问我们棒梗做什么?”
贾张氏不知道阎解旷的事,以为他们是来找麻烦的,便立即反驳回去。
三大爷听了这话,眉头微皱:“这不太对劲啊。
我怎么听说棒梗今晚带着几个妹妹去了厂子外面?而且你们几个不是刚从外面回来吗?”
“那又怎样?晚饭后我带大孙子们出去走走,怎么了?难道散步也不行?”
“是散步还是干别的?”
阎富贵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道。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
而贾张氏则是一脸茫然。\"烧东西?烧什么?三大爷,您可别乱说,我们家棒梗绝对没烧谁的录取通知书!”
贾张氏慌忙否认。
听到这话,何裕柱和阎富贵都微微一愣。
看来,这事确实是棒梗干的。
他们原本不相信阎解旷会撒谎,但没想到,一问之下,果然如此。
阎富贵没有再说话,而是把目光转向何裕柱。
毕竟,这是柱子家的事情。
此时,旁边的刘海忠等人也被吸引了注意力。\"柱子,老阎,你们在说什么?录取通知书不是还没找到吗?”
“不用找了,偷通知书的贼找到了。”
众人再次聚集时,开始议论单独被拉出来的贾张氏一家。\"录取通知书是棒梗偷的。”
“这孩子怎么做出这种事?”
“更离谱的是,他居然把通知书烧了?”
“太不像话了!这么小年纪,怎么干得出这种事?”
“棒梗确实该好好管教,我记得以前他就因偷东西被抓过,怎么一点教训都没吸取?”
街坊们的议论声传入秦淮茹耳中,那些刺耳的话语让一家人面露难堪。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尽管刘海忠已大致了解情况,仍追问贾张氏一家。
最终,秦淮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难过:“这事是我们家棒梗不对,但他还小,不懂事,柱子,能不能……”
秦淮茹望着何裕柱,本想求情的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毕竟,她也有自己的尊严。
几年前,棒梗因偷东西被教训过,如今他又去偷东西了,而且偷的是何雨水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这种事谁摊上都会生气。
贾张氏却没有那么多顾虑。
看到何裕柱一家似乎要清算自己的孙子时,她反而说道:“柱子,这事就算了吧。
棒梗刚入学不久,要是出了事,以后怎么继续读书?你妹妹的录取通知书听说可以再去学校补办一份,反正你们已经考上大学了,不用担心。”
贾张氏说得理直气壮,仿佛何裕柱一家应该体谅棒梗的行为。
这话听在何裕柱等人耳里,连三大爷阎富贵都皱起了眉头。
这算是什么话?为什么要算了?棒梗的行为分明是盗窃!如果这件事传到派出所,他会被严肃处理的。
再看贾张氏的态度,简直让人无法接受。\"贾张氏,你先端正态度。
这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的事,你家棒梗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偷窃!偷了人家雨水的录取通知书还给烧了,这不仅是违法,更是道德品质的问题!”
阎富贵因为和柱子一家关系较好,所以主动替他们发声。
然而,贾张氏听完后却激动起来:“三大爷,您别乱讲话,我已经说了,棒梗不是有意的。
他只是个孩子,哪知道录取通知书的重要?可能以为是无用的东西,才不小心犯了错,至于这么追究吗?”
这话让阎富贵十分生气,贾张氏简直太不讲理了。
这时,阎解旷开口了:“奶奶,您别为棒梗辩解了。
今天我在院子里亲眼看见他带着两个妹妹去柱子家偷录取通知书,他还特意说要把通知书烧掉。
他什么都知道,这分明是故意的!”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信不信我打你!”
阎解旷这话让贾张氏急得几乎失控,幸亏被阎富贵拦住了。\"看看,解旷可是目睹了棒梗的行为,贾张氏,你想怎么样?要不要我把保卫科叫来?”
阎富贵护着小儿子。
这件事牵涉到柱子家,换了别人,阎富贵才不会插手这种事。
但贾张氏在院子里的名声众人皆知。
眼见贾张氏开始闹腾,何裕柱开口了。\"贾张氏,你说再多也没用,既然你家棒梗偷了东西,那就跟我们一起去保卫科,具体怎么办,听公家的安排。”
何裕柱不想和贾张氏纠缠太多。
这件事他不会就这么算了,连雨水的大学录取通知书都能被偷,这说明盗圣血脉可能又活跃了。
如果不解决,何大清、陈娟和雨水恐怕还要住在院子里,他不在乎,但家里人可能会有麻烦。
听到何裕柱平静的话语,贾张氏和秦淮茹的脸色都变了。
之前阎富贵怎么说都是外人,这事终究是他们家棒梗偷了何雨水的东西,怎么处置还得看何裕柱的态度。
然而,何裕柱的回应完全没有商量余地。
如果把棒梗送交保卫科,后果不堪设想。
棒梗以前就有偷窃记录,这次更严重,偷的是大学录取通知书。
一旦被保卫科盯上,棒梗这辈子就毁了。\"柱子,再商量一下吧,秦姐求你了。”
想到可能的后果,秦淮茹急忙上前,擦掉眼角未干的泪水,她那双含泪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何裕柱,换了原来的傻柱,看到这般楚楚可怜的样子,肯定心软。
但何裕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秦姐,这事不是我说了算的,大家都看到了,你家棒梗偷东西,如果就这样算了,你觉得别人会怎么看?”
何裕柱并未与秦淮茹争论,只是冷静地陈述情况。
然而,这种平静的语气让秦淮茹更加绝望。
若何裕柱能表现出些许情绪,她或许还能尝试动之以情,毕竟他们是多年的老邻居,贾家如今也不容易,她相信通过道理和情感可能会说服他网开一面。
但此时,看着何裕柱毫无波澜的表情,她想说求情的话却难以启齿,嘴唇动了动最终却没能吐出一个字。
事情的结果显而易见,棒梗因偷窃录取通知书的行为付出了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