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不是别人。
是靳承洲的父亲,靳光耀。
靳光耀道:“董事会已经齐了,爸,承洲,我们上去吧。”
这次靳承君和靳甜连续出事,对靳家的影响很坏。
不仅靳承洲要出席。
靳光耀这个明面上的掌权人也要出席,表个态。
靳老爷子看着靳光耀扣子都没扣好的领子,皱了皱眉:“把扣子扣好。”
靳光耀毫不在意的笑道:“这次我又不是主场,承洲才是,扣子系不好也没事,等晚些时候我还要飞京北,说了要给阿莺加油的,我得提前过去。”
提起梅莺,靳老爷子的面部总有些缓和了,叮嘱道:“你长点心,那记者多,别给靳家丢脸。”
梅莺这个儿媳妇,靳老爷子最开始是不满意的。
但看着人一步步从运动健将变成赛事组成员之一,现在又掌握一定的话语权——
给靳家带了无数名誉。
靳老爷子现在也开始对人满意了。
靳老爷子道:“也得亏有承洲在,不然你这个做老子的也当不了甩手掌柜。”
靳光耀点头。
他抬起眼看向靳承洲,温和道:“承洲,我们走吧。”
靳承洲闻言,关了手机屏幕。
同他们一起出了办公室。
-
司机走之后,黄姨给沈枝意端来早餐,拿了个热毛巾。
沈枝意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两口,就回房间了。
傍晚,门口沉闷的叩响。
沈枝意以为是黄姨过来通知自己吃晚餐,景东的消息尚未明了,梅家那边也没什么消息,她的情绪沉入谷底,一点胃口都没有。
于是,淡声道:“黄姨,我目前不想吃。”
没人回答。
沈枝意皱了皱眉,扭头望去。
男人走到她身后。
距离只有两步之遥。
他挑了挑眉,踱步过去,“一天不吃,是想把自己饿死?”
沈枝意愣了两秒,问:“你怎么回来了?”
靳承洲语气平常:“我不回来,怎么知道你打算把自己饿死。”
男人半弯腰,手心贴上沈枝意的小腹。
沈枝意下意识要躲。
靳承洲早有防备,一只手攥着沈枝意的胳膊,另一只手贴上她的小腹,装模作样道:“你这样饿坏了我孩子怎么办。”
“……我没怀孕!”沈枝意挣了挣,发现实在挣不开,道:“要是我这会真怀了,你头顶帽子可就绿油油的了。”
靳承洲提眼看向沈枝意,笑道:“你怎么就知道不是我的?”
男人身体逼近一寸,气息滚烫。
沈枝意想也不想道:“你每次都带了,怎么可——”
“但也不是百分百避孕。”靳承洲哑声,“不过比起突然喜当爹,我还是更喜欢主动出击,今天就不带了。”
沈枝意微圆的眼睛瞪大,出声想拒绝。
鸡贼的男人提前堵住她的嘴。
男人的吻粗鲁又强硬,长驱直入。
沈枝意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呜咽两声,伸手捶打靳承洲的肩头。
靳承洲扣住她的手,提到头顶。
膝盖半曲,压进女人双腿之间。
“宝宝,给我好不好。”他哄道,“我们生个孩子,以后让他做靳家的掌权人,我们就去世界各地旅游,到处玩。”
沈枝意想说不好,哪有人生孩子是惦记人未来给自己打工的。
还让一个孩子去继承偌大的家业……
他就不怕孩子过劳死!!
然而,舌尖发麻,呼吸灼热到一丝氧气都被榨干,他的身体再次向下压,沈枝意被囿于他和被褥之间,挣扎都变得徒劳,水声作响,眼波潋滟。
偏偏靳承洲这厮还是个不要脸的。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沈枝意:“……”
他堵着她任何发声的渠道,她怎么开口。
女人如同葡萄一般的眼睛瞪大,嘴唇紧抿,几次把男人探入的唇舌推出去,试图告诉他:她不同意!
男人只一眼,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你这样,我会越想弄你。”他声音压低,藏着一分欲望。
沈枝意面色染上愤怒的红,张唇重重咬了一下他的舌头。
靳承洲嘶了一声。
沈枝意趁机开口:“要继承皇位你自己继承,我儿子才不当背锅侠。”
“所以,你承认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了——”男人从善如流地接话。
谁说的。
他们都没领结婚证,孩子肯定是她自己的!
等等……
她没怀孕,哪来的孩子。
都怪靳承洲把她带偏了!沈枝意屈起膝盖,用力顶了一下男人小腿,“你瞎说什么呢,我没怀孕。”
靳承洲低声:“现在怀也不晚。”
靳承洲亲了亲沈枝意的唇角,辗转到女人敏感耳根,他又轻轻吻了一下。
沈枝意刚刚积累的一点反抗力气都没了,整个人如水一般瘫软在男人怀里,身体翻了个面,衣摆掀开,露出雪白的肌肤。
女人纤细的肩胛骨轻轻颤抖,脆弱如同轻易捏死的蝴蝶。
男人吻着她的后颈,喉头声音痴迷:“宝宝,你真漂亮。”
沈枝意后槽牙咬紧,耳根因为羞耻愈发的红。
“闭嘴吧你。”
……
沈枝意后半夜饿得不行,在男人再一次摸上来,她一脚直接把他踢下去了。
“我饿了,去做饭。”
靳承洲看着女人哭哑的嗓子,起身捞起衣服,出去看看有没有吃的。
黄姨听见动静,从保姆房出来,问:“先生,是要做饭吗?”
靳承洲道:“你去休息吧,我自己来。”
黄姨看了没有关紧的房门,欲言又止:“可是——”
“她只习惯我做的。”靳承洲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黄姨也不再好说什么,点头回房间。
靳承洲挽起袖子,男人沉峻眉眼冷淡,站在厨房里,犹如在开什么国际会议,只是他手里却是搅蛋器和碗。
沈枝意出来看了一眼,又回去了。
靳承洲简单做了一个蛋炒饭,又做了一个蘑菇汤。
沈枝意坐在床边,捧着水杯,小口喝着。
见到人进来,沈枝意往他手里的饭菜,走到阳台前的小茶前。
问道:“你没做自己的份吗?”
靳承洲淡淡道:“下午应酬吃过了,过会你吃不完再给我。”
沈枝意抬眼看了看他,也就没再多问,低下头,拿起饭勺舀了一勺蛋炒饭。
女人头发沿着倾斜弧度滑落,宽松衣襟微微向下坠。
雪白和纯黑相互交错,朵朵梅花绽放其中,无端让人喉头干涩。
靳承洲深邃瞳孔幽深,刚刚熄灭的火又燃了起来……
长臂一伸。
粗粝指腹勾过女人鬓发,别在沈枝意耳后。
沈枝意微微看过去。
大学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
她有时候忘记带皮筋,又想吃东西,靳承洲就会替她把要掉下去的发鬓挽上去。
所以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
递了一口蛋炒饭过去,沈枝意问道:“景东没事吧。”
靳承洲心头生出一股烦闷,冷淡道:“他能出什么事,人过几天就能出来了。”
沈枝意哦了一声,又把勺子往前递了递,“很好吃,你吃一口。”
靳承洲盯着女人玫瑰色的指尖几秒,伸手轻轻覆上她的手,低头含住勺子。
咀嚼,吞咽。
这其中,他一直没有放开沈枝意。
沈枝意眼睫低垂,手指不自觉蜷缩。
靳承洲微微抬眼,和人对上视线。
他想,他好像越来越不能控制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