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跟着飞机往后山跑,那个老太爷也端着枪跑了出来,他没有找到林菀,却看到低空飞行的直升飞机。
手枪已经对准直升飞机的油箱,可他却没有开枪,那架直升飞机没有下降,而是升高后往后山的方向开了过去,那是不是表示那架飞机只是路过而已。
作为一个资深的敌特,最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做,只要这架直升飞机没有降落,那他是不能打落这架飞机的,不然事发后,他和他的家人会成为夹心饼干,被活活夹死。
“老太爷,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被喊老太爷的老家伙眼皮又耷拉下来,过了好久,才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处理村长的丧事,而他已经想着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可惜火车并不是每天都有的,下一列的火车要在两天后才会停靠,唯一的办法只能先躲藏起来,只要找不到他,那他就有办法回到祖国的怀抱。
回到自己的房间,反锁上大门,从床底下拉出一个电台,打开后迅速发报,发完后,把电台装在一个旅行袋中,这电台可不仅仅是电台,还是一个小型的炸弹。
将旅行袋背在后背,又从柜子的隔板中间拿出一个手提包,仔细检查了一遍。
手提包里有钱票和他的伪造身份,最重要的是厚厚一袋子的机密数据,有了这些数据,以后对付这帮支那人可方便很多,不需要炮弹炸药,只要一片小小的药剂就成。
几分钟后,一道人影从院子的后门离开,消失在了黑暗中,而直升飞机已经悬停在后山的一个位置,老鬼和小南珠手拉着手直接从飞机上往下跳。
针神和夏草相视一眼,这点高度对她们来说是没有任何压力的,也一个跟着一个往下跳,最后是矮子,他叹了一口气,狠狠瞪了机械手一眼,明明知道他腿短,还如此欺负他。
“你是不是害怕呀,害怕你就别下去了,反正有老鬼和南珠在,你去了也只是看热闹而已。”
机械手笑呵呵地激将他,小矮子武二郎撇了撇嘴,从机舱边上拿了一把黑色的雨伞,想要撑起雨伞往下跳,别看高度不超过十米,一不小心也会摔折骨头的。
机械手简直要被他的动作给笑疯,一不小心机身没有掌握平衡,站在机舱口的武二郎,还来不及撑开雨伞,就被晃动的直升飞机给甩了出去。
“我草,老机你绝对是故意的。”
空中传来武二郎的怒骂声,机械手笑呵呵的拉升飞机,朝着远处的一个山坡飞了过去,这座后山明显被人整理过,竟然有可以停靠直升飞机的一个中心点。
将直升飞机停在中心点上,机械手就给朱红心发信息,朱红心接到消息后,一个电话打到花城军队,而傅承宵的直升飞机,也接受到了机械手的消息。
花城的军部速度可不是盖的,不过短短十分钟,一个团的师资已经登上了卡车,而傅承宵的直升飞机也到达了基地,迅速从飞机上转移到卡车上,带着这个团,极速朝着小山村而来。
火车站的值班室,站长一个人坐在值班室里,反锁值班室的门,却也警惕地观察着周围,他接到林菀的电话后,就匆匆往值班室而来。
可他没有想到,等他来到值班室,这里竟然空空如也,他知道自己的手下已经回家了,可那个打电话的女同志呢,她去了哪里。
站长开始脑补,不会是被那个村里的村民给抓走了吧,如果真是这样,他是不敢去救人的,这个村子里的人已经不是人了,可恨没有一个部门能把他们连锅端走。
拿起桌子上的电话,直接拨打公安局的电话,公安局也是有值班人员的,听到是站长求救,无奈中只能向上汇报,他知道今天晚上必须要出警,不然他就是玩忽职守。
站长刚放下电话,值班室的玻璃窗被人敲响,站长抬头一看,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汉子在敲打玻璃窗,示意站长开门。
站长的心猛然提了起来,他不认识这个汉子,但也猜到这个汉子是李家村的人,并没有去开门,而是隔着窗户询问对方有什么事情。
这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就是那个老太爷,林菀仔细检查过他的颈部,发现没有换皮的可能,却不知道他们那边有一种人皮面具,可以套到颈部以下的部位,再用隐秘的胶水黏住。
黏胶的地方有衣服覆盖,没有人能看得出来,现在他要逃命,自然会把伪装给彻底丢下,至于李家村真正的老太爷,早就被他随意丢弃在了山里,现在应该已经成为一堆黄土。
“开门,我受伤了。”
“受伤去医院,我这里没有药。”
“你开不开门。”
那个汉子的眼里露出凶光,他之所以来到这里,自然要抓一个人质,谁让这里的地理位置太偏僻,除了火车,他没有任何可以离开这里的交通工具。
“这里是火车站的值班室,你敢硬闯值班室,等同于犯罪……”
站长还想威胁这个汉子,就听哗啦啦的声音响了起来,玻璃窗被这个汉子用枪托给砸碎,看着满地的碎片和那个洞口,还有对准他的枪口,站长真的怂了。
准备跟小南珠汇合的林菀,猛然想起站长要来值班室,顿时停住了脚步,精神力散发到站台值班室,刚好看到那个汉子敲碎了玻璃,准备硬闯。
她不认识这个汉子,却莫名感觉到这个人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不管了,先救人要紧,毕竟这个站长是她叫来的,连续几个瞬移,来到了值班室门口。
“开门,我是跟你打电话的林菀。”
林菀站在值班室门口,礼貌地敲门,她当然可以直接瞬移到值班室,可没有这个必要不是,站长听到女人的声音,不顾枪口还对准自己,扑到门边,迅速打开了房门。
然后一把抓住林菀的手臂,把她挡在自己的胸前,看着已经从窗口走到门口的汉子,紧张地开口:
“是她……是她,你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