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正常吗?
林蔓真就这么傻?
堂堂一个厂子的负责人,经营这么重要的仓库,竟然连最基本的防备都没有?
一个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这么安排。
他站在原地没动,目光在那堆箱子上来回逡巡,心里的疑虑越积越深。
旁边的那人瞅了瞅朱麻子脸上的神色,见他眉头紧锁,眼底透着警惕,眼珠一转,立刻明白了他在担心什么。
“老大,你想多了!”
那人笑着压低声音,语气轻松,“林蔓现在尾巴都翘上天了,仗着厂子最近接了几个大单,又搞了个什么新产品,以为自己稳了。她今晚压根没想到我们会来,防备?她能有什么防备?明天啊,有她哭的!”
朱麻子没接话。
他没笑,也没动。
只是沉默地走上前,脚步沉稳,一步一步走到门口那堆货前。
他弯下腰,随手挑了箱最靠外的纸箱,抽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划开缠绕在箱口的透明胶带,动作缓慢而谨慎。
接着,他掀开箱盖,低头往里一看——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的,全都是淡绿色玻璃瓶装的香水。
每一瓶都贴着崭新的标签,印着“星辰之吻”四个字,瓶口密封完好,排列得井井有条。
正是林蔓白天在会议上提起的新产品,她说这批货是试产样品,数量不多,极为珍贵。
几人一边吹嘘着自己的本事,一边嬉笑着朝作坊门口靠近。
喧闹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来者不善。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瘦削、脸上带着几分狡黠之色的家伙走上前,手里捏着一根细长的铁丝,动作熟练得像是练了千百遍。
他蹲下身子,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将那根铁丝插进了作坊大门的锁眼里,手腕微微抖动,试探着锁芯的结构。
“哟,就这一个小挂锁?也太瞧得起咱们了吧?”
他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轻蔑,“一分钟都用不上,立马给你整开!瞧我的!”
林蔓当初接手这个仓库的时候,早就换上了结实的新门,坚固厚重,防盗性能远超旧门。
不过为了方便员工日常进出,她额外在门内加了根木制门闩,又在门闩外侧挂了个铁皮小锁。
那锁看起来像是个摆设,实际上却只是个象征性的安全措施——白天开门营业时,主锁从不上锁,只把这小锁扣上门闩,表示门已“关闭”。
平时白天开着,只需把这小锁扣上就行,既省事又高效。
但今晚不同。
林蔓心里早有盘算,清楚钱老板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会派人来搞点小动作。
她在临走前故意没锁上大门的主锁,只把门闩上的小铁皮锁锁好,像是留下了一道敞开的口子,任人钻入。
“咔”的一声轻响,轻微得几乎被夜风吞没。
那把小铁皮锁应声而开,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这种锁结构简单得很,内部齿轮粗糙,防盗能力几乎为零。
而那混混又是开锁的老油条,常年混迹市井,专挑老旧小区、老式门锁下手。
平时只要让他瞅见谁还在用这种老掉牙的玩意儿,那主儿十有八九得丢点东西,不是少了自行车,就是被撬了储物柜。
朱麻子站在一旁,目光沉沉地盯着那开锁的手法,直到锁打开,才轻轻拍了下那人肩膀,嘴角微扬,算是表示满意。
接着他一挥手,示意其他人跟上,自己则猫着腰,带头悄悄摸进了仓库。
脚步轻得像是怕踩碎了地面的灰尘,一行人像幽灵般潜入黑暗。
他早有准备,怀里揣着一支强光手电。
进屋后,伸手一拧开关,“啪”地一声,一束雪白的光柱瞬间划破黑暗,在黑乎乎的作坊里来回扫动。
灰尘在光束中飞舞,像无数细小的幽灵盘旋着。
光线扫过工具架、工作台、墙角的杂物堆,最后停在了门口那一堆码得整整齐齐的纸箱子上。
“哈!老大,你还真别说,她真把货撂这儿了?”
一个手下忍不住笑出声来,眼睛放光,“这可都是现成的‘功劳’啊!那咱可就不客气了,赶紧搬走,回头好交差!”
“等等!”
朱麻子突然低喝一声,声音不大,却像冰水浇头,瞬间让所有人僵在原地。
他抬手拦住了正要上前搬箱子的手下,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咋了,老大?”
有人低声问,语气里带着疑惑和一丝不安。
朱麻子自己也犯嘀咕。
事情太顺利了,顺利得让他心里发毛。
一路畅通无阻,门没锁死,锁轻易被撬,货就堆在门口,像是特意等着他们来拿……
这真的正常吗?
林蔓真就这么傻?
堂堂一个厂子的负责人,经营这么重要的仓库,竟然连最基本的防备都没有?
一个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这么安排。
他站在原地没动,目光在那堆箱子上来回逡巡,心里的疑虑越积越深。
旁边的那人瞅了瞅朱麻子脸上的神色,见他眉头紧锁,眼底透着警惕,眼珠一转,立刻明白了他在担心什么。
“老大,你想多了!”
那人笑着压低声音,语气轻松,“林蔓现在尾巴都翘上天了,仗着厂子最近接了几个大单,又搞了个什么新产品,以为自己稳了。她今晚压根没想到我们会来,防备?她能有什么防备?明天啊,有她哭的!”
朱麻子没接话。
他没笑,也没动。
只是沉默地走上前,脚步沉稳,一步一步走到门口那堆货前。
他弯下腰,随手挑了箱最靠外的纸箱,抽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划开缠绕在箱口的透明胶带,动作缓慢而谨慎。
接着,他掀开箱盖,低头往里一看——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的,全都是淡绿色玻璃瓶装的香水。
每一瓶都贴着崭新的标签,印着“星辰之吻”四个字,瓶口密封完好,排列得井井有条。
正是林蔓白天在会议上提起的新产品,她说这批货是试产样品,数量不多,极为珍贵。
第二天一早。
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在街道上,空气中还带着一丝清晨的凉意。
林蔓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
她平时最爱赖床,尤其是这几天连轴转地忙活,身体早就累得不行,原计划是睡到日上三竿,好好补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