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疏挂了电话。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跌跌撞撞地冲进洗手间反锁了门。
压抑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决堤,她扶着洗手台,哭到浑身颤抖,最后甚至趴在盥洗盆上,一阵阵地干呕起来。
嵇寒谏听见声音,快步上前转动门把。
“林见疏,怎么了?快把门打开!”
门内,林见疏缓过那阵恶心,用冷水胡乱拍了拍脸。
镜子里的女人双眼红肿,可眼底却燃着一簇骇人的火焰。
她打开门,声音嘶哑又冰冷。
“我要让林承岳和白绮云,血债血偿!”
嵇寒谏看着她眼里的恨意,长臂一伸就将她紧紧地揉进了怀里。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宽厚温热的手掌,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的后脑。
许久,他才用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道:“别担心,有我。”
“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他们的债,我们一笔一笔地算。”
乐乐蹬蹬蹬地跑了过来,仰着小脸,一本正经地开口。
“小姨夫,女孩子不是你这样哄的。”
“你要亲亲她,她心情才能好起来!”
他清脆的声音瞬间打破了沉重的气氛。
林见疏被他这小大人似的语气逗笑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嘴角却忍不住弯了起来。
她离开嵇寒谏的怀抱,蹲下身问:“谁教你的呀?”
乐乐理直气壮:“电视里都是这样呀!”
嵇寒谏便拉起林见疏,扣住她的后脑,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只片刻,他便离开,旋即手臂一揽,轻松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卧室。
他对一脸懵懂的乐乐说:“困了就自己睡沙发,我去哄你小姨。”
乐乐乖巧地点点头,冲着他们的背影挥了挥手。
“小姨你要开心起来哦!”
门“咔哒”一声反锁。
一进卧室,嵇寒谏就吻向她。
林见疏立刻就明白了他想干什么,脸颊瞬间就烫了。
她伸手推开他,“别闹,乐乐还在外面。”
嵇寒谏却低头,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颈窝,嗓音喑哑得要命。
“乐乐说了,让我好好哄哄你。”
“总不能让他失望,是不是?”
“那你也……唔!”
后面的话就被男人尽数吞没了。
嵇寒谏吻着她,将她缓缓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手熟门熟路地探进她的衣摆,带着燎原的火,一路附在那片柔软上揉捏着。
林见疏很快就有些迷糊了,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直到男人即将进入的瞬间,她猛地惊醒。
“戴套!”
嵇寒谏的动作顿住了。
空气凝滞了几秒,他终究还是认命地翻身,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个小方块。
可没一会儿,林见疏又清醒了过来。
她总觉得,这次不像是之前那样舒服,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滞涩感。
她忍不住中场叫停,轻轻推了推身上的男人:“我有点难受。”
嵇寒谏以为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里,动作瞬间温柔下来,细细密密地吻落在她的嘴角眉梢。
“乖,别想那些了,嗯?”
“放松点,把身体交给我。”
可林见疏却用力推着他,眉头紧紧蹙起:“我真的难受,你快停下来!”
嵇寒谏终于察觉到不对劲,赶紧退了出来,撑起身子看她:“怎么了?”
林见疏有些怕打击到他,磨磨蹭蹭半天,才小声说:“我好像……对那事不感兴趣了。”
嵇寒谏皱眉:“什么叫不感兴趣?”
林见疏扯起被子盖住自己,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我也不知道,就突然……好像有点性冷淡了,不想做了。”
嵇寒谏:“……”
看着男人瞬间沉下去的脸,林见疏一双眼睛无辜地望着他,试探着问。
“要不,我用手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