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枪舌剑,听证会瞬间沦为激烈战场!
那几位宿老本欲在理论上彻底击垮江峰,却骇然发现眼前这年轻人于药理一道的造诣,竟比他们这些浸淫百年的老家伙还要恐怖!
无论多刁钻、多冷僻的问题,江峰总能以最简洁、最致命的方式,让他们哑口无言!
然而,神魂之伤终究难熬。
高强度、高集中力的持续论战下,江峰面色愈白,额角渗出细密冷汗。
这一幕,令主席台上的谷回春,以及幕后远程监控的儒帅,眼中同时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
江峰快撑不住了。
……
就在江峰即将被逼入绝境的最后关头!
一直安静坐在他身后、默默续茶的孙思雨,突然站起!
她那张清冷恬静的绝美脸庞上,此刻只剩下纯粹无瑕的医者骄傲与执着。
她目光扫过台上仍在喋喋不休、搬弄陈旧腐朽理论的宿老,清冷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几位前辈,所言差矣。”
她引《长生经》与蓬莱仙岛的无上智慧,化用出超越时代的新理论体系,将宿老的诘难一一轻松化解,甚至直指他们理论体系中已陈腐不堪、却足以致命的逻辑谬误!
全场震惊!
一直稳坐钓鱼台的谷回春,开始正眼审视这个曾被忽略的年轻女子!
……
理论攻讦,彻底溃败!
儒帅的第二张底牌打出!
一名身着官方制服的药监代表缓缓起身,高举一份盖满鲜红印章的权威检测报告。
“江先生!孙小姐!”
他声音冰冷:
“你们的理论再高深,也敌不过铁证如山!”
“我们从市面随机抽取的一百份培元丹中,检测到一种能缓慢破坏经脉、动摇武者根基的未知毒素!数据在此!”
……
铁证当前,全场哗然!
然而面对这份足以将他一击致命的报告,江峰竟然笑了。
他未辩驳报告真伪,只在万众瞩目之下,从容取出怀中一枚清香四溢的培元丹,又从官方代表手中拿过一枚问题丹”。
将它们分别放入两杯清水中。
正品培元丹入水即化,清香弥漫,整杯水顷刻化作生机盎然的盈绿。
而那颗问题丹药……
浑浊药渣在水中化开后,竟钻出一条微小得几乎难以辨识的通体漆黑的蛊虫!
……
不是丹药有毒!
是南洋巫蛊栽赃!
全场瞬间炸开!
谷回春那仙风道骨的面容血色尽褪!
……
就在他强压惊怒,欲宣布听证结果的刹那。
“谷…谷主!不、不好了!”
一声因极度恐惧而变调的嘶喊,撕裂了会场!
一名药王谷内门弟子连滚带爬冲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少主他…他练功走火入魔……快不行了!”
轰!
这个消息像晴天霹雳,狠狠劈在谷回春头顶!他威严算计的老脸瞬间血色褪尽,惨白如纸。
“什么?!”他连场面话都顾不上说,整个人疯了般冲向药王谷后院。
江峰眉头微蹙,看着瞬间方寸大乱的谷回春,冰冷的眼底掠过一丝疑虑。但他没多言,带着孙思雨等人跟了上去。
药王谷后院,禁地练功房。
众人赶到时,眼前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那间本该坚不可摧的千年寒铁练功房,此刻一片狼藉。墙壁布满狰狞裂纹和深深拳印,地上躺着几个口喷鲜血、昏死过去的谷家长老。
而在练功房中央,一个年轻身影浑身赤红,周身散发恐怖高温蒸汽,经脉暴突如虬龙盘踞。
他双目血红,正疯狂攻击周围一切早已完全失去理智,形同失控的凶魔。
这正是药王谷当代唯一传人,谷千帆!
“帆儿!”谷回春看到孙子这般模样,发出一声痛苦到极点的嘶吼。
他毫不犹豫催动毕生修为,上前试图压制谷千帆体内那狂暴的内劲。
“滚开!”陷入疯狂的谷千帆察觉有人靠近,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反手一掌,裹挟着狂暴内劲狠狠拍向自己的亲爷爷!
砰!
谷回春猝不及防,被这一掌震得气血翻腾,噗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他试遍所有办法:祖传的清心咒、价值连城的天材地宝……在谷千帆那如同脱缰野马般的狂暴内劲面前,都苍白无力。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谷回春瘫倒在地,浑浊的老眼里涌出绝望的泪水。
他缓缓转头,带着无尽痛苦和挣扎,望向一直冷眼旁观的江峰。
这位不久前还高高在上、将对方视为棋子的在世药王,竟缓缓地、深深地向这个他本想踩死的年轻后辈低下了他那颗从未弯曲的高傲头颅。
“江……江神医……”他声音沙哑干涩,充满了卑微的恳求,“求……求你……救救我孙儿!”
这请求一出,江峰身后的孙擎天和龙天傲立刻锁紧眉头。
“主人,不能救!”龙天傲一个箭步上前,压低声音急道,“谷家分明和儒帅那老狐狸勾结设局陷害您!这苦肉计必有阴谋!”
孙擎天也是一脸凝重:“江神医,您神魂伤势未愈,本就不宜动气。更何况是强行施救一个走火入魔的宗师巅峰?这风险太大了!一旦被那股狂暴内劲反噬,您根基都可能动摇!”
江峰静静听着劝阻,没有说话。
他目光扫过练功房内状若疯魔的谷千帆,又落在跪地老泪纵横的谷回春身上,最终,缓缓叹了口气。
“医者,父母心。”他的声音平静却坚定,“今日我救的,不是药王谷少主,只是一个被心魔所困的病人。”
说完,他不顾身后担忧不解的目光,毅然上前一步。
他没有像谷回春那样用蛮力硬压。
他只是缓缓伸出右手,一股来自《长生经》、充满生机与包容的柔和内劲,缓缓注入谷千帆混乱的经脉。
“鬼谷秘术渡气!”
他竟然选择了最凶险、也最耗自身本源的方式将那如脱缰野马般的狂暴内劲,引导至自己体内净化梳理,再重新输回!
这是个极其凶险痛苦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