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紫气在永恒之座上凝结成液态,如星河般在我脚下流淌。当手指触及那比鸿蒙紫气更纯粹的鸿蒙之气时,时间法则与永恒法则突然产生奇妙共鸣,两种法则在鸿蒙之气中交织成太极图式,竟隐隐有创世之象。
“至高鸿蒙之气……”我轻抚永恒之座的扶手,座身突然浮现出混沌初开时的天道纹路,“原来唯有鸿蒙境方能触及这般本源。”
混沌纪元第四十二个年头,毁灭魔神的怒吼如雷霆般劈开混沌:“吾乃毁灭之祖,今日出世!”暗红色的毁灭法则如岩浆喷薄,他周身缠绕着混沌劫雷,眉心“灭”字道纹竟与终焉的毁灭气息有几分相似。紧接着,混沌魔神踏空而来,周身笼罩着灰蒙蒙的混沌法则,竟能将我的神念都模糊化。
一个混沌纪元后,秩序魔神的诞生则显得优雅许多。她身着银白色长裙,手指轻点间便凝聚出秩序法则的锁链,每一道锁链上都刻着“规”“矩”二字。而当世界树魔神出世时,整片混沌都泛起生命的绿意——这位女魔神脚踏青莲,发丝间缠绕着世界树的根系,眉心“界”字道纹与我的“时”字遥相呼应。
“第九位混沌魔神……”我俯瞰着下方争吵不休的众魔神,永恒之座自动散发威压,将所有法则波动震散,“命运线与因果线……看来你们都很清楚该如何在吾的领地生存。”
自世界树出世后,混沌世界掀起了前所未有的排名之争。命运魔神龟缩在祭坛深处不敢露头,因果魔神则忙着修补被我斩碎的因果链,唯有毁灭、混沌、秩序等新出世的魔神摩拳擦掌,妄图在排名中占据前列。
“时辰!你不过仗着出世早才占着第一,可敢与吾一战?”毁灭魔神挥舞着毁灭战斧,暗红色的法则波动竟将混沌之气都染成血色。
我懒得多言,手指轻弹,一道鸿蒙之气化作光矛射出。光矛未至,毁灭魔神的战斧已出现裂纹,当光矛穿透他的肩膀时,其境界竟直接跌落至混沌七重天。惨叫声中,他惊恐地看着伤口处萦绕的鸿蒙之气:“这……这是鸿蒙境的力量?”
“鸿蒙之气,可灭万物。”我淡淡开口,永恒之座升空百丈,“尔等若想挑战,便一起上吧。”
混沌魔神与秩序魔神对视一眼,同时出手。混沌法则凝聚成囚笼,试图将我困住;秩序锁链则化作天网,妄图束缚我的行动。我轻笑一声,永恒法则化作银色屏障,时间法则则在屏障外凝聚成万千剑刃。
“永恒·静止。”
话音落下,所有攻击都停滞在半空。我挥手间,剑刃尽皆转向,对准挑战者们的眉心。混沌魔神瞳孔骤缩,连忙撤回法则:“吾等认输!”
杨眉的空间道场传来掌声:“时辰道友这一手,当真是震慑群雄。”他脚踏空间裂缝而来,墨绿色的空间法则在身后凝聚成十二层屏障,“杨某不才,愿与道友切磋一二,以定第二之位。”
我挑眉起身,时光之刃与永恒法则同时出鞘:“正有此意。杨眉道友,可莫要藏拙。”
这场战斗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我的鸿蒙之气与他的空间法则碰撞出万千光华,当我的时光之刃抵住他的咽喉时,他忽然大笑:“罢了!杨某甘拜下风,第二之位,归你莫属!”
众人皆惊,却见杨眉坦然拂袖:“时辰乃鸿蒙境强者,吾混沌八重天如何能敌?这第二之位,吾认了!”
于是,排名争夺在一片哗然中落幕。大道规则降下金光,在虚空中凝结出排名金榜:
1.时辰(鸿蒙一重天)——时间、永恒法则
2.杨眉(混沌八重天)——空间法则
3.盘古(混沌十重天)——开天法则
4.毁灭魔神(混沌七重天)——毁灭法则
5.混沌魔神(混沌六重天)——混沌法则
6.秩序魔神(混沌五重天)——秩序法则
7.世界树魔神(混沌四重天)——生命法则
8.命运魔神(混元无极大罗金仙九重天)——命运法则
9.因果魔神(混元无极金仙十二重天)——因果法则
金榜现世时,盘古正在冲击混沌十一重天,甚至连头都未抬一下;而我则收到了大道奖励的十万亩时间本源,这些本源落入时间长河,竟让河水暴涨千里,河面浮现出更多微型时间世界。
“时辰道友,这奖励……”杨眉看着我的时间长河,眼中满是羡慕,“怕是只有鸿蒙境才能承受这般海量本源。”
我颔首间将本源全部吸收,境界虽未突破,却能感觉到鸿蒙之气更加凝练。目光扫过金榜末尾的命运魔神与因果魔神,我冷笑一声:“待盘古开天之后,便是清算之时。”
世界树魔神忽然开口,声音如清泉流淌:“时辰道友,吾观你之法则,竟有创世之象。不知能否……”
“不可。”我直接打断她的话,“吾之法则,非尔等可染指。”
她黯然退下,却在暗中与杨眉交流。我佯装不知,却在永恒之座中布下鸿蒙禁制——这混沌世界中,唯有实力才是盟友,而我的盟友,唯有自己。
夜深时,混沌核心处传来盘古的怒吼。他终于突破至混沌十一重天,开天斧上的道纹已能劈开混沌气流。我望着他的方向,永恒法则在掌心凝聚成收割气运的镰刀。
“盘古,你的时间……不多了。”我轻声说道,“待你开天力竭,这混沌世界的第一把交椅,便再也不会属于任何人……除了吾,时辰。”
鸿蒙之气在永恒之座四周凝结成守护结界,我闭上双眼,开始推演盘古开天后的局势。无论是三千魔神混战,还是天道气运争夺,吾之鸿蒙境法则,都将是决胜的关键。
因为,在这混沌世界中,排名第一的魔神,注定要成为最终的胜者。而我,时辰,早已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