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珞了解丽妃,看到她这个样子,知道确实是自己母妃的问题。
“母妃,说吧,为何要这么做。你要不说,我就告诉父皇。'
丽妃赶紧阻止:“切不可告诉你父皇,不然那些太医就会被治个欺君之罪。”
三皇子也是无奈:“您明知道还要这么做,他们迟早会被发现的。”
丽妃露出小女儿娇羞样:“太医每次把过脉都说我胖,说这样那样不能吃,日子过得没意思极了。”
原来是这样,三皇子听了也是哭笑不得,就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居然逃避请脉。
他的母妃,这么大年纪了,却表现得如同小孩一样,贪吃怕医。
“白菊姐姐,你现在就去请太医过来。”楚文珞吩咐了一句。
他又转身对着丽妃:“我今天要亲自监督母妃,她不给请脉,接下来一个月我都不送好吃的来。”
润华宫的人早就就不赞成丽妃的做法,逃避请脉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只是她们人微言轻,丽妃根本就不听大家的建议。
现在看三皇子发了话,白菊跑着就去了太医院。
很快太医院的司马太医就来了,他就是平时负责给丽妃请脉的人。
每次来润华宫,他都因为自己写了假的医录而感到不安。
如果被太医院院正或者皇上知道,那他是会受到责罚的。
或者哪天被同僚看不顺眼,参他一下,都够他喝一壶。
今天看到丽妃的丫鬟亲自来请,他立刻提着药箱就来了。
司马太医把一方丝巾放在丽妃的手腕上,就开始把脉。
刚刚把手指搭上去,司马太医的眼睛就眯了起来。
起初他表现得还正常,很快就表情丰富起来,他的眼睛一会睁大,一会又眯起来。
丽妃宫里的人都直觉有事,但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啦?
难道娘娘真的生病啦?可是看太医的表情那么奇诡,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司马太医,我母妃的身体到底怎么样?是不是很严重?”
三皇子急了,他可不希望自己母妃有任何事情。
司马太医又换了一个手腕搭了脉,然后把所有东西收了起来。
他笑眯眯地看着丽妃说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您这是喜脉啊!”
“什么,喜脉?司马太医,你该不是开玩笑吧?”
三皇子一听,简直都不相信这话,因为太意外了。
“哈哈,没开玩笑。娘娘不仅是喜脉,而且很有可能怀的是个小公主。”
司马太医信心十足,但是他没有把话说得太满。
他们司马家世代行医,在把脉看男孩女孩方面那是很权威的。
但是他们一般不会告诉别人这件事,怕被有心人利用而遭陷害。
“娘娘怀孕了,真的假的?”
“啊,是个小公主?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娘娘怀里小公主,这是喜事,应该尽快告诉皇上啊。”
润华宫里人上下奔走,都在相互告知这个大好消息。
蔡姑姑派芙蓉去皇上那里报喜。
楚天阔做了这个皇帝以后,国泰民安,边境都没有大的战事。
他感觉一切都比较顺利,现在让他不满的有两点。
一个就是二皇子的失踪,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大皇子还没有把人找到。
另外一个,他比较遗憾的就是没有一个小公主。
因为大邺国没有公主这件事,他还被别国的国君嘲笑过,说他真没用,连个女儿都生不出来。
为这事,他气得差点亲征,要去灭了那个国家。
最近,楚天阔还在为大皇子的事情而烦恼,这个儿子真的是不太靠谱,看来得好好再磨砺磨砺。
唉,为什么他如此功成名就,下一代却令他有点失望呢。
二皇子啊,到底在哪里?
他难得地忧愁起来,照这样下去,哪天才能去游山玩水哦!
“皇上,皇上!”顺公公急急忙忙地跑进来,一边跑还一边喊着。
“什么事情急成这样?你这样有失风度。好好走,慢慢说,做个优雅的太监。”
看着眼前表现异常的顺公公,楚天阔嫌弃地说道。
顺公公才不管皇上说了什么呢,他着急忙慌地说道:“皇上,大喜啊。真正的大喜!”
“现在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我喜欢呢?从大处讲已经定国安邦,国富民强,从小处说朕身体健康,事业有成,妻妾和睦。”
楚天阔波澜不惊地细数着,这些是他多年奋斗得来的成果。
他的心里不由升起一股自豪感,作为一个皇帝,他应该是成功的吧。
“唉,要说有什么是可以让我觉得欣喜的,除非上天赐我一个小公主,我想要香香软软的小公主,我的女儿啊,你在哪里,快来找你的爹爹吧!”
楚天阔张开双臂,好像在迎接从远处奔跑而来的小女娃。
顺公公眼睛亮亮地看着皇上,不停地点头。
楚天阔问道:“小顺子,你头怎么啦?”
“皇上,小公主啊,上天赐您小公主啦,在丽妃娘娘肚子里呢!”
顺公公开心得笑着,眼角都添了几道皱纹。
“什么?真的假的?”话还没说完,楚天阔已经跑得没影了,那脚步堪比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顺公公一眨眼功夫,就看不到皇上了,他赶紧跟了过去,往丽妃的宫里跑。
“皇上还让我优雅,也不看他自己那焦急的样子?”他心里嘀咕着,脸上都笑出花来了。
司马太医知道皇上要来,一直在那里等着。
皇上进了大殿,就看到丽妃斜靠在贵妃榻上,脸上的喜悦之情根本掩饰不住。
他看着司马太医问道:“丽妃果真有孕?”
司马太医赶紧跪下,皇上高兴,亲自扶他起来。
可是司马太医却不愿意起来,他附身磕头道:“司马超群有罪,请皇上恕罪!”
大家被这一跪弄得莫名其妙,这太医刚才莫不是在诓骗大家?那不是白高兴了吗?
这可是欺君之罪,司马太医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丽妃的脸色也马上就变了,刚才那点喜悦,突然就被这一跪吓跑了。
皇上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他明显也有点不高兴。
他冷冷地看着司马太医,问道:“你何罪之有?为何要我恕罪?”
司马超群说:“臣的罪在于:这大半年没有为丽妃娘娘诊脉,以至于没有及时察觉到娘娘有孕。”
他的头几乎都磕到了地面上,在等着皇上降罪。
皇上想听到的重点不是他有没有诊脉,而是丽妃是否确实有孕。
“是臣的疏忽,导致娘娘认为自己身体有恙而担心,这一切都是臣的罪过,恳请皇上恕罪。”
一听是因为没有诊脉之事,大家心里不由都松了一口气。
只要丽妃是真的怀孕了,有没有真的请脉都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