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凝固了。
秦淮茹盯着插在贾张氏腿上那把剪刀，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她感觉浑身发冷。
她终于明白了——贾东旭根本不是要和她商量工位的事，他是想骗她靠近，然后……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耳边嗡嗡作响。
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小当，仿佛这样能感觉到一丝温暖。
还好她心底产生了些疑惑，还好贾张氏为了工位阻止了她，让她没有第一时间过去。
秦淮茹往后退了两步。
贾张氏的惨叫声大得吓人，但实际上却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
因为穿的厚，有棉裤阻挡，剪刀估计连一厘米都没扎透。
她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贾东旭！你疯了？！我是你妈！！”
贾东旭的表情狰狞得可怕，他死死盯着贾张氏：“谁让你多管闲事的？！你怎么不去死？！”
他本来计划得好好的，只要秦淮茹靠近，他就能一把抓住她，用剪刀划烂她的脸，让她再也没法勾引别的男人！
可偏偏，贾张氏这个老不死的冲进来坏了他的事！
贾东旭拔出剪刀，想要再捅几下，以泄心头之恨。
可贾张氏不是傻子，虽然疼得厉害，但还是快速往后退去。
“你……你这个畜生！我伺候你吃喝拉撒，你竟然想杀我？！”
“你该死！该死！！要不是你，秦淮茹已经被我毁容了！你该死！该死啊！”
秦淮茹看着贾东旭疯狂的样子，她终于明白了一切。
但她不明白贾东旭为什么这么急迫，即使想要毁了她，今天不行也可以等下次再找机会。
为什么要着急把这些说出来？
唯一可惜的是，贾张氏这样子肯定是死不了的。
她不敢继续在这个屋子里待着，因为贾东旭已经疯了。
“秦淮茹，你以为傻柱真会要你？我告诉你，你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敢给我戴绿帽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秦淮茹没有回答，她已经退到门口，这距离绝对安全。
看着因为腿上疼痛退了两步就摔倒在地上的贾张氏，她心里有了个打算，虽然成功几率很小，但她还是想试试。
站在门口，秦淮茹看着贾东旭扭曲的面容。
她轻轻拍着小当的后背，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贾东旭，你也就这点本事了。躺在床上像个废物一样，除了发疯还能干什么？还想毁我容？呵呵……”
“对了，傻柱说了，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嫁给他，到时候，我给他生个大胖小子……”
贾东旭握着剪刀的手剧烈颤抖：“贱人！你给我闭嘴！”
“怎么？我说错了吗？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我倒是愿意再跟你生个儿子，可你看看你自己，你还能站起来吗？”
秦淮茹说这话的时候，还用手往贾东旭被掀开被子后裸露在外的下半身指了指，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贾东旭下意识往下看去，那玩意……
那玩意要是有知觉的话，他至于连大小便都控制不了吗？
再次看向秦淮茹的时候，贾东旭的眼睛似乎要滴血。
“我要杀了你！”贾东旭竭尽全力往秦淮茹的方向挥舞剪刀，可两人之间的距离却足足相差好几步。
贾张氏捂着大腿，惊恐地看着两人：“秦淮茹你疯了？你刺激他干什么？”
秦淮茹一脸感激地看着贾张氏：“妈，还要感谢您！”
贾张氏捂着大腿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不知道秦淮茹是什么意思。
“要不是您早看出来贾东旭的心思，故意阻止我过去，我可能就……”秦淮茹眼圈微红，一副后怕的样子。
贾张氏张了张嘴，想骂人。
她要早知道贾东旭是为了毁容秦淮如，她怎么可能会阻止。
却听秦淮茹叹息道：“只是苦了您，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被这疯子扎了，他这是大逆不道，是弑母啊！”
“不过您放心，为了感谢您救我一命，等我去厂里接班，您的后半辈子我养了！”
贾张氏心里一阵憋闷，她她不相信秦淮茹这随口说出的承诺，但她此时也不会去反驳秦淮茹的话，万一呢？
她看着秦淮茹的表情，想要看看她的话有几分真，却没注意到原本阴狠看着秦淮如的贾东旭，慢慢将目光投向了她的身上。
贾张氏没注意到，秦淮茹却看到了。
“妈，不过就是要委屈您了，到时候我嫁给傻柱，给他生了孩子，还得您帮忙带。”
贾张氏听着秦淮茹的话，甚至有点开始想像这样的日子了，儿子没了没关系，孙子没了也没关系，只要能给她养老，秦淮茹嫁给傻柱又能怎样，给他们带带孩子也不是不行。
但床上的贾东旭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把被子完全掀开，就往下爬：“贱人！你给我去死！我让你贱！我让你说！”
急迫中，贾东旭从炕上滚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他想往前爬，但没有任何用处的双腿和虚弱的身体显然不太配合他，刚爬一步就停下了。
秦淮茹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
小当扭着小脑袋想要看，她不知道爸爸和奶奶怎么了。
秦淮茹把小当的脸按在自己怀里，不让她看到这一幕。
继续刺激道：“东旭，你不是要杀我吗？来啊，我现在就站在这儿，你有本事过来啊！”
贾东旭挣扎着想爬起来，可瘫痪的下半身让他只能像条蛆虫一样在地上蠕动。
“东旭，不是我说你。其实你以前没瘫痪的时候也很废物，就你那东西，我这么多年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舒服’。
不知道傻柱的怎么样，不过想来他长得那么壮，应该要比你厉害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