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妃警告,“你要敢动我,就是犯法!”
“那又怎么样?”朱少完全不怕,“殒哥亲口跟我说,他心里没你!人家现在爱的是谢南乔,你就一妥妥下堂妻,就算被我睡了,他也懒得给你申冤。”
顾殒有没有说过这种话时妃不知道,但恨她是事实。
连她生孩子都不愿意管,又怎么会管这个?
“至于你自己,就一家庭主妇,能倚靠的也只有一个生意做得不怎么样的舅舅,能奈我何?”
时妃的心凉到极致。
朱少做了十足准备,把一切都查得清清楚楚。
舅舅如今保公司都吃力,还有谢家人不时找麻烦,如果再添一个朱少……
“乖乖跟了我吧,我有很多钱。”
“想必顾殒这段时间也没空跟你干,今儿咱就在这里头干一天一夜!”
朱少扬扬手,“反正门已经锁了,你想出去也出不去!”
时妃稳稳神,知道强来没有胜算。
索性问,“你有……多少钱?”
听时妃问钱,朱少得意地笑了。
“放心吧,几十几百万的包包,你想要多少买多少。”
“我要一次性付清。”
朱少满脑子全是时妃的身子,凑近了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更是心猿意马。
这种事强来和对方心甘情愿效果完全不同,自然心甘情愿更舒服。
就凭时妃这副身子,一次性付款他也愿意。
“你要多少?”
时妃拿手机慢慢输数字。
朱少凑过去看,“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我靠,你这女人怎么这么贪……啊!”
电火石光之间,时妃捡起落在椅子里的笔,朝他脖子狠狠扎去!
朱少的注意力全在数数位上,完全没料到时妃会来这一招。
笔尖精准扎中后颈,痛得他发出杀猪般的狂叫。
朱少跌撞着退身抽笔,气得快要疯掉,
“臭女人,竟然敢扎我!”
说着扬手就要打时妃。
时妃借着他退开腾出的空间,赶在他落手之前抬腿对准他两腿中间用力踹去!
朱少又一声惨叫,举高的手迅速捂住裆部,痛得蜷缩在地。
时妃大步跑向门口,拉开车门,跳下去就跑。
背后朱少哇哇乱叫,“来人,快给我追,她不能离开这里,靠,谢南乔怎么没说这女人这么狠!”
谢南乔!
又是谢南乔!
时妃顾不得别的,跳车就往外冲。
外头跑来好几个人,想要拦住她。
她发了狠,对着他们就撞。
看她这么不要命,那些人不敢硬来,只能眼睁睁看她冲出去!
一气冲到闹市区,时妃才喘着气踩了刹车。
满背冷汗,手指死死攥住方向盘。
谢南乔指使朱少动她,是为了阻止她去参加竞聘?
这女人真恶毒!
手机在这时响起,是张姐打来的,“小妃,你怎么还没回来?”
时妃勉强压制住心头的凌乱和恨意,没让张姐听出异样,“马上回。”
对按摩椅有了阴影,时妃给外婆买了别的礼物。
方才开着车回去和张姐汇合,一起去了时家。
车子到达时家所在的别墅区,老远就见外婆守在大门口,四处张望。
看到时妃,乐呵呵迎过来。
“外婆。”时妃叫道。
外婆“唉唉”应道,又去摸小团子。
见只有她们三个,问道:“阿殒呢?”
时妃根本没有联系过顾殒。
不过他承诺过外婆要过来,应该会来的吧。
时妃于是道:“他晚点才会到。”
“哦,哦。”
外婆不做多想,领着三人进门。
上次为他们拍照的摄影师又被请了过来。
外婆说想拍照合影将来带给妈妈和外公看,看来是认了真的。
时仲元刚和叶纯、朝朝拍过合照,理着领子走出来。
与时妃、张姐打招呼。
时妃恭恭敬敬请外婆坐下,跪下拜寿。
拜完,递了个小盒子给她,“外婆,这是我送给您的礼物。”
外婆从小盒子里拿出一对且末糖白手镯。
圆圆的手镯莹润通透,白如羊脂,高贵典雅。
叶纯看得眼睛都亮了,“这可是顶级货,咱家小妃要把外婆打扮成贵太太呢。”
外婆乐呵呵地笑,其他人也很高兴。
只有张姐不解地看向时妃,“你送的不是按……”
她昨天亲眼见时妃下单买按摩椅,早上出门,也是为了运椅子回来。
时妃摇摇头,没告诉她遭遇的事。
今天是外婆的大寿,要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张姐是个通透的,虽然有疑问,没有再问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顾殒还不见踪影。
摄影师问了几次什么时候拍大合照。
时妃怕外婆着急,只能走出去打顾殒的电话。
打了好几次,没有人接。
时妃回身,看到外婆朝她这边张望。
见她回来,问道:“顾殒还没来吗?”
时妃扶住她:“外婆,顾殒工作上有点事,可能得晚到,咱们先吃饭,吃完饭说不定他就到了。”
“这样啊。”外婆虽然有点失望,但也能体谅顾殒的工作,只能往回走。
时妃又悄悄给顾殒发消息,问他会不会来。
“如果不来,告诉我一声,别叫外婆等。”
信息依旧如石沉大海。
时妃的心也跟着沉了一半。
这边做寿有规矩,开席必须在十二点前。
否则会“阳阴颠倒”,影响老人运势。
十一点多,时仲元吩咐开饭。
顾殒没来,位置空了一个。
外婆看着空着的位置,脸上的笑容都浅了很多。
时妃内疚地压下头去。
如果她能找一个更好一点的男人,也不至于外婆连寿宴都过不好。
一块肉夹进她碗里。
时妃抬头,对上时仲元关切的眼神。
“好好吃饭。”他温和地道,知道她在想什么,摇摇头,“不是你的错。”
叶纯也忙打圆场道:“今天是外婆生日,小妃,快敬外婆一杯。”
压下喉头的哽咽,时妃举起杯子,“外婆,祝您福入东海,寿比南山!”
“外婆不要那么高的岁数,外婆只要活到一百岁,看到朝朝和小团子长大就满足了。”外婆道。
看看孙子,再看看曾外孙女,满意得很。
“好,好,咱就祝妈活到一百岁!”叶纯举杯,“妈一百岁那年,朝朝和小团子刚好二十,到时候给你们仨一起办酒席!”
“你呀。”外婆轻轻点着叶纯的额头,笑得见眉不见眼。
还是应道:“好。”
叶纯这一搞气氛,先前的郁闷终于消散。
张姐也适时敬酒,说些吉利话。
几个人边吃边讨论起二十年后要怎么办朝朝和小团子的二十岁生日和外婆的一百岁生日。
奇思妙想,笑声连连。
就在这时,几个戴平顶帽的走了进来。
“谁是时仲元?”
看到突然进来的人,时妃心口莫名一跳。
时仲元也很疑惑,还是起身,大步迎过去,“我就是,有事吗?”
那几个人看屋里人在吃饭,还有老太太在,多少明白些什么,道:“出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