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袁新回到家,发现亲妈在房间,居然没跟宋雅君吵架,这可真稀奇。
恰好宋雅君从厨房出来,主动说:“妈今天有点不舒服,我做饭不小心打碎一个盘子,今晚你做饭吧。”
袁新诧异:“我妈怎么会不舒服,还有你怎么就打碎一个盘子就想做饭?”
他妈不舒服当然是宋雅君故意说家属院有个女人跟她长得很像。
然后她要带那个女人来家里做客。
王荷一听这还了得,也顾不上跟宋雅君吵架,假装不舒服地躲在房间一整天。
至于做饭,当宋雅君垂眸,有点伤心地说:“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你下厨。”
袁新脱下外套,讪讪一笑:“男人下什么厨房。”
“可是隔壁家的厉团长就整天下厨给小安做饭,而且我今天过去看到厉团长,会做饭的男人真的很有魅力。”
“尤其是我从来没见过小安的男人做起饭来,真是帅得不成样子,眉眼俊俏,高大威猛!”
眼见媳妇当着自己的面夸别的男人,袁新站不住地说:“不就是做饭,我给你露一手。”
“那还是算了,万一你做饭没厉野英俊呢?”宋雅君叹息一声。
袁新一听,男人最受不了就是媳妇拿自己跟别的男人比较。
他一气之下去厨房,开始烧火做饭。
宋雅君还真以为他不会做饭,可看他娴熟的样子,分明之前就是不想在家做饭。
狗男人。
宋雅君忍住心里的鄙夷,面上还要夸张地捂着嘴巴说:“你居然真的会做饭,万一你做得不好吃呢!”
她一边激怒袁新,在把他激得真做出一顿饭菜后,又毫不吝啬地夸赞一波。
袁新还是第一次听到宋雅君夸自己厉害,耳根子都红了不少。
宋雅君趁热打铁,吃了好几口,夸他做饭一绝,菜香味俱全,做饭的姿态比厉野有魅力多了!
袁新一时之间被糖衣炮弹轰炸得找不到北。
“明天我再给你做!”
“你对我太好了吧?!”宋雅君激动地亲了他脸颊。
袁新瞬间脸红,不好意思地说:“咱们都老夫老妻,你还亲我?”
宋雅君惊讶地捂着嘴巴:“老夫老妻还不能亲吗?”
袁新被钓得嘴巴翘起来,“这不太合适。”
他一边说着不合适,可眼神一直不敢看宋雅君。
宋雅君一看他这样子,心里冷笑不已。
之后连续好几天,家里都是袁新做饭。
宋雅君一口一个:“还是你最好,我最爱你!”
那一个亲热,听得袁新面红耳赤,干起来活来越来越起劲,甚至还主动承包家里的衣服。
王荷起初看到儿子居然下厨,差点没被气得晕倒,后来也不知道宋雅君知道什么,每次在她要发脾气的时候,她都来一句,“妈,我改天请安以柔上门来吧。”
这句话直接让她不安起来。
对于这个被她丢弃的女儿,王荷是害怕,不敢面对。
因此每次王荷只能忍气吞声。
可是当看到袁新奋力洗衣服,宋雅君悠悠然地路过,随手递给他一双袜子,袁新居然心安理得地继续洗。
王荷震怒。
于是她悄悄私底下拉着袁新问:“儿子,你是不是被人灌迷魂药?不然你整天做女人才干的活?”
“妈,瞧你这话说的,女人能干的活男人不能干吗?现在是新社会。”袁新不满王荷的话,随口说了一句就继续去厨房做饭。
这段时间,他虽然不喜欢干这些家务,但是架不住宋雅君对她越发热情,尤其是晚上……
咳咳,其实做顿饭洗几件衣服也没什么。
袁新想着,耳根子又红起来了。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后,宋雅君望着不用自己提醒的袁新,已经主动去厨房做饭,心里不免得意。
后来她还亲自跟安以南道谢,说多亏她这个办法,不然袁新一辈子都不会下厨。
当时安以南说的“你去多哄哄男人,反正也只是多说几句话,也不吃亏。”,宋雅君还担心这招不行。
袁新可不像是吃甜言蜜语这一套的人。
况且她也拉不下脸面。
但是安以南说得又很对,不试试怎么行呢?
宋雅君试了后,发现真的有效果,心里不禁感叹男人居然真吃这一套。同时这一招也让宋雅君打开了新世界大门,平常要强的她,放下身段去哄袁新,得到的好处居然这么多,不仅让袁新主动做饭洗衣服,甚至对她也更加亲密。
现在王荷挑拨几句,还会遭到袁新的训斥。
这要是以前,袁新都会安慰王荷,让她不要跟宋雅君计较。
王荷也发现儿子的不对劲,想找宋雅君麻烦。
可宋雅君又一直拿安以柔的事情压她。
一时之间王荷只能再找安母,让她去劝安以柔跟着周严去西双版纳。
安母前脚答应得好好,后脚就劝安以柔不要跟周严去西双版纳。
“我都打听过那边地处贫瘠,到处有蚊子和蛇,你去了就是遭罪,况且你舍得放弃现在手上的工作吗?”安母小心翼翼地劝安以柔,叫她留下来。
“到时候我们可以在外面租房子,反正周严有一半的津贴在你手上,你要是跟他去了西双版纳,哪里没有工作,你岂不是要靠周严养着。”
安母的话说是为了安以柔好,实际上她是有自己的私心。
要是安以柔真的走了,安以建怎么办?他的身体不能跑那么远,况且安以柔一直在这边,她就能随时随地让王荷给她钱。
因此安母绝对不能让安以柔走。
家里就安以柔一个可靠的人,至于安以南那个白眼狼,她是不指望了。
安以柔不知道安母的小心思。
她一边觉得女人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但同时又不想跟周严分开。
万一他被别的女人勾引走怎么办?
可是她真的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吗?就为了周严吗?
安以柔曾经以为周严离不开自己,可现在事实上周严完全不需要她。
她的内心陷入迷惘,不知道摆在眼前的两条路该走哪边。
最主要的是她不甘心,要是真的跟周严走,岂不是代表自己灰溜溜地逃走。
她还没看到安以南过得比自己差劲,凭什么要现在就走!
安以柔心里憋着一股气。
可眼见周严已经调任离开,她还有十天也要搬走家属院。
安以柔终于在安母劝说和内心的不甘心中,咬着牙说:“我不去西双版纳。”
已经在西双版纳的周严看到安以柔的回信,那一瞬间,他已经心如止水,回了一封信给她。
最后又寄信给在大西北的女儿,信件里塞了些钱和粮票。
从此以后,他将驻扎在西双版纳,奉献余生的精神。
他与安以柔,从此不再相见。
在安以柔做出决定没几天。
安以南在一个深夜忽然发作。
厉野面若寒霜,额前冒出虚汗,双手颤抖。
但他还是立马抱起安以南就赶到了医院。
隔天,安以柔和安母听说她生得是女儿。
安母大笑:“你看她就会生女儿,一点都不如你!”
安以柔也在旁边笑着嘲讽安以南,“我看她那小身板,肯定生不出儿子。”
“就是!”
两人一唱一和。
可安以柔的心底不知为何空虚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