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特制披萨与童年记忆
空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地址，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这个叫\"鲸落\"的用户不仅出手阔绰，给出的地址还是城里最昂贵的高层公寓之一——\"天穹阁\"，那里的住户非富即贵。
\"真的要去吗...\"空自言自语着，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自己胸前的金色发梢。昨天那场意外的直播爆红后，他的账号涨了近三万粉丝，各种合作邀请和私信塞满了收件箱。但唯独这个\"鲸落\"的定制披萨请求让他犹豫不决——对方开出的价格是他平时直播收入的五倍。
锅里的水咕嘟咕嘟沸腾着，空机械地把面条下进去，思绪却飘到了昨天直播时那些疯狂的弹幕。他从未想过自己的长相会引起那样的轰动，更不理解为什么人们突然对他的脸而不是他的手艺感兴趣。
\"叮咚\"——手机又响了。还是\"鲸落\"。
【食材已经准备好了，直接来我家厨房做就行。电梯密码是1218。】
空咬了咬下唇。对方似乎笃定他会接受这份工作。更奇怪的是，这个陌生人怎么知道他最近正为房租发愁？银行账户里的余额已经撑不到下个月了，房东太太昨天还\"恰好\"提醒他该交房租了。
\"好吧，就这一次。\"空关掉炉火，决定接下这个奇怪的订单。
两小时后，空站在\"天穹阁\"金光闪闪的大堂里，感觉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他穿着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背着一个装着厨具的旧帆布包，而周围来往的人都穿着价值不菲的定制服装。
电梯直达顶层。当电梯门打开时，空惊讶地发现这一层只有一户人家。他刚按下门铃，门就立刻打开了，好像有人一直等在门口一样。
\"你来了。\"
站在门内的男人比空想象中年轻许多，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他有一头醒目的橙色短发，眼睛是罕见的深蓝色，像极了深海的颜色。男人身材修长挺拔，穿着一件看似随意实则剪裁精良的深蓝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处，露出结实的小臂。
\"您好，我是空，来为您制作特制披萨的。\"空微微鞠躬，努力保持专业态度，却忍不住多看了对方几眼。这个男人给他一种奇怪的熟悉感，但他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这样耀眼的人。
\"进来吧，厨房在这边。\"男人——达达利亚——侧身让空进入，目光却一直没离开过空的脸，仿佛在确认什么。
空的指尖微微发抖，他下意识地把手藏到身后。这个公寓大得离谱，装修风格简约却处处透着奢华。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全景，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
\"您说的特制披萨，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空跟着达达利亚来到厨房，这里的设备比许多专业餐厅还要齐全。
达达利亚靠在料理台边，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按你的想法来就好。我想看看'璃月小厨神'的真实水平。\"
空猛地抬头，金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您看过我的直播？\"
\"昨天刚巧看到。\"达达利亚轻描淡写地说，却刻意省略了他是如何疯狂搜索所有空的直播录像看到凌晨的事实。\"对了，我叫达达利亚，可以不用敬语。\"
空点点头，开始检查准备好的食材。顶级面粉、新鲜的玛格丽特奶酪、圣罗勒叶...甚至还有珍贵的松露油。这些食材的价格可能比他一个月的伙食费还高。
\"这些...都是您准备的？\"空忍不住问道。
达达利亚耸耸肩：\"朋友推荐的。希望合用。\"
实际上，这些食材是他连夜让助理从意大利空运来的，只因为记忆中空曾说过想尝试做正宗的意大利披萨。
空深吸一口气，系上自带的围裙，开始和面。一旦进入烹饪状态，他的紧张感就消失了，动作变得行云流水。面粉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揉捏摔打的节奏如同某种优雅的舞蹈。
达达利亚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中岛台边静静地看着。空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他想起十年前那个在阴暗仓库里为他捏小面团人的金发男孩。那时的空也是这样专注，用仅有的面粉和水分给他做出各种形状的小玩具，只为了让他不再害怕。
\"你一直这么会做饭吗？\"达达利亚突然问道。
空头也不抬地回答：\"嗯，从小喜欢。我妹妹总说我该去当厨师而不是...\"他突然停住了，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而不是什么？\"达达利亚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停顿。
\"没什么。\"空摇摇头，快速转移话题，\"您喜欢薄底还是厚底的披萨？\"
\"薄底，边缘要有点焦脆。\"达达利亚没有追问，但记下了这个细节。空有个妹妹，而且他似乎原本有别的职业规划。
厨房里只剩下面团拍打台面和刀具碰撞的声音。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空的侧脸上，为他镀上一层金边。达达利亚发现自己无法移开视线——空比直播里看起来还要精致，睫毛在阳光下几乎是透明的，随着他眨眼的动作像蝴蝶翅膀一样轻轻颤动。
\"能问你个问题吗？\"达达利亚打破沉默。
\"请说。\"
\"为什么一直不露脸直播？以你的...条件，做颜值主播会轻松很多。\"
空的刀停顿了一秒，又继续切着番茄：\"我不想靠脸吃饭。食物才是重点。\"
达达利亚注意到空说这话时手指微微收紧，显然这不是全部原因。但他决定不再追问，转而聊起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令他惊讶的是，当他们谈到各地美食时，空的眼睛会亮起来，话也变多了，甚至偶尔会露出浅浅的笑容。
披萨出炉时，香气充满了整个厨房。空将披萨切成六等份，撒上最后的罗勒叶装饰：\"请品尝。\"
达达利亚拿起一块，咬了一口。薄脆的饼底、恰到好处的奶酪拉丝、番茄的酸甜和罗勒的清香完美融合...这绝对是他吃过最好吃的披萨。
\"怎么样？\"空有些紧张地问。
达达利亚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又咬了一大口，吃完才笑着说：\"我想我找到专属厨师了。\"
\"什么？\"空愣住了。
\"周薪十万，每天只需要做一顿晚餐。怎么样？\"达达利亚轻松地说出这个对普通人来说天文数字的报价。
空的金色眼睛瞪大了：\"您在开玩笑吧？\"
\"我从不在食物上开玩笑。\"达达利亚的表情突然变得认真起来，\"实际上，我有个餐饮投资项目，需要你这样的专业人才。\"
这当然是临时编造的借口，但达达利亚已经决定要不惜一切代价让空留在自己身边。十年的寻找，他不会再让空消失。
空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似乎在思考这个提议的真实性。他的指尖又开始微微颤抖，这次达达利亚清楚地看到了。
\"我...我需要考虑一下。\"空最终说道。
\"当然。\"达达利亚拿出手机，\"先加个联系方式？我把今天的费用转给你。\"
当他们交换联系方式时，达达利亚状似随意地问：\"你手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空猛地抽回手，把袖子往下拉了拉：\"小时候的意外。不严重。\"
达达利亚的心脏猛地一缩。那个伤疤的位置和形状，他记得清清楚楚——那是空在仓库里为了保护他，被碎玻璃划伤的。当时血怎么也止不住，小小的空却一直笑着说没事。
记忆中的画面与眼前的人重合，达达利亚几乎控制不住想要拥抱空的冲动。但他只是平静地说：\"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我坚持。\"达达利亚已经拿起车钥匙，\"作为这顿完美晚餐的回报。\"
下楼时，空发现达达利亚的车是一辆低调的黑色豪车，内饰却异常豪华。他拘谨地坐在副驾驶，报了自己公寓的地址后就一直看着窗外。
\"你住那里多久了？\"达达利亚问道。
\"两年多。\"空简短地回答。
接下来的路程基本是沉默的。当车停在空破旧的公寓楼前时，达达利亚忍不住皱眉——这个社区看起来治安不太好。
\"谢谢您的...一切。\"空解开安全带，犹豫了一下，\"关于您说的那个工作...\"
\"不急，你考虑清楚再联系我。\"达达利亚递给他一张名片，\"这上面有我私人号码，随时可以打给我。\"
空接过名片，轻声道谢后下车离开。达达利亚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才驱车离开。
但他没有回自己的公寓，而是在拐角处停车，拨通了一个电话：\"帮我查一个人，全部资料。名字是空，年龄约22岁，职业是网络美食主播...对，就是昨天突然爆红的那个。\"
挂断电话后，达达利亚看向空公寓的窗户，灯已经亮了。他想起空手上那个伤疤，还有他提到妹妹时突然的停顿。十年的时光里，他的阳光男孩经历了什么？为什么选择隐藏自己的容貌生活？
这些问题像无数小钩子一样抓挠着达达利亚的心。但他有足够的耐心和手段，一点一点揭开空的秘密。毕竟，他已经等了十年，不在乎多等几天。
而此刻，空在自己的小公寓里，正盯着达达利亚的名片发呆。名片很简单，只有一个名字和电话号码，但材质特殊，摸起来像某种金属。他翻到背面，发现一行小字：\"至冬集团·首席执行官\"。
空倒吸一口冷气。至冬集团是跨国科技巨头，市值上千亿。那个看起来只比他大几岁的年轻人，竟然是这种级别的人物？
\"为什么这样的大人物会看我的直播...还亲自来找我做饭？\"空喃喃自语，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窗外，夜色渐深。空不知道的是，他平静的生活从接受那个pK邀请开始，就已经彻底改变了。而达达利亚，这个突然闯入他生活的神秘富豪，与他有着比想象中更深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