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民兄弟俩听完王芽说的,也不知道该说啥了。
宋安民完全不同情刘爱梅,她自己作到了这步,也怪不得别人。
王芽耸耸肩:“不过这些我都是听别人转述的,走吧,先选菜。”
一路说着刘爱梅的事,就到了烧烤摊。
王芽下午就只吃了几块饼干充饥,饿的不行。
解决完这顿就到了晚上九点多。
宋安民问王芽:“你回家吗?”
王芽摇头,随意道,“不了,我今晚就在所里睡,有床。”
宋安民眉心微皱,看了眼正在伸懒腰的老五,低声道:“是你爸妈——”
王芽摇头,“没有的事,住所里方便。”
王芽见他不说话,笑道:“别一天到晚整出苦情戏,赶紧的,我都要困死了。”
老五完全没听到这俩人说话。
走到派出所,王芽进去了,就剩兄弟俩不紧不慢走着。
宋建民今天回家吃了饭,心情很是美妙,见三哥皱眉沉默,不禁拍拍他肩,“三哥,你当忧郁王子啊?”
宋安民:“滚你丫的!少说风凉话!”
“那你在想啥?”
宋安民表情十分敷衍,“想我分数啥时候出来。”
宋建民:“……”
转眼就到了八月底,宋建民踩着线上了首都大学,他和宋建民一样都念的是工商管理专业,厂里对宋安民予以嘉奖,上个月七月份协助警方破案,厂里奖励了宋安民一百二十元,这次宋安民考上了大学,厂里又奖励了他五十元。
今年开年后,宋安民的工资也涨了,涨到了一个月四十元。
徐松原还专门给了老三奖励,奖励了他一百元。
这些钱对徐松原来说虽然不多,但也是心意,不能让其他兄弟姐妹多想了。
这从八到了九,今年一九九零,年初虽然一堆破事儿,但到了下半年运气就起来了,宋安民对此感到非常满意,每天上下班走路带风。
等到了九月开学,宋安民还是和宋建民一样,周内上课,周末去厂里处理点事情。
八月底前,宋安民专门还请王芽吃了顿饭,当做是开学庆祝了。
这次开学,宋建民和陈舟念大四。
专业不同课程有差别,宋建民这学期课少,陈舟和之前没啥区别,她学的法律,本科毕业后还要再念硕士。
她大四这年打算不去凤凰阁打工了,专业教授给陈舟找了一家律所让她有空帮人家整理文件,每个月能有十八元工资。
钱玉桉正式念大三了。
开学前,宋家几个小辈都一起聚了一次,主要是宋阳民牵的头,他本来是要带宋蓉蓉和宋英英去吃饭,结果老五那耳朵机灵的,叫上老三也要去,于是他们就一起在凤凰阁附近吃了个饭。
老三老五除了七月那次回家吃过饭后,就再没能进得了家门了。
九月一号,他们统一去学校报到。
宋阳民今天也在,陪钱玉桉一起去,一行五个人浩浩荡荡出了和平巷。
王婶看着这几个年轻人背影,不禁念叨:“看老宋头几个儿子女儿,读书是真的厉害啊。”
那可不,一个个的都考上了大学,还有出国留学的。
与此同时,宋国民也知道了刘爱梅的事。
他在镇上,有啥消息都知道的晚,也就靠着每个月回城里开会时能听同事说些最近发生的事。
而且他也不是每个月都能去开会。
绑架案上了首都报纸,上面就写了刘某梅的名字,再根据成祥巷那些地址判断,轻而易举就猜到了是宋国民的前妻。
于是九月初才一开会,有人看到宋国民出现,立马就跟他说了这件事。
事情都过去一个半月了。
宋国民很久没听到刘爱梅的名字,只觉得陌生。
“被人贩子绑架?”
“对啊,你难不成还不知道这件事啊?”
宋国民确实不知道,他僵在原地,“那人呢?”
“反正人被救出来了,对了,你有个兄弟叫宋安民吧,人家还帮警察立了功,找到了这群人贩子嘞。”
“宋安民?”
“对啊,是叫宋安民。”
宋国民几乎机械性的点头,“是,是我弟弟。”
同事见宋国民这个样子也不禁唏嘘,大家都一起工作将近十年了,是看着宋国民和刘爱梅结婚的,后来从宋国民领导被抓了后,宋国民就肉眼可见的走下坡路……
尤其动了手术后,就跟丢了一魂似的。
同事不禁问,“宋国民,你在镇上都不看报纸的?”
宋国民苦笑:“偶尔看,很少,你也不是不知道有多忙。”
镇上银行的工作量几乎是以前的两倍,尤其宋国民动完手术后,精神注意力那些的远不如从前,更要花更多时间处理工作,哪还有多的时间看报喝茶。
宋国民心里复杂不已,不由得想起了他那次在车站见到的人……
那个男的应该就是许平。
同事见宋国民不说话,不由问:“宋国民,你这是啥表情,你难不成还要去看刘爱梅?”
宋国民立马板起了脸,“不会,我和她很久没有见过面了,我只是在想其他事。”
“那就好,你自从去了镇上,我们都还挺想你的,过两年评优,你争取争取,说不定就调回来了。”
宋国民苦笑,“现在也还好,我都习惯了。”
“你可不能习惯啊,你拖着两个娃,难不成要让你女儿儿子以后都在镇上上学?”
“总归是要回城里来的。”
宋国民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想要调回来,谈何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