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朝着柳地尝走过来的一众伪军,温判知道,这柳地尝估摸着是猜错了。这时候一个伪军队长朝着柳地尝走了过来。
“温爷,您吉祥,您做您的生意,我们是来找他的。”
还挺有礼貌的,来了先和自己打个招呼,然后才看向了柳地尝。而且都还是在温判给他服务完了之后才来,也没有让他的生意半途而废。
柳地尝看着这几个伪军,这一个个的都已经亮枪了,柳地尝功夫再高,也知道这家伙的威力,他家老爷柳成东就只是栽到了这东西上面。
“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难道就想要行凶,还有王法吗?”
柳地尝的话,让伪军队长看着不屑一笑,手上的枪指着柳地尝。
“少废话,我们已经盯着你很久了,你是不是勾结抗战军和皇军作对,怎么着?是自己跟我们走一趟,还是我让弟兄们请你?”
柳地尝闻言,嘴唇都有些颤抖了。
“你们青帮还有王法吗?南霸天还有规矩吗?难道就要赶尽杀绝?不怕我们家少爷回来了,对你们不客气?”
听着柳地尝的话,那队长直接嗤笑一声。
“嘿,老东西,你可真是天真得可以!这天桥的地盘,咱们治安军说了算!谁敢不服,尽管放马过来!实话告诉你,天津卫跟北平城也就几百里地的路程,可你家少爷要是真有本事能过得来,那我们天津卫的青帮总部岂不成了摆设?识相的就赶紧走,别逼小爷我动手!我们孙爷说了,要活的,不然老子现在就毙了你!”
看着伪军队长这嚣张的模样,柳地尝激动的说道。
“原来,我们柳家被你洗劫,真有你们青帮在里面作祟,我告诉你,我们少爷,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看着他激动的样子,伪军队长不屑的说道。
“让他大胆的放马过来,我们青帮接着,敢来偷袭我们孙爷,要不是我们孙爷艺高人胆大,早就被你们给害死了,现在你们家被洗劫了,那也是因果报应,走吧,别磨叽了,不然我让兄弟们动手,可就有你的好果子吃了。”
柳地尝闻言不说话了,没想到,这青帮这么快就查出来了,上次的偷袭他们主仆干的好事。不过,也有可能是赵玉林报复性而告知的消息。
“好,好,好,你们等着,少爷会为我们报仇的。”
柳地尝也不挣扎了,直接就就放弃挣扎了。也不敢再和温判多说话了,担心暴露了柳家小姐柳如烟的行踪,到时候被青帮盯上了可就麻烦了。
他也实在是没想到,这青帮竟然用他们给皇军当差的身份来抓他,这一顶帽子扣下来,他敢跑,青帮就敢开枪,就算是跑掉了,那也会成为皇军的通缉犯,那他的小姐就算是有倭奴国的同学在特高课里面,恐怕也要跟着倒霉吧?
所以,为了如烟小姐,他忍了。
他相信,以后老爷的几个儿子,都一定会给他们报仇的。
柳地尝英勇的走了,那个治安军的队长来到了温判的前面,和温判道歉。
”温爷,真是对不住了,耽搁您做生意了。”
温判笑着回应了一句。
“客气了,你们能等到我给客人伺候完了才来抓人,已经很给我面子了,以后要是有空,可以随时来我这儿,免费给您来套全活儿。”
队长闻言连忙道谢,然后六个人贴身瞄准这柳地尝,一起离开了温判的摊位,等他们走了之后,温判看了一眼,柳地尝给他送来的东西。
这是柳地尝练习那天晚上他看到的那门技艺的过程,他最开始就是甩麻绳,要求将麻绳甩了直直的,然后让力道在麻绳上停留,让麻绳就像是一根棍子一样。然后麻绳变成了布匹,要求迅速将布匹变成绳子,再把绳子变成棍子。
再然后,又回到了麻绳,但是这次麻绳除了原本的麻绳之外,上面还有一个枪头,开始挥舞起来,还是和麻绳上面有着枪头一样,随着力道的使用,那枪头就像是和麻绳合为一体了,成为了一杆枪,然后开始按照甩麻绳的步骤练习枪法,这枪法可攻可守,可软可硬,可以做到进退自如。
龙纹剃刀上除了这个画面,还有一个画面是白景琦给他送来的,这个画面是一个人在疯狂的试药,开始只是利用动物试药,后面直接用到用自己试药,之后开始记载,更新换代,最后形成了一本书。
看了一眼剃刀布上关于两个画面的介绍。
”五十年医毒解方经验,融合可掌握。”
“六十五年绳枪术修炼经验,融合可掌握。”
这五十年的医毒经验,融合进入了原本的中医里面,估摸着能够直接将中医推上炉火纯青的地步吧?还有这绳枪术,其实他也有一门几乎相似的功法,那就是枪鞭索,这门技艺,可是全靠他的辛苦练习啊,现在也不过就是炉火纯青地步,这要是融了这六十多年的经验,那不得直接进入略懂的境地?温判已经心里有了估算,果然,这柳地尝也是个多才多艺的人,希望他能够活下来吧。
其实刚才他都准备开口的,但是担心这柳如烟在特高课还没站稳,直接就被青帮给灭了,那岂不是就少了一个和青帮作对的朋友了?
所以温判没有开口,反正仇恨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那多点仇恨也让柳如烟多点动力吧,真是不敢想象,柳如烟进入了特高课,要是公报私仇,那将会是多么的精彩?
温判想着想着,这时候箱凳上有客人来了,一个看着穷了吧唧的,身上穿着一身薄布衣裳,看着都快成破麻布了,戴着一顶草帽,胡子长,头发也长,面上愁眉苦脸的,好像是遭了大难才来到北平城似的。
不过温判并没有嫌弃,因为这人一看就是拿枪的,而且看样子还不简单,就手上的那老茧,这绝对是老手啊,不过自己也得防着点,万一是杀自己的呢。
“哎哟喂,这位爷,您这是打哪儿来啊,您看是想来个全活儿还只是单剃头啊,我这全活两毛钱。”
听着温判说两毛钱,那人紧张的对着温判询问。
“小师傅,那光是剃头呢?”
说话之间,眼神希冀的看着温判,温判笑着说道。
“剃头也两毛钱。”
听着温判这么说,他还想和温判讲讲价,但是温判直接说了。
“这位爷,您也瞅见了,现在行当不好干,我这也是赚点幸苦钱,您看,我这蹲了这么久也才来了您以为顾主,两毛钱就是剃头,其他的都是赠送的,您明白吧?”
看温判这么说了,他也没法了,只能愁眉苦脸的点了点头。
“那劳您给拾掇拾掇,我这胡子甭给我剃了,就拾掇一下头发就成。”
温判闻言立马点头表示没问题。
“这位爷,您就瞧好了吧,我这儿的手艺,绝对的地道,这天桥那都是独一份儿的,我这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您这胡子是长期留着的,绝不会给您刮没了。您请坐!”
温判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确定了他身上没有枪支之后,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然后开始给他剃头,剃头之间,也知道了他的身份,马明远,原先是东直门外下关的人,实在是在城外混不下去了,小鬼子组织了一个什么并村管理,粮食收缴,烧杀抢掠,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进城来讨点生活了,听人说是城里拉黄包车赚钱,想去拉黄包车,赚点辛苦钱。
为了防止被车行老板当做乞丐撵出来,所以给自己拾掇了好一点。
温判点了点头,看样子,是刚才潜伏进来的人。听着他的故事,温判也没拆穿他的漏洞百出的借口,还给他免了打了个半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