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完了,到我们出场的时候了。”
说得正义凛然,光明正大,还是悄然无息,避开巡逻弟子,将这一身外来者气息掩盖起来进入烈焰宗中。
唐寒见江韵七好似跟他一样第一次来烈焰宗,对这地方并不是很熟悉:
“你不是从烈焰宗逃出去的吗?为什么对这个地方一点也不熟悉?”
猫着腰观察四周情况的江韵七扭过头看一眼唐寒道:
“我和表哥一起被仇家抓到这宗门里,直接就关在深渊之中,我逃出去的时候只顾着离开的方向,并未观察周围环境,说真的我这也算是第一次好好看这个地方。”
明显这女人对自己瞒的事情并不少,说不准从头到尾没告诉自己一句实话,唐寒觉得她就像戴了无数层面纱,神秘不知所向,要说好奇也算不上,只是有点强迫症,想要弄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莫名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举动。
两人趴在一处隐蔽房顶角落,正找准位置要一跃而下,传来人走动的步履声和交谈对话的声音:
“楼宗主,请您务必找到我七儿,我可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了,火儿不知所向还不知道在哪里?沐家这么对我们没有势力的江家,您作为烈焰宗宗主,不能放任他们这霸道欺凌的行为不管啊!”
撕心裂肺的中年男人掉着眼泪,在外面商行中厮杀数十年,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在一个年龄比自己还小的年轻人面前失态过,可火儿和七儿,两个宝贝女儿如今均是不知所向,唯一的孙女思凌又被沐双清抢走抚养,一夜之间江庆又长了几根白头发。
看中年男人这心如死灰,满面委屈的模样,江韵七心猛地一揪住,身形一个不注意差点滑落下去,还好唐寒的目光一直在她和说话的江庆身上摆动,及时将她摆正避免落下,也没有发出什么令人怀疑的动静。
听着对面被称为宗主的年轻男人道:
“江伯父,您放心,思凌现在是我的干女儿,我不会放任沐双清将她带走的,随后我便去沐家要人,您且安心等待。”
短短几天,父母死亡与几个朋友连续离去失踪,宗门任务和寻找好友,这一切的责任,全部压在楼景一个人身上。
将他从一个无忧无虑的意气风发少年变成了凡事三思再行的沉稳男子。
江庆对这孩子的遭遇看在眼里也疼在心里,托女儿江韵七的福,他也认识这位原先烈焰宗少主,现在的烈焰宗宗主楼景有了五年时间。
“楼宗主,我知道您现在也不容易,但我没有别的办法了,君墨平日都是看在七儿的面子上和我结交,七儿虽说和秦溪成婚,可她做了那么多混账事,我也不好意思向他开口求助,我一个修为低下的凡人,不可能和沐家对抗,只能豁出这张老脸来求你了。”
“江伯父,您不要这么说。”
楼景皱眉把即将要跪下的江庆扶起,制止了他的动作接着道:
“这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义务,我答应了韵七要照顾好思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