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三人腆着肚子,沿着蓉市灯火通明的锦里古街溜达消食。
古色古香的建筑挂满了红灯笼,甚是好看,各种小吃摊的香气勾引着他们刚刚被辣服帖的味蕾。
“不行了不行了,太撑了!”许渊摸着肚子哀嚎。
“这才哪到哪?”马云超精神抖擞,“蓉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走,带你们去扫荡小吃街!”
于是,新一轮的战斗开始了……
一个小小的蜂窝煤炉子,老板熟练地舀一勺蛋奶面糊倒入特制的小铜锅,转动,烘烤。片刻后,一个金灿灿、外皮酥脆、内里松软香甜的蛋烘糕就好了。可以选择夹奶油、肉松、土豆丝、红糖芝麻等各种馅料。
三人各要了一个,邓乐选了奶油肉松,一口咬下去,蛋香四溢,甜咸交织,幸福感爆棚。
“这个好!这个不辣!”他感动得快哭了。
“看这边看这边,这个保证你没有吃过!”马云超拉着邓乐又朝着一个摊贩走过去。
糯米团子在师傅手中被高高抛起,砸在放有黄豆粉的案板上,发出“砰!砰!砰!”三声闷响,然后滚入红糖芝麻粉中。
软糯香甜,带着黄豆粉的香气和红糖的甜蜜,口感有趣又好吃。许渊看着师傅的表演,觉得比吃本身还有意思。
“这是?”邓乐问道。
“这叫‘三大炮’,上次超就带我来吃过!”许渊可是熟门熟路。
隔壁摊位卖的是糖油果子,一串串圆溜溜、炸得金黄酥脆的糯米团子,外面裹满了晶莹的红糖和芝麻。咬一口,外壳焦糖脆,内里软糯糯,甜蜜蜜的滋味直击心房。
马云超极力推荐:“这个一定要趁热吃!凉了就硬了!”
还有担担面、龙抄手、烤苕皮…… 每样都浅尝辄止,但种类繁多,一圈下来,三人肚子又肉眼可见地圆润了一圈。
凌晨将近,蓉市的夜空被远处升起的零星烟花点亮。三人溜达到了府南河边,河风带着水汽,吹散了身上的火锅味和小吃香,带来一丝清凉。
河对岸,城市的新年灯光秀已经开始,巨大的屏幕上闪烁着“新年快乐”的字样和吉祥的图案。虽然不是大型烟花汇演,但这份宁静中的璀璨,也别有一番风味。
“真快啊,又一年了。”许渊咬了一口手中香甜的蛋烘糕,看着河面的灯光倒影,感慨道。
“是啊,”邓乐也难得安静下来,靠在河边的栏杆上,“去年这个时候,我还在纠结记者工作呢。今年……嘿,都折腾出点名堂了。”
马云超拍拍两人的肩膀,声音带着酒后的微醺和真挚:“说实话,今天看到你俩跟天神下凡似的出现在我办公室门口,我……差点没绷住。”他顿了顿,举起手里啃了一半的蛋烘糕,像个憨憨,“啥也不说了,都在……这蛋烘糕里了!新年快乐!兄弟!”
“新年快乐!兄弟!”许渊和邓乐也笑着举起手里的蛋烘糕,三个形状各异的蛋烘糕在空中轻轻一碰。
没有昂贵的香槟,没有盛大的派对,只有三个风尘仆仆的男人,站在蓉市的府南河边,就着河风、灯光秀和手里已经冷掉的蛋烘糕,完成了他们最朴实无华却又最走心的跨年仪式。
友情的暖流在寒夜里静静流淌,驱散了所有的疲惫和孤单。
第二天清晨,当许渊和邓乐顶着一身火锅味残留和轻微的黑眼圈,以及被蓉市美食撑得满满当当的胃,出现在蓉市机场时,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两个字:值得!
“怎么样?许哥,这趟‘说疯就疯’的跨年,值回票价了吧?”邓乐揉着肚子,得意地问。
许渊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值!值到我未来一个月都不想再看见火锅和‘辣’这个字!不过……”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能跟你们俩这么疯一次,挺痛快的。超这家伙,昨天是真高兴了。”
“那是!”邓乐深有同感,“你看他那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样子,多久没见了?平时绷得跟什么似的。”
飞机冲上云霄,将蓉市的烟火气甩在身后。舷窗外是湛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海。短暂的疯狂过后,生活又将回归各自的轨道。
“回去又得面对萧祎辰的专辑、齐云雪茹的新剧宣传、还有那个‘奇妙人生’的孙长福……”许渊掰着手指头,感觉头又开始大了。
邓乐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戴上眼罩:“别想啦许哥!至少今天,咱们是‘吃饱喝足,友情万岁’的胜利者。回去再战斗吧……我先补个觉,梦里……可能还有毛肚在飞……”
许渊看着秒睡的邓乐,无奈地笑了笑。他望向窗外,蓉市的轮廓早已消失不见,但那份火锅的滚烫、小吃的香甜、古街的热闹,以及河畔那三个举着蛋烘糕碰杯的身影,却深深印在了心里。
有了蓉市这顿滚烫的火锅和兄弟情谊的“充电”,许渊像打了鸡血一样,浑身充满了干劲,一头扎回了【渊海传媒】的繁忙事务中。
萧祎辰的新专辑录制进入最后冲刺阶段,在许渊这个“魔鬼监制+助理”的贴身盯防下,进展异常顺利。每一首歌都打磨得精光四射,充满了浴火重生的力量感。
周雅那边【墨刻光影】的音乐发行团队也早已整装待发,宣传预热有条不紊地铺开,就等2月1日春节当天,给乐坛投下这枚“重生炸弹”。
时光的脚步轻快又无情,转眼就到了1月10号。
申城冬日的阳光难得明媚,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空旷的【渊海传媒】公共办公区。
齐雨和张飞都放寒假了!
张飞准备搬进了女艺人宿舍,给许渊打电话表示决心:“渊哥!我这个寒假要和舞蹈死磕到底!不练出个名堂来,我就不叫张飞!”那架势,仿佛要去参加武林大会。
齐雨则是要回齐云的新家。齐奶奶前几天就被许渊安排人从西省接了过来,老人家正乐呵呵地在新房里摸索着熟悉环境,就等着宝贝孙女放假团聚。
许渊先开车去学校接了齐雨,又顺路接上了张飞。两个小姑娘一见面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分享着假期的计划和对即将到来的春节的期待。
“渊哥,”齐雨扒着驾驶座的椅背,大眼睛忽闪忽闪,“今年春节怎么过啊?还像去年一样,在……嗯,在你以前那个老公司大家一起吃年夜饭吗?那次可热闹了!”她想起去年温馨的聚会,满是怀念。
张飞也探过头来,带着点小兴奋:“对啊渊哥!今年咱们在新公司了,地方这么大!要不……咱们就在公司自己弄年夜饭吧?比去酒楼有意思多了!大家还能一起玩!”
许渊开着车,听着后座两个小姑娘充满活力的声音,心里也暖洋洋的。他原本计划是去酒楼订个大包间,但张飞的提议让他心动了。
新公司,新起点,一群“家人”围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守岁,似乎更有意义。
“嗯……这个提议不错!”许渊从后视镜里看着两个充满期待的小脸,笑道,“行!那就这么定了!今年咱们就在【渊海传媒】的大本营过年!能来的都来,咱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搞个大party!”
“滴!检测到宿主强烈‘怕寂寞’情绪波动,需要人陪指数:五颗星!”系统冰冷的电子音带着浓浓的调侃响起。
许渊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小2,你懂什么,这叫人情味!这叫团队凝聚力!过年当然要热热闹闹的,人多才喜庆!我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宿舍啃外卖,那才是凄凉!”
把张飞和齐雨分别送回宿舍和齐云的新家,许渊马不停蹄地赶回公司。热闹的构想需要落地的细节,他得抓紧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