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前因后果已然知晓,墨郊挑衅在先,违背部落规定,伤害雌性,想要痛下杀手,玉无垢不过是出手自卫,情急下反杀墨郊,墨郊之死是自找的,此事就此揭过。”
他挥了挥手示意:“把墨郊的尸体送回去给白锦,让她管好自己的兽夫,若是部落再发现蓄意伤害雌性的事..”
“雄性关入沼泽蛇林永不许出,雌性...送入木屋,为部落繁衍子嗣!”
闻言,周围兽人面色都是一变,这...太严重了。
送入沼泽蛇林不得出,就是明摆着要雄性的命。
雌性则是听到木屋,浑身颤抖,那可真是要命的地方,在里面的雌性都是供部落雄性发泄的工具。
原本木屋是用来惩罚犯了大错的雌性,不过族长仁慈,已经十年没有雌性被关入其中了。
不过,里面的黑暗,她们也见识过其他部落的木屋,雌性在里面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生下的崽子都不知道谁的。
有的下身掉出一大块肉,然后活生生疼死。
凄惨无比。
顿时,在场的雌性都吓得瑟瑟发抖。
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动萧昭昭一根手指头,同时也要约束自己兽夫,免得有缺心眼的被蛊惑。
连累自己。
“起来吧。”萧展再度发话,语气明显好了不少。
“是。”玉无垢起身,金黄色瞳孔扫视一圈,周围目光或是惊恐,畏惧,不满,眼底却澄澈几分。
明显畏惧了些。
随即,萧展又想了想,最近兽王城传来的动静,于是吩咐下去,一律不许外传,萧昭昭觉醒高等兽人传承的事情。
违者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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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众人散去。
族长都发话了,众人也不敢说怨言,毕竟谁让墨郊不长眼,非得这个时候去动萧昭昭,那可是命根子。
真是时运不济。
很快,白锦神情恍惚,慌慌张张的赶了过来,看到墨郊尸体满是怨毒,竟然没有一丝伤心。
身后还跟着几个兽夫,神情大差不差。
只有蹲在地上收敛尸体的墨城神情难过,从出场到离开都跟失了魂一般。
“赶紧走。”白锦捂着鼻子,难掩嫌弃。
兽人们神情诧异,狐疑盯着,死的分明是白锦的兽夫,为何她没有一丝难过,反倒是有几分迫不及待?
要是养的阿猫阿狗都有感情了,他们心下狐疑的种子更甚了,就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般。
白锦没有注意到,一心只觉得晦气,又隐隐松了一口气。
幸好,这个污点没有了。
以后,她还是高高在上的白锦。
很快,玉无垢升级到三星兽人的消息不胫而走,他还想回去看看萧昭昭的伤势,结果半路,被一个肥胖的年迈雌性给拽住了。
“走走走,没想到你居然升级到了三星兽人,可真是给我争气,跟我回去看看你阿父,他可念着你呢。”
年迈雌性笑的合不拢嘴,目光扫过一群雌性,热切的跟他交谈。
似不容拒绝。
“阿父.....”玉无垢眼中的光黯淡几分,感觉胳膊上的触感令他生寒,动了动胳膊,最后任由她拉着走了。
脸上似还浮现几分焦急的神情。
脑海中出现一道高大瘦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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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电闪雷鸣,天空中下起豆大的雨水,雷声响彻而起。
空气中又泛起一股土壤潮湿又土腥的味道,难闻的紧。
萧昭昭收拾好了局面,重新搬来凳子坐在了山洞外,目光看着远处出了神,似觉得冷似的抱了抱胳膊。
算了,应该不会回来了。
她甩了甩昏沉的头,似乎想要将那股莫名的失落感抛走。
蓦然,原本半明的天空被叠叠乌云笼罩,压抑的像是能滴出墨水来。
顿感清寒。
萧昭昭转身回了山洞,在山洞内点燃火堆,看着忽明忽暗的气氛,她撑着胳膊,有点呼呼欲睡。
滴答。
似有雨水滴落的声音,萧昭昭惊醒,却对上一双如同殷红如血的瞳孔,诡谲晦暗。
来人高大的身影迈着优雅缓慢的步伐从山洞走出,矜贵的如同古欧洲的贵族,他幽深的目光落在她包裹严实的胳膊上。
声音骇人冰冷:“小雌性,你受伤了?”
萧昭昭含糊的‘嗯’了一句,身体紧绷,脑中警铃大作,不明白对方为何去而复返。
不是说过几日再来带自己走吗?
难不成是要反悔吗?
那她,此刻需要逃吗?
结果,下一秒,一双冷的如同冰块的修长手臂抚上她的脸,迫使她正对着自己,不容置喙道:“怎么?见到我很意外?”
“没有,我只是以为你离开了暂时就不会回来了,这...太惊喜了。”萧昭昭舔舐干巴的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意,。
她怎么能说是的呢,怕是下一秒自己就会人头落地。
真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家伙。
“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砚枭声音透着一股冷意,感觉置身在无尽的寒冰中。
不带温度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蛋,目光似打量一个讨喜的玩意,触及骨折的手又像是气愤玩具被人损坏,气愤。
“你那几个兽夫还真是废物,连自己的雌主都保护不了,不过短短一日,就如此。”他舔舐唇角,摇晃着头颅,感受到手中的脑袋颤抖,不满的皱眉:“不如都杀了吧?”
“小雌性,别怕...我对你有些许兴趣,短期内不会伤害你。”
萧昭昭:......
这是安慰人的话?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视线移动,使命掐着手才忍住将人踹开的冲动。
被砚枭犹如逗弄小猫小狗的抚摸动作,弄得浑身汗毛立起。
她压了压情绪,强扯住一抹笑意,试图解释:“也不能怪他们,他们也很努力修炼了,只不过...不是所有雄性都像您这般,天赋异禀,年纪轻轻就成为九星兽人!”
咧嘴一笑,还顺带拍了一道马屁。
闻言,砚枭挑眉,殷红的瞳孔浮现愉悦,忽然大手一捞,将人捞起摁在怀里,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很痒。
“你这话,我很喜欢,小雌性原来你的话也能跟唇一样软。”
“可惜,你那几个兽夫都不清楚。”
砚枭低低一笑,意有所指。
“你说的是人话吗?!”萧昭昭直接听懵了,轻薄别人老婆还炫耀,真是...好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