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昭挑了挑眉,一双漂亮的凤眸微微眯起,里面盛满了戏谑和暧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你哪里感兴趣。”
谢既明:“……”
看他那一脸便秘的表情,沈云昭就不爽了,“干什么?我的便宜都给你占了,还不让我占你的便宜?天理何在?!”
见她要嚎起来了,谢既明无声叹息一声,直接抽了张纸巾捂住她的嘴。
嫌弃道,“吵死了,你安静点。”
然后才正色说,“需要时间。”
沈云昭知道他说的“需要时间”是什么意思。
他的身体接受外人的触碰,以及更亲密的事情,都需要时间。
她没好气推开他的手,好整以暇地点点头,“没关系,我有的是耐心,等得起。”
在不久的将来,谢既明就知道她今天说的这句“有的是耐心”,有多么可笑了。
“这个点该热敷了,你既然不着急回去收拾行李,那闲着也是闲着,帮我热敷然后按摩吧,我自己来也不方便。”
说着,她试图自己起来,结果扯到背上的伤,她就又嗷了一嗓子。
谢既明也有些无语,他活了三十几年,就没见过比她更聒噪的女人了。
他伸手扶着她的手臂,让她躺在沙发上。
按照她的指使,去浴室拿了条毛巾,用热水浸透,拧了个七八分干就回来给她热敷。
“后面几天你的早中晚饭怎么解决?”他坐在旁边,垂眸看着那段白皙纤细又十分柔软的腰肢。
“点外卖呗。”沈云昭趴在抱枕上,悠哉道。
以前也都是点外卖。
反正她又不会下厨,这样说起来,她忽然想念虞宁做的辣子鸡了。
哎,好馋啊。
算了,现在肚子还是饱的,等有机会,她必须要去趟集东镇,让虞宁给她做!
谢既明拧眉,“外卖不卫生。明天我会给你订餐,让他们每天早中晚准时给你送餐来,你有什么想吃的,可以微信发给我。”
“嗯?”
沈云昭诧异回头看他,“订餐?去哪订?”
“一个熟人的餐厅,他那里菜品味道还可以,卫生也达标。”
“行啊。”
能吃白餐,她要什么自行车啊。
当然不可能拒绝了,又随口道,“早餐就别给我送了,我起不来,午饭十二点要准时到,晚上的饭菜就少主食,免得吃了发胖。”
胖?
说起来,她和虞宁差不多高,在体重上可不比虞宁重。
谢既明眉头皱得更紧了,“早餐很重要……”
“我睡觉更重要!”沈云昭打断,幽幽刀了他一眼,“谢总,你现在要找准自己的位置,身为男朋友,总是和女朋友顶嘴,小心把你发配去宁古塔。”
谢既明:“……”
你入戏还挺快。
他没再说话,等毛巾冷了,他又重新去了趟洗手间。
等热敷完,他就开始帮她揉,手法虽然没有医生那么好,力道还是够的,但绝对没有下午医生那往死里揉的劲。
可沈云昭不知是不是矫情了,就是觉得疼,毫无顾忌地喊痛。
对于她的哭嚎,谢既明当做没听见。
尤其是光打雷不下雨的嚎。
对上她的控诉,说他公报私仇,他觉得有必要解释一句,“医生说了,得用点力才能把淤血化开。”
“那你也太大力了,我合理怀疑你是想报复我!”
“就你这小身板,还用得着我这样报复你?”谢既明被她这样误解,心里也生气,“下午医生给你揉的时候,你怎么不骂他?”
光逮着他骂。
“那……那不是和别人不熟吗?骂得太难听,人家报警怎么办?”
谢既明:“……”
“你就不怕我也报警?”
“我还想报警呢,你故意伤害!看给我造的。”
“闭嘴!我轻点。”
谢既明的力道果然放轻了些,沈云昭也只是时不时的嚎上一嗓子。
等给她揉完,他就起身回去了。
主要是她这里没有消毒水,手上沾了那些药,虽然洗了好几遍了,但仍旧有味,他有点忍受不了。
翌日一早,他做好早餐准备去机场时,沈云昭还没起来,他只好把早餐用袋子装着,挂在她门上。
临走前还在微信上给她发了消息。
沈云昭起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
睁眼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摸手机,看到谢既明的消息,她有些诧异,然后扶着自己的老寒腰起来洗漱,再慢慢挪到门口,果不其然看到外面的盒子。
里面有三民治和一截玉米,以及一块虾饼和午餐肉,三朵西蓝花。
这卖相看着挺不错。
沈云昭尝了口,笑着眯起眼睛。
看来谢既明的做饭手艺不错啊。
嘻嘻,她有口福了。
中午十二点,就有人准时过来送菜,都是个人份,三菜一汤。
谢既明这趟去法国花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时间。
就这一个星期的时间让沈云昭产生了自我怀疑。
她真的和谢既明谈恋爱了吗?
没有吧。
谁家刚谈恋爱就失联三四天的,到第四天他也就在微信上问她的伤怎么样了。
后面又没下文了。
沈云昭真是被他气笑了。
她主打一个,你不来找我,我也不去找你。
然后谢既明第八天下午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沈云昭在楼下丢垃圾。
“哟,谢总回来了啊,这趟出差还顺利吗?”
听着她这阴阳怪气的话,谢既明蹙了下眉,“你没看我发在工作群里的工作简报?”
“……”
沈云昭看他这一本正经的表情,她摩挲着下巴,开始反省自己。
那天他说试试,是不是只是过过嘴瘾,或者是后面后悔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结果到头来就自己当真了?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岂不是自作多情了?
我靠!
再抬头,她眼里的情绪就发生了变化,“哦,谢总不说,我还忘了,看来谢总这趟出差很顺利了。”
“分手吧。”
丢下这句话,她就准备出去觅食。
经过谢既明身边时,手腕就被他抓住了。
谢既明拧着眉,对她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速度,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
“怎么了?谢既明,你是不是忘了让我和你试试的人是谁了?”
沈云昭的脾气是一点就着,她可不爱把话憋在心里,双手叉腰就是质问,“你出去七八天,就给我发过一次消息,连什么时候回来都不和说是什么意思?”
她皮笑肉不笑地反问,“哦,我还以为我俩只是同事呢,您觉得呢?谢总。”
谢既明听言,顿了顿,“京海市和法国有将近七个小时的时差。”
这些天在法国其实挺忙的,每天都有应酬和宴会,再加上他们部门就他和自己的助理,所有事情处理起来都比较繁琐。
两地时差这么大,他又不是不回去了。
沈云昭听他这句话更气了。
没好气甩掉他的手,“那你回来前给我发个消息很难?”
“我又不用你去机场接我,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休假在家,说不说有什么要紧的?”
这是重点吗?
天啊。
有没有人来拯救她一下啊。
老男人的恋爱观是这样的吗?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代沟?
完了,要是真的和他谈恋爱,她不得累死啊?
还是分手吧。
她受不了一点委屈,更受不了一点罪。
玛德!
白瞎他这副好皮囊了。
见沈云昭那一言难尽又怒不可遏的表情,谢既明也确实不知道她在闹什么。
想着这还是在外面,便重新拉住她的手腕,“先回去,你好好说,别没说两句话,就把自己气出个好歹。”
“……”
“那怪谁?!还不是你!”
“就因为我这几天没给你发消息?回来没和你说?”
沈云昭吸口气,歪头看他,一副“你特么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的震惊表情。
谢既明不说话了。
哦,原来以后不管去哪出差,还要和女朋友发消息,什么时候回来也要和她说。
谢既明拉着她上楼,直接回了自己家。
虽然有一个星期没在家,但他家里仍旧干净整洁,一点尘埃都没有。
沈云昭看到他家的布局,嘴狠狠抽搐了下。
我天啊。
这花瓶摆放的位置,不会是用尺子量过吧?
还有那两幅画,可真对称啊。
还有那一书柜书,天哪,码得那叫一个整齐啊。
她都忘记生气了,只顾着去感慨他家这跟模版似的布局和装修风格了。
谢既明将行李箱放到固定位置后,就走出来拉住沈云昭去洗手,然后用消毒喷雾给她喷了一遍。
沈云昭无语。
至于吗?
好吧,看他那样,应该是很至于了。
恋爱不易,昭昭叹气。
等她在沙发上落座,正想着要不要继续生气的时候,谢既明忽然递来一个蓝色的精致盒子。
她愣了下,茫然的抬头看他,“干什么?”
谢既明坐在她旁边,“你打开看看。”
沈云昭狐疑接过,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条精致漂亮的几何款式项链。
她愣了下,“这不是Serenity Stones家今年情人节推出的新品《几何情书》吗?”
她眨巴了下眼睛,“你……还特意跑去他家做调研了?这么敬业的吗?”
谢既明:“……”
他也一言难尽地看着她,“这是送你的!”
“哦,啊,额……给我的啊……哈哈哈……这样啊……“
沈云昭恍然一瞬,尴尬的扯了扯唇角,干笑几声之后,不自在的抬手摸了摸脖子。
她试图缓解尴尬,便随口问道,“怎么忽然想起给我送礼物了?”
谢既明抿唇。
其实他也没想到这事上,只是回来的前两天听几个外国人在商量要给女朋友和老婆带什么礼物,还顺带把女朋友和老婆吐槽了一遍。
但说起她们收到礼物时的惊喜模样,他们各个都很自豪骄傲。
他回去想了想,第二天就去选了这条项链。
结果并没如愿在她脸上看到惊喜和心花怒放的样子,反倒是以为他去别的公司去做调研了。
谁家做调研,只选一款项链啊?
还买回来了。
他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你也够敬业的。”
沈云昭尴尬地咳了声,“嗯,彼此,彼此。”
“你给我戴上?”
她把项链取出来给他,一双美眸里宛若银河般璀璨,里头流淌的笑意,都泛起细碎的光。
谢既明睨着她看了会,唇角勾起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弧度。
他伸手接过项链,走到她身后,看她将一头秀发捞起来,露出一段白皙修长的脖颈,他手顿了下,唇抿了抿,才开始给她戴项链。
等戴好,沈云昭摸了摸锁骨下方的几何吊坠。
朝他笑道,“怎么样?好看吗?”
谢既明轻轻颔首,“嗯,还行……”
话音还没落下,沈云昭一脚就踢了过来,凶神恶煞地威胁他,“说好看!”
谢既明看了眼自己的裤腿,“别动脚!”
“让你夸一句很难?你再不说,我还要动手!”
“嗯,好看。”
“你敷衍我。”
“真的好看。”
“你一点也不真诚。”
“沈云昭,你现在是在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我都大人大量没和你计较八天不理我的事了,还说我胡搅蛮缠?我靠,还有没有天理了?那我走!”
谢既明压着她的肩膀,咬牙切齿,“愤怒的小鸟都没你闹腾,坐下!晚上想吃什么?”
“哦。”沈云昭凉凉横他一眼,“我想吃牛排。”
“要去买食材。”
“那一起。”
两人一块出门,沈云昭熟练的拉开他车子的副驾驶室门,一矮身就坐进去了。
超市离他们住的小区不远,开车也就十分钟的样子。
下了车,沈云昭就拉住他的手臂,欢快地朝超市里走。
谢既明也没挣脱,就是在她跑得比较快时,忍不住说了句,“沈云昭,你真的有30了?”
“干嘛?”
“怎么跟个小孩似的?”
沈云昭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你快舔一下自己的嘴。”
“怎么?”
“舔一下,看有没有把自己毒死。”
“……”
在她要松开他手臂时,谢既明牵住她的手,“你好好走路。”
沈云昭不稀得搭理他,一路到超市的生鲜区选牛排时,她都没吭声。
“怎么了?”谢既明适应不了她的安静。
“成熟稳重中,勿扰。”
“想吃芝士焗虾吗?”
沈云昭听言,立即点头,“嗯,想吃。”
谢既明淡淡撇她一眼,继续装啊,怎么不装了?
沈云昭捏了下他的胳膊,见他没露出不适的神色,就又掐了下。
谢既明没理会她的小动作,选了虾之后,又选了一些其他食材。
他选得差不多了,又去生活区转了一圈,沈云昭就准备买点零食。
一拿薯片,谢既明就给她放回去,“这膨化食品少吃,会影响心血管代谢问题,给消化系统增加负担。”
沈云昭无语。
她后面又试着拿了几样零食,都被他用各种不同的理由给放回去了。
“你这么抠门?我买点零食你都不给?”
谢既明想了想,就把那份椰子糖放进购物车里,“就这个。”
沈云昭嘴角抽了抽。
抠死你得了。
回到家,谢既明又拉着她消了毒,才拎着东西去了厨房。
沈云昭躺在沙发上玩了会手机,往嘴里塞了颗糖,开始在他屋子里转悠起来,最后无所事事的进了厨房。
看他动作娴熟的在处理食材,她也没准备上手帮忙。
反正主打一个自己什么都不会。
免得以后真的生活在一起了,这些活就成她的了。
谢既明也没准备让她帮忙,她不帮倒忙就不错了。
“你要不出去等着?”看她东摸摸西摸摸的,他忍不住说。
“嫌弃我?”沈云昭拧眉,“我又没干嘛,也没打扰你。”
谢既明不说话,将整块牛排放进煎锅里。
他动作娴熟,很快,两块牛排就被煎好了,同时芝士焗虾也可以出锅了,他还顺带做了个蔬菜沙拉。
沈云昭很自觉地帮忙把菜端上桌,摆好刀叉。
一打开冰箱,发现里面除了矿泉水,就只有矿泉水。
她哑然。
好吧,这很谢既明。
她正想说回去拿饮料,谢既明挡在她背后,“饮料喝多了,对肝脏会有损伤,还会抑制神经系统,刺激胃粘膜,引发胃炎和溃疡。”
沈云昭一阵无言,回头幽幽看他,“你学医的?”
“不是,我一向很注重身体健康。”
“身体健康啊?”
沈云昭挑眉,她拉长尾音,眼睑微垂,看着某处,“我听说……男人到了40,在某方面的功能会便差,你说……”
就她这副戏谑狡黠的样子,以及目光着落点,谢既明很难不懂。
他当即黑了脸,“我还不到40!”
这咬牙切齿地语气。
“那也不远了啊,就差……三年了?万一不行,那我岂不是很亏?”沈云昭抬眼,试探性地问,“要不……等会吃了饭试试?”
“想屁吃!”
谢既明抬手将她的脑门戳开。
沈云昭捂着额头,“你确定不是……”
“闭嘴,吃饭!”
谢既明拉着她的手走到餐桌旁坐下。
沈云昭叹息一声,蔫巴巴的切着牛排,谢既明看她一眼,将她的牛排拉过来,“切的什么东西?汁都流出来了,你先吃芝士焗虾,那个冷了就不好吃了。”
“哦。”
沈云昭用叉子挑起虾尝了口,坏心情忽然就烟消云散了,眼睛微微弯起,“好吃,你这手艺挺不赖啊,不去当厨子可惜了。”
“嗯,业余,就是厨子。”
“啊?”
“我在英国开了家西餐厅,刚开始那两年都是我自己担任主厨。”
沈云昭诧异,又好奇,“后来呢?倒闭了?怎么来Ruvell了?”
谢既明轻抬眼皮,“你也可以舔舔嘴唇,看能不能把自己毒死。”
沈云昭撇撇嘴,“然后呢?”
“后来被高薪挖走了,重新聘了个主厨。”
“那餐厅现在还在。”
“嗯。”
“那以后我去英国要去尝尝。”
“嗯。”
两人吃完后,沈云昭只帮他把碗筷收进厨房,然后就在沙发上躺平了。
谢既明是习惯性的开始给厨房以及餐桌消毒,同时打开拖地机器人。
他光打扫就用了半个多小时。
沈云昭看着也是一整个叹为观止了。
真牛啊。
她在他这里赖到十点左右,就起身准备回去了。
谢既明送她到门口。
她回身问,“你不挽留我一下吗?”
“我明天要去公司。”
一点情趣和浪漫细胞都没有。
可想而知,她以后的恋爱路程有多遥远。
太难了。
“那……抱一下?”
谢既明蹙眉,神色不明。
沈云昭睁着那双水光潋滟的凤眸,轻轻眨动,眼尾弯起,“试试嘛,说不准,就被我治好了呢?”
谢既明思忖了下,微微抬了下手,以示默认。
沈云昭朝他迈进一步,也缓缓抬起手,试探性地抓住他的衣服,见他没有反应,便又进了一步。
四周都很安静,只有彼此缠绕在一起的呼吸声,和她手指摩挲过他衣料的细微声音。
谢既明心里虽然生出想把她推开的冲动,奇怪的是,这种冲动不算特别强烈。
是在他能压制的范畴内。
他刚动了下胳膊,沈云昭惜命的收回手,惊恐的吼道,“不准动手打我!不然我告你家暴!”
“……”
谢既明无语,重新将她扯到跟前,“重新抱。”
沈云昭当即给他翻了个白眼,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务似的。
这回她都懒得试探了,直接一把环住他的腰,抬起小脸看他。
谢既明心口一滞,抓住她的手臂。
“怎么了?不舒服?忍不了了?”
“嗯,忍不了了。”谢既明咬牙,“你想勒死我?”
出息。
沈云昭松开了些力道,“现在呢?”
谢既明揽着她的腰,“还行。”
沈云昭笑了下,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谢既明,你可能真要被我治好了,打算怎么报答我?”
谢既明揽着她腰的力道收紧,“你想我怎么报道?”
“睡一觉。”
“除了这个没别的志向了?”
“别的志向也要等睡了之后才能再想。”
沈云昭这个雄心壮志是在三年后才完成的。
睡完的第二天谢既明就和她求婚了,气得沈云昭炸毛了。
她好不容易才睡到,就要变成已婚人士?
不要,坚决不要!
谢既明将她圈怀里,亲了亲她的唇,“结婚前睡和婚后睡有什么区别?还是说你睡了就不想认了?”
沈云昭的眼睛开始到处乱飘。
气得谢既明脸一黑,重重咬了口她的唇,“现在还想遛?晚了。”
当天上午他就把沈云昭拉去了民政局,扯了证。
自从和沈云昭在一起后,谢既明的强迫症和洁癖是有所好转了,只不过,仍旧不能和其他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
对他而言,沈云昭是例外。
这段感情像场突如其来的高烧,在暗处持续灼烧不退。从此彼此不断相近的心跳,最后成为蚀骨疯长的执念。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