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明点点头,“是这个理,幸亏安安记得,要不然本王只怕是要饿死在这了。”
魏风华瞪了一眼萧瑾明,“自己忘了还能这么嘚瑟,也是少见。”
徐文泽在一旁吃着馍片,“柳家家主亲自坐镇芒山,估计也是在找这些东西,我们得比他们先找到秘库入口才行。”
萧瑾明点点头,嗯了一声。
休息片刻后,众人起身,准备顺着河道侦查。魏风华在离去前,在小屋内留下了一个标记,要是李峰和童老大他们找过来,也能沿着这些标记知道他们在何处。大家往河道方向侦查,借着竹林隐去身形。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白玥安突然拽住萧瑾明的衣袖:“你看那边。”
只见河道对岸有个茅草屋,烟囱里冒着青烟。屋前晒着的草药都是些常见的草药,看起来寻常但又有些奇怪。
“是柳家的岗哨,正常人不会独自一户住在这种地方的。”徐文泽压低声音,环视了一圈,“这屋子位置非常好,正好能监视整个河道。”
萧瑾明观察着茅草屋的动静,看了好一会儿,发现其中的异常,“两个人守着,看起来像普通农户,但走路的姿势明显是练家子。”
正说着,茅草屋的门开了,一个汉子提着水桶出来,往河边走去。不过,他不是在打水,而是把水桶放在河流上,让水桶随着河流向下走去。
白玥安看着水桶远去的方向,“从这里往下游,肯定还有类似的岗哨。”
萧瑾明点点头:“我们去看看。”
大家跟着木桶漂流的方向走去,转过一道河湾,看到几个穿着蓑衣的人在河边撒网,动作却慢吞吞的,眼睛时不时瞟向四周。
徐文泽突然轻笑一声,“他们腰间的鱼篓是空的,哪有渔民撒了半天网一条鱼都没捞着?”
萧瑾明示意大家躲进芦苇丛隐去身形,“盯着他们看看。”
其中一人提走了木桶,过了一会儿,一艘小船顺着水流漂过来。船头站着个戴斗笠的人,和那些人低声说了几句,递过去个油纸包。
“动手!”萧瑾明低喝一声,带着人冲出芦苇丛。那几个人见状不妙,转身就往竹林里跑。
魏风华带着暗卫绕到他们后面,和萧瑾明打个配合,几下就将人按倒在地。白玥安和徐文泽快走几步追上小船,白玥安将长剑架在戴斗笠的人的脖子上:“谁派你来的?”
那人猛地抬头,露出一张布满刀疤的脸:“是柳先生让我送药的!”
“什么药?”白玥安拿起油纸包打开,里面是几瓶呈现透明液体状态的药,闻了一下,没什么味道,“这药和沧江里的死禽有什么关系?”
刀疤脸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负责送货,送到下游的码头,会有人来接。”
徐文泽反手将人一按,卸了对方一条胳膊,“送到下游码头?码头在哪,一路上还有多少这样的岗哨。不说,我现在就能送你走。”
刀疤脸明显不是死士,叫了几声,“啊,我,我说。我们……我们上游还有两个点,都在山洞里。”
徐文泽眼神一冷:“带我们去。”
一行人押着俘虏往上游走,果然在两个隐蔽的山洞里发现了岗哨。每个山洞里都有人把守,萧瑾明观察了一会儿,决定下手。
暗卫解决了岗哨的人后,大家进到山洞之中,在里面发现了一张画满了记号的地图。
“这些红点是沧江分流的关键位置。”白玥安分析着地图,“他们在是想在这些地方投毒?”
萧瑾明将地图卷起来带走,“把这些岗哨的人都捆了,一会儿交给李峰处理。我们往大营去。”
一行人走了半日,终于赶在日落前回到了大营。此时李峰也带着人回来,准备休整片刻之后继续寻找。看见萧瑾明安然无恙,他也就安心了。
萧瑾明还没喘口气呢,就看见薛元清跌跌撞撞冲进来,向来注重衣着的他,衣衫上沾着泥点,“殿下!出事了!沧州城里乱套了!”
萧瑾明眉头一紧,问道:“沧州怎么了?”
薛元清接过白玥安递来的水,喝了一口后,开始说着,“今早开始,城里陆续有人中毒!症状都是上吐下泻,浑身发紫,现在已经有近百人出事了,医馆都挤满了,张院判带着两位太医在城中支着摊子坐诊,可病患数量还在增加。张院判他们确认过,这些人喝的水都是烧开后的。”
白玥安心头一紧,“柳嘉言什么时候动手的。”
“还有一件事!”薛元清声音发颤,“殿下昨天走了之后,今天早上陛下说头晕,太医诊断说像是中毒了。行台府的人本来想出去采买的,发现行台府附近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人,他们伪装成小商小贩的样子,聚在行台府周围。似乎是要窥探什么东西,暗卫和卫队如今都严阵以待,我来之前让他们注意一下,内紧外松。还有,魏王殿下在路上莫名其妙被人揍了一顿。殿下,回沧州吧,如今沧州需要您主持大局。”
萧瑾明猛地站起身,“谁干的?柳家的人还是崔家的人,查出来了吗?”
“不清楚!”薛元清摇头,“还在查。”
徐文泽脸色凝重,“殿下,如今需要您回沧州主持大局,请您即刻动身。”
萧瑾明摆摆手,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不过是才走了一日,沧州怎么就乱套了。还有,他们昨日夜间和柳嘉言接触的,他什么时候让人去沧州城内投毒的。
“那些黑色的布袋。”白玥安把事情串起来想了一下,“童老大说过的,他们的人看见柳嘉言的人往沧江丢了些黑色的布袋。那些东西估计就是用来投毒的。瑾明,我们真的需要尽快回去,我们在沧州山里查到的情况,让李将军和童老大去追查。”
“还有更糟的。”薛元清喝了一大碗茶后,从怀里掏出封信,“这是京中的密信,殿下您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