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没人能再欺负你,也没人敢让你受委屈。”
季婉一听,立马笑开了花。
“那可不都靠我亲爱的老公嘛……没你的话,我现在指不定还在哪个小格子间里挨骂呢~整天被上司指着鼻子训,还得赔着笑脸说‘对不起’。”
她说着,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手被牵着,顺势就往萧亦琅身边靠去。
萧亦琅低头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头一软。
他抬手,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还不回来?”
季婉依旧赖着不动,身子微微往他怀里缩了缩。
“就想去玩两天……我也不乱来,就是待在这儿有点憋得慌,整天闷在院子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跟学姐一起,我高兴。她懂我,聊得来。”
其实她心里清楚得很,主要是有点怕你。
她不是不喜欢,只是需要一点空间,一点自由呼吸的时间。
萧亦琅低头看着她这副乖巧样儿,眸色沉了沉。
“我想你了。”
这话一出,季婉差点心虚到脚软。
“行吧行吧,今晚我不走啦。但明天我还是得和学姐出门!说好了的,不能反悔。”
“随你。”
萧亦琅握紧了她的手。
两人还站在一楼门口,这种地方也不方便做什么。
他们并肩站着,影子被廊灯拉得很长。
他们一直等到吴局长的车彻底驶出庄园大门,才慢慢往回走。
“我得给学姐发个消息,不然她等我岂不是白等?”
季婉掏出手机,却被萧亦琅轻轻按住了手腕。
“不用了,靳默已经把她拉走了。”
萧亦琅语气里带着一丝笑意。
“说是去吃宵夜,顺便聊聊近况。”
季婉:?
好吧,随你们去。
反正学姐也不是那种会吃亏的人,有靳默陪着,总比干等自己强。
回到房间,夏桐又冒了出来。
“夫人回来啦……”
她的声音甜甜的,像只讨喜的小猫。
不等季婉回应,夏桐接过她的包和外套。
她麻利地伺候季婉去洗澡,动作轻快而熟练。
“夫人,今天用江蓠小姐送的新药草吗?她说这回的配方温和,养肤安神,最适合睡前泡。”
季婉也乐意用,甚至已经开始期待这每日的沐浴时刻。
洗完澡出来,就看见萧亦琅坐在窗边的小桌旁。
夏桐早识相地闪了。
季婉悄悄走过去。
她从后面轻轻抱住他,双臂环住他的腰。
萧亦琅明显一愣……这小女人平常都是自己爬上床,哪会主动黏人?
这反常的举动让他心头一震。
她的脸藏在阴影里。
“不是想我了吗……”
萧亦琅马上放下手头的事,转身一把将季婉抱了起来。
她轻呼一声,手臂本能地勾住他的脖子。
他抬手一挥,灯啪地一下关了,房间里瞬间陷入昏暗。
季婉原本以为,分开才两天,这家伙肯定又会像上次那样急不可待。
可没想到,萧亦琅今天却出奇地温柔。
他的吻从额头开始,一点点往下。
“小婉,我爱你。”
这句话说得极轻。
萧亦琅的柔情像潮水一样漫进她心里。
季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意识模糊。
她不愿醒来,只想沉溺在这片温柔的迷雾里。
“小婉,小婉……救我,帮帮我……”
最后,萧亦琅紧紧贴着她,额头抵着她的肩窝。
他像是要把自己融进她的身体里。
季婉慢慢伸手,一下一下摸着他的头发。
“你今天咋了?”
季婉声音软软的,像是从梦中呢喃而出。
“没啥,就是特别想你。”
萧亦琅搂紧了她,像是怕她会突然消失。
“快过中秋了,族里传话下来,说今年要在祠堂办团圆宴,咱们也得去一趟。”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一丝凝重。
“老规矩,不能不去。”
“好,听你的。”
季婉点点头。
她有点困了。
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
晚饭刚吃完,顾南枝便打算回房等季婉回来。
路靳默身影一闪,借着黑暗的掩护,直接将她抱住。
他的吻又猛又狠。
顾南枝只觉得脑袋一晕,心跳猛地停滞。
她下意识想推开,却被他牢牢钳制,动弹不得。
晚饭时她喝了点酒,脸颊还带着微醺的红晕,此刻更显得娇艳欲滴。
黑暗中,两个影子缠在一起,翻来覆去。
现在的路靳默和平时完全不同,力气大得吓人,恨不得把她捏碎。
顾南枝突然抬起头,狠狠吻上去,一口咬破了他的嘴唇。
她不是退缩的性子,越是被压制,越是要反抗。
血腥味在嘴里散开,男人猛地一震,终于清醒了一点。
“靳默?”
她轻声唤他。
“嗯。”
他终于低低地应了一声。
那声音沙哑得不像他自己,却让顾南枝心头一松。
他还听得见,他还记得她是谁。
黑夜里,两人的身体再次交缠……
她的右手悄然滑向无名指上的戒指。
那枚样式古朴、镶着暗红宝石的银戒。
戒指里,一根细得几乎看不见的钢针,悄无声息地弹了出来。
她轻手轻脚地摸到男人耳朵后边,稳稳找准那个小小的鼓起,一抬手就把细针扎了进去。
那是路家男人体内附灵能量汇聚的关键穴位。
这是路母教她的办法。
那是一个闷热的午后,路母神情严肃地对她说。
“南枝啊,这事儿我本不该开口,可为了你好,我不能不说。”
那枚戒指是路母亲手交给她的,还特意叮嘱顾南枝该怎么用。
只要路靳默一失控,就去戳他耳后那个点。
“戒指上的针只有一次效用,用完就得重新装填。”
路母当时认真地说。
“你要记住,不是伤他,是为了救他。”
她的眼神里有担忧,也有心疼。
“靳默这孩子,一旦动了情,附灵就会反噬神智。”
这法子是路家祖上传下来的,每一代路家的男人都靠这一招撑过来。
顾南枝心里又羞又窘,可更多的是后怕。
之前和路靳默那两次经历,实在把她吓坏了。
她只好硬着头皮,乖乖听完婆婆的每一句话。
第一次是在新婚夜,路靳默抱着她时突然眼神涣散。
第二次是在某个雨夜,他半夜醒来,一句话不说就扑上来。
那两次之后,她身上留下了好几处淤青。
原来路家的男人一动了情欲,整个人像换了个人,很容易让对方受罪。
“不是他不想温柔,是他根本控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