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晚棠不想动静太太,也不知道青竹怎么就和宋奎杠上了,非要争出胜负。
正好午后清闲也没什么人,三人来到医馆厢房的后的空地处。
薛晚棠看看满不在乎,一脸笑意的宋奎,又看看剑拔弩张的青竹,无奈道,“说好三局两胜,咱们点到为止,第一局胜者制定规则,开始吧。”
薛晚棠总觉得宋奎笑嘻嘻并不认真,所以对他的举动很好奇,就算他胜出也不可能放下城防训练帮她训练护卫队的女孩。
宋奎这是要干嘛?
青竹横眉冷对,对宋奎的挑衅十分愤怒。
薛晚棠道,“咱们说好了,不许伤人,宋奎,我还想问你一句,你当真有时间帮我训练招募那些女孩?”
青竹冷笑一声,“夫人,有我在,绝不会让旁人插手咱们的事。”
宋奎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你先赢了我再说。”
青竹气得脸色涨红,瞧见宋奎只是从捡了一截树枝做武器,更是气并不打一处来,“你干什么?要打要杀凭真本事,你拿个树枝做武器羞辱谁呢?”
宋奎假装吓得砸砸舌,“青竹姑娘,你好不讲理,夫人又没规定拿什么武器,我想用什么就用什么,你也一样,随便,就用你最趁手的武器来和我决斗。”
宋奎抄起树枝,正要亮招式,青竹已经被激怒,快一步出手。
宋奎边躲边还在调侃,“怎么脾气这么烈?我们切磋而已,不必当真,我只是替夫人把把关,毕竟你们将来要上战场,我也得看看,我带的会是什么兵。”
青竹气疯了,“休要废话,拿命来。”
薛晚棠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青竹招招凌厉,进攻得异常凶猛,宋奎不见回手,只是用树枝挡住青竹的攻击,灵活转身,跳跃,以防守为主。
两人打了快到一盏茶时间,薛晚棠看出门道,宋奎并没有与青竹比试高低的意思,他一直在躲避攻击,时不时再调侃几句,轻松愉悦地逗着青竹。
青竹生气,他似乎很高兴。
薛晚棠开始还担心,青竹和宋奎谁伤了谁都不好,现在看,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宋奎不可能让青竹伤到他,也没有要伤害青竹的意思。
那他图点啥?
电光火石间,薛晚棠看到宋奎的手仿佛在青竹耳边拂过,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嘴里说着,“我不是青竹姑娘的对手,我认输。”
说着快速跳出决斗圈,几个闪身站到距离青竹十步开外。
宋奎对薛晚棠道,“夫人,我输了,不比了,青竹有本事训练护卫队那些姑娘,我认可。”
青竹稳稳气息,脸颊微红,“谁要你认可?你算老几?我是真正的赢了你,你看看你的袖口,是不是少了一块布?”
宋奎抬袖,果然,左袖的一小块布料惨兮兮地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
宋奎笑容可鞠,“青竹姑娘厉害,在下佩服。”
青竹傲娇地冲着薛晚棠一抱拳,“夫人,我们走。”
薛晚棠乐得见到这样的结局,,可心里总觉得是宋奎最后是故意不比,刚才他招招都能躲过青竹的攻击,薛晚棠心里合计,宋奎的武艺似乎在青竹之上。
宋奎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青竹虽厉害,却一直待在她身旁。
侧目看看青竹,脸色微红,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薛晚棠笑笑,“感觉怎么样?”
青竹含羞,“让那个宋奎看不起人,我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薛晚棠淡淡笑,没说看起来好像宋奎并没输。
下午青竹在医馆很开心,明显比平日话多,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偶尔沉思片刻,随即脸上呈现出骄傲和自信。
薛晚棠看在眼里,为这个细小的变化而高兴。
总算找到一件事,可以让青竹的内心变得灵动,而不是一滩死水,波澜不惊。
单算这一点,宋奎功不可没。
晚点回府,薛晚棠把这个结果告诉柳朝明,同时提出心中的疑问,“我始终想不明白,宋奎也没什么时间,为什么这么执着要来给护卫队的女孩当师父?况且他和青竹又不认识,怎么像有深仇大恨,非要较量出一二?”
柳朝明含笑,“这你都没看出来?”
薛晚棠一愣,“看出什么?”
柳朝明,“我也是猜,我感觉宋奎对青竹有意。”
薛晚棠彻底愣住,“啊?他俩也不认识啊,哪来的有意?”
柳朝明摇摇手,“你记不记得上次刘海有伤?当时你和青竹一起处理,当日宋奎就站在青竹身后,回头宋奎向我打听青竹,问了好几次。”
薛晚棠恍然大悟,假如是这样,宋奎的各种举动就完全说得通了。
她的脸上慢慢洋溢出笑容,她想想青竹又想想宋奎,别说,从外形上看,两人还真般配。
“可宋奎今日的举动有点讨人嫌啊,我看青竹气得鼓鼓,他这样挑衅青竹,会不会适得其反?”薛晚棠担心问。
柳朝明答,“晨间我问过宋奎,他实话实说,想多了解青竹,这是他原话。”
薛晚棠白了他一眼,“哪有你这样的?不过话都说了,也就这样吧。”
嘴上说这样,内心却不平静,宋奎与青竹的事能成吗?
薛晚棠还有一个疑问,“宋奎的本事在青竹之上?”
柳朝明想想哈哈大笑,“青竹虽是最好的暗卫,但是业精于勤荒于嬉,宋奎从战场上厮杀回来,他与青竹的比拼只能说是玩乐,他是上过战场的人,只要有一个机会,对敌人都是致命的杀伤。”
薛晚棠似懂非懂。
青竹回府,吃过饭走进自己的房间,她很感谢薛晚棠把最好的房间留给了她。
坐在梳妆台前,青竹有一丝恍惚,她与宋奎决斗的画面历历在目,幸好赢了那个黑煤球,她才能在这么好的房间享受夜间的清凉。
换好衣服,青竹把头饰,项链,等等物品逐一拆卸。
到耳环时,薛晚棠傻了,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半只耳环是如何不见的。
她翻遍了所有地方,一无所获。
青竹有些慌乱,内心深处一个想想又不想承认的画面出现在脑海中。
宋奎叫停决斗前,曾经闪身在她面前,当时青竹只觉眼前一黑,耳垂稍微刺痛,只一下宋奎便跳出打斗范围。
当时青竹有一个闪念,就是她输了,结果宋奎反过来认输。
青竹腾地从椅子上跳起来,难道真是宋奎拿走了她的耳坠?
青竹的脸涨得红红,怎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