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洞口斜斜地洒在床榻上，千荞在龙血的灼热中醒来。
昨夜被墨昀禁锢在怀中的姿势未变，她的鼻尖正抵着他锁骨处的龙鳞，呼吸间尽是混着血腥气的体温。
“墨昀…”她轻唤，指尖抚上他下颌的鳞片。
男子睫毛颤动，龙瞳在晨光中泛着琥珀色的光。
“谁准你靠这么近？”墨昀沙哑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慵懒，却并未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
“是你自己抓着我不放。”千荞轻笑，指尖划过他发烫的耳垂，“龙族都有抱着人睡觉的习惯么？”
墨昀瞳孔骤缩，这才惊觉两人之间的距离是这般暧昧。
他猛地翻身想拉开距离，却因扯动伤口闷哼一声。
“活该。”千荞却趁机贴了上去，指尖点在他眉间龙鳞，“受伤了还逞能。”
墨昀盯着近在咫尺的少女，晨光为她睫毛镀上金边，锁骨处的菩提叶印记竟与他的龙鳞纹路隐隐呼应。
他鬼使神差地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你身上…有我的味道。”
千荞浑身一颤，想起昨夜他在昏迷中反复呢喃的“千荞”。
她突然捧住他的脸，将额头抵在他龙鳞覆盖的脸颊上，“你闻闻看，这是解药的味道，还是…”
话未说完，洞外传来妖兽嘶吼。
墨昀本能地将她压在身下，龙鳞铠甲瞬间覆盖全身。
千荞却趁他分神，指尖点在他喉间：“现在该轮到我提醒你了。”
“提醒什么？”墨昀的声音从喉间滚出，带着龙威的震颤。
“靠近我的人…”千荞突然咬住他耳垂，“会被业火灼伤哦。”
墨昀瞳孔彻底变成竖瞳，龙尾不受控地缠住她脚踝。
他低头凝视少女泛红的眼尾，突然扯开自己衣襟，露出胸前狰狞的伤疤：“这里…为什么会有你的名字？！”
千荞愣住，心也因为男子胸口的伤疤而忍不住轻颤。
记忆在这一刻，被瞬间拉回离别的那日，男子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等我回来时，我有话要对你说。”
所以…这就是他想要告诉她的…
少女白皙的指尖忍不住抬起，轻轻抚过凹凸的伤痕，却突然被男子抓住手腕按在石壁上。
“告诉我…”墨昀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千荞望着他眼底翻涌的金色漩涡，终是鼓起勇气，吻上了男子唇角的龙鳞。
墨昀浑身僵硬，却在她要退开时反客为主，滚烫的唇齿间溢出压抑的喘息。
洞外妖兽的嘶吼与洞内交织的气息混在一起，千荞的指尖陷入他发间，感受到龙血在两人相贴的肌肤下共鸣。
当墨昀的龙尾缠上她腰肢时，她突然轻笑出声：“现在还说不认识我么？”
墨昀猛地退开，龙瞳里映着少女泛红的脸颊和凌乱的衣襟。
他突然扯下千荞挂在腰间的平安符，将流苏未完成的一端塞进她的掌心，“把这个…补完。”
千荞低头看着染血的福字，突然被墨昀拽入怀中。
他滚烫的掌心贴上她后背，龙纹在两人相贴的皮肤下交织成契约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