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少女的惨叫声震碎石壁，白皙的皮肤也在这一刻开始崩裂，露出底下流淌的金色汁液。
皇甫烬的瞳孔映着这奇景，突然张口咬住她锁骨，像吸食花蜜般贪婪吞咽。
“好甜…”他含糊低吟，“比我想象中还要甜美…”
千荞试图挣脱，四肢却如灌铅一般沉重无力。
就在她感觉自己的意识越发模糊，已经快要支撑不住时，地牢顶部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缝隙，浓郁的虚无之力如墨汁般渗透进来。
皇甫烬猛地抬头，便见冷颜踏着虚空而来，他周身萦绕的黑雾与地牢的黑暗融为一体，唯有双瞳泛着幽蓝的光。
“呦，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虚无领主吗？”
似是没料到对方会来，皇甫烬终于舍得从贪婪的吞咽中抽身。
“许久不见，我是不是应该对我这位老朋友说一句，别来无恙？”
对于皇甫烬的调侃，冷颜置若罔闻，目光始终落在那抹纤细的身影上，“放开她。”
萦绕在其周身的虚无之力如墨汁般翻涌，将地牢里的血腥气都染上了一层死寂。
“放了她？哈哈哈哈哈…”皇甫烬突然仰头大笑，胸前的黑色晶体随着笑声震颤，“至交好友的请求，我又怎会舍得拒绝呢？”
“至交好友”这四个字被他故意说的暧昧不明，在成功看到对方沉下的脸色后，突然将少女推向冷颜。
千荞的身体在半空被虚无之力托住，却在下一秒被皇甫烬甩出的银链缠住脚踝。
“接住你的心上人！”他的笑声里满是癫狂，“看看她被三万神血淬炼后的滋味！”
在看清千荞锁骨上的菩提叶胎记后，冷颜瞳孔骤缩，虚无老祖当年所说的那句话，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
“那株菩提，将是破局的关键…”
银链的突然收紧，让千荞忍不住闷哼出声，但也因此，混沌的意识清醒了不少。
无视皇甫烬癫狂的笑声，冷颜小心翼翼的伸手将千荞接入怀中，在给她喂下一颗丹药后，又将另外一颗塞入少女手中。
“这是涅盘丹，你感觉好些后，便尽快给殷服下。”
“你自己小心些。”
攥紧手中的丹药，千荞用力咬住舌尖，疼痛让她混沌的大脑越发清明，如今比起她，自然是救出殷更为重要。
冷颜没有回答，只是抬手动作轻柔的为少女擦去唇角的血迹。
今日他本就打算过来与皇甫烬做个了结，千荞的出现算是意外之喜，若是他没能成功，至少在最后，他还能见她一面，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缓缓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苦涩。
而在他垂眸的瞬间，虚无之力突然剧烈翻涌，将周围散落的铁链震成齑粉。
喉结滚动着咽下心底翻涌的情绪，冷颜再次抬眸时，漆黑的瞳孔里已凝结成冰。
*
回头看了一眼半空中已经战在一处的两道虚影，千荞深吸一口气，抬脚向着那道扭曲的身躯走去。
当她的指尖触碰到男子的手腕，地牢突然陷入令人窒息的寂静。
冷颜与皇甫烬的战斗余波在虚空中震荡，却无法掩盖铁链摩擦石壁的刺耳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