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望着这些曾经叱咤风云的枭雄,心中暗笑:孔有德与耿仲明,将成为金山新军的锋刃;李九成与毛承禄,会为金山开拓海外疆土;陈有时,则会在北美落地生根,成为金山在海外的无形触手。无论选择哪条路,他们都将为金山卫的霸业添砖加瓦。
\"好!\"李勇一拍桌子,\"在此之前,诸位还得为金山办件大事!\"
只见李勇将众人召至身边,才小声的说道:“你们要如此.......这般,那就功德圆满!”众人还在惊疑之中,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端起茶盏,向众人敬茶,\"此事天知地知!愿诸位前程似锦,与金山共襄盛举!\"
烛光摇曳中,\"五大渠魁\"的命运就此转折——有人将成为金山新军的悍将,有人会为金山开疆拓土于海外,有人则会在异国他乡开启新生活。而李勇,依旧坐在那张帅帐之中,望着坤舆万国舆图,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山东已定,天下,不过是下一盘更大的棋罢了。
崇祯五年(1632年)三月初六,天尚未明,数千蒙面悍匪如鬼魅般突袭曲阜孔府。这支来历不明的乱军训练有素,刀锋过处,孔氏族人奔逃呼号,火光冲天而起。待晨曦初露,偌大孔府已遭洗劫一空——衍圣公孔胤植及其直系核心族人数百人集体失踪,府内积攒数十万两白银被席卷殆尽,历代珍藏的地契账册(涉及数十万亩田产)亦被尽数掳走。
曲阜孔家,自汉代以降便是天下孔氏嫡系所系,至明末已繁衍成庞然大物:
核心区(孔府周边紧密聚居的祭祀与管理群体)常住数千人,多为执掌礼仪的耆老、儒生及服侍族人的仆役;
外围族人(散居曲阜各处的旁支)总计或超万人,涵盖耕读传家的士绅、务农务工的平民,乃至依附孔府生存的佃户匠人。
产业版图:孔府占地千亩,自设粮蔬果园供给日用;更坐拥祭田(供奉祖先)、学田(培育子弟)两大特权田产体系,全盛时土地逾十万,仅曲阜城郊良田便达数千亩,余者星罗棋布于鲁西南诸县。
时任衍圣公孔胤植(1622年袭爵),乃孔子第六十五代孙,自诩\"圣裔正统\",却早已沦为时代的讽刺符号,明朝末年,孔家田租高达七成(远超寻常地主五成之例),佃农终岁劳作仍难糊口,怨声载道;其先祖倚仗\"圣裔\"之名两千年不倒,至孔胤植更甚——崇祯年间尚矜持守礼,然待清军入关,竟率先剃发称臣,甘为异族鹰犬,为士林不齿。
此劫非天灾,实乃\"反孔义士\"李勇精心策划之手笔!这位自号\"为民作主\"的草莽豪杰,早对孔氏积怨已久:
打倒孔家店:\"孔子圣贤,子孙何德?躺赢千年,该还债了!\"——李勇唾弃孔胤植等不肖子孙,视其为儒家道统的玷污者;
两朝软蛋:忆及孔家在元、清易代时率先屈膝(如清军入关即剃发投诚),李勇怒斥其\"汉家脊梁骨早被狗吃了\";
租息暴政:当李勇在鲁中高举\"减租减息\"大旗时,孔家却坚持七成地租,\"比恶霸还恶霸,不灭何以平民愤!\"
是夜,为了避免走漏消息,李勇专门安排决定前往北美的李九成、毛承禄和陈有时三人,亲率精锐,身着黑衣,以雷霆之势捣毁孔府,掳走衍圣公一脉,意在宣告:\"孔家特权,自此终结!\"
消息传至京师,朝野哗然,然崇祯帝焦头烂额于辽东战事与流寇蜂起,地方官员更畏于孔氏余威不敢深究。未几,此事便如石沉大海,唯民间茶肆偶有议论:\"孔家没了衍圣公,那些佃户现在只交三成租!\"
在兵荒马乱的末世,然并卵,什么黑衣人?集体失踪?吃大户?——可叹偌大孔府,终究湮灭于明末乱世的烽烟之中,徒留一声历史的冷笑。
几年后有人发现,孔家人都还好好的活着,只是人人奔走于南洋诸岛,向藩人们宣扬儒学,推广中华礼仪。“好好在外国念经,向祖宗赎罪”这是李勇的原话。
当叛军掳走衍圣公的消息传至朝廷,明廷上下还在震怒时。然而,这场叛乱并未如预期般演变成漫长的拉锯战——三月伊始,金山镇镇国将军李勇突然向朝廷递上捷报,宣称已在泰安地区完成对叛军的合围与歼灭。
捷报中称:叛军主力在泰山一带遭到官军与民团的联合围剿,头目孔有德、耿仲明“迷途知返”,主动率残部投诚,并协助官军扫荡余党,立下“平叛首功”;
叛军其他骨干如李九成、毛承禄、陈有时等,在乱军中被击毙或溃散身亡,无一生还;
衍圣公孔胤植及其核心族人虽下落不明,但叛乱核心已灭,山东局势“已定”。
朝廷疲于应对辽东战事与中原流寇,对这份突如其来的“捷报”虽存疑虑,却也乐见其成——既无损皇家颜面,又可借此宣布“叛乱平息”,遂草草认可了李勇的战功,下旨嘉奖和发出新的调令,称其“忠勇可嘉,绥靖地方有功,立即前往辽南盖州卫解围!”。估计崇祯也不知道如何赏赐?国库都可以跑老鼠,也没东西可以赏赐!
黄龙在二月中旬就开始不断向朝廷请求援兵,皇太极亲领十万大军要夺取盖州,崇祯抬眼看出去,还有谁?还有谁?唯有我“镇国将军”!
叛乱虽平,但李勇深知:真正的祸根不在叛军,而在山东根深蒂固的家族势力。 那些以宗族为纽带、世代垄断土地与权力的豪强,才是滋生叛乱与压迫的土壤。
进入三月后,李勇下令山东各州县民团展开“大清洗”——目标直指残余地主与豪族,策略只有一个字:“绝!”
“一个不留”:凡族产过千亩、族丁逾百户的大族,皆被列为“重点打击对象”。民团以“勾结叛军”“鱼肉乡里”等罪名,移其族、售其宅、夺其田,族长首当其冲,往往第一个弄走“移民”;
“族长不能留”:李勇亲自下令:“但凡族长,无论老幼,第一时间“移民”!” 因为他深知,只要族长在,宗族便能死灰复燃。于是,山东各地的祠堂成了泄恨的对象,族谱被付之一炬,百年望族一夜之间沦为废墟;
“斩草除根”:不仅移民当世族长,更严查族中“潜在威胁”——年轻一代的读书种子、有号召力的乡绅,皆被强制迁移民,彻底斩断其复兴的可能。李勇常说,“要防就要防三代!”
这场清洗一直在持续,山东大地是疾风骤雨。昔日趾高气扬的豪族,如今销声匿迹;曾经不可一世的族长,如今人信全无。李勇冷眼旁观:“三十年内,山东休想再有任何一个世家,能压得百姓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