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炎夏帝国而言,想要获得世界霸权并不是很难的事情,难得是如何维护霸权,并且逐步实现文明统一。
在历史上,炎夏一直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而且建立了“天下”这个概念。
但是时间进入现代社会,传统的朝贡体制已经不足以维持霸权。
西方的殖民体制也与炎夏文明格格不入。
所以朱大壮就开始逐步探索一种新的霸权体制——宗藩体制。
所谓宗藩体制就是以宗亲血统建立的统治体系。
这种统治体系实际上从上古时期炎夏文明就已经开始实行了,那时候叫做“夏君夷民”。
而且炎夏历史也证明这种统治体系具有非常强大的文明同化性和民族融合性。
周朝建立的封国体系在很大程度上确立了以后的炎夏文明的版图和民族成分。
“夏君夷民”是周朝在扩张领土和巩固统治过程中采取的重要策略之一,其核心在于以华夏礼乐文化为纽带,对周边“夷狄”族群进行政治整合与文化同化,从而推动周代疆域的扩展和统治的稳定。
这一策略对周朝的领土扩张和长期统治产生了深远影响,具体作用可从以下几个方面分析:
一、政治整合:以“炎夏”为旗帜的统治合法性构建
“夏君”象征正统性
周人自诩为“夏”的继承者(如《尚书·康诰》称“用肇造我区夏”),通过强调自身与夏文化的联系,确立对中原地区的合法统治权。
分封诸侯时,以“夏君”身份册封同姓(姬姓)和异姓功臣(如姜姓齐、嬴姓秦),形成以周王室为核心的宗法网络。
“夷民”的吸纳与改造
对归附的夷狄部落首领授予爵位(如楚君早期受封“子爵”),将其纳入周代分封体系。
通过联姻(如周襄王娶狄女为后)和盟约(如齐桓公“尊王攘夷”)缓和冲突,逐步将夷狄势力转化为周朝的附庸。
二、文化同化:礼乐制度作为扩张工具
“夷变夏”的渐进过程
周王室通过推行礼乐、宗法制度,使夷狄族群接受华夏文化(如《左传·定公十年》载“裔不谋夏,夷不乱华”)。
典型例子:
楚国:从自称“蛮夷”(《史记·楚世家》)到战国时以炎夏自居(如屈原《离骚》追溯颛顼为祖)。
秦国:原为西戎势力,后通过采纳周礼(如秦襄公“始国,与诸侯通使”)逐渐华夏化。
“夏君”的文化输出
分封的诸侯国(如鲁国、晋国)成为向周边夷狄传播炎夏文化的据点。
青铜器、文字、祭祀礼仪的推广,强化了夷狄对周王朝的文化认同。
三、军事与经济的协同作用
“以夏制夷”的军事策略
周王室联合华夏诸侯对夷狄进行征伐(如周昭王南征荆楚、周宣王伐猃狁),为扩张提供武力保障。
诸侯国在边疆的军事殖民(如燕国经营辽东、齐国控制莱夷)巩固了新领土。
经济纽带促进融合
通过贸易(如晋国与戎狄的“盐铁之利”)和农业技术传播(如周人向夷狄推广农耕),削弱夷狄的独立性。
筑城(如齐国临淄)、修路(如“周道如砥”)加强了对夷狄地区的控制。
这种策略使得周朝疆域从关中平原扩展到东至海、南至长江的广大区域,奠定了后世“中国”的核心版图。
并且形成“华夷之辨”观念,为秦汉统一多民族国家提供思想基础。
而在西方,他们普遍实行的是“公民权扩展概念”,即罗马通过授予同盟者公民权而实现领土和文明的逐步扩张,但更侧重法律身份而非文化同化。
而在阿伯拉世界,波斯帝国则采取了“宽容政策”:允许被征服民族保留文化,与周朝的“以夏化夷”形成鲜明对比,这种政策使得波斯文明迅速衰弱,时至今天已经完全湮灭。
所以说我们上古时期已经玩剩下的东西,世界上其他的文明到现在都玩不明白。
而朱大壮只不过重新拾起了老祖宗扔掉的东西,改造一下就能大杀四方。
当然现阶段,还只能说是朱大壮对于国际政治格局和世界霸权体系的一次尝试,这个过程还需要几代甚至十几代人的完善。
但是不得不说,至少在第三帝国,朱大壮的这种策略已经初步取得了成功。
而且朱大壮也正在通过分封诸王来建立这套体系。
这里面最难得不是经济一体化,而是文明认同,毕竟东方文明和西方文明从来就不是一棵树上结出来的果子。
炎夏文明对于周边国家的辐射也是通过上千年的文明同化完成的,而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只不过时间到了现代,炎夏帝国已经重新建立了自己的霸权优势,强势文明的扩张力已经形成,接下来就要看工业文明时代的炎夏帝国能做到什么程度了。
在这一方面朱大壮对于皇子乃至勋贵阶层的教育是一个非常核心的内容,与旧时代皇室和勋贵阶层的教育理念不同,朱大壮从来不强调“继承”这个概念,而是一再强调“开创”这个概念。
所以炎夏帝国的皇室和勋贵们一个典型特点就是很少有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的,尤其是帝国的二代们,那是恨不得个个都上战场刷一波。
这也是炎夏帝国打到现在都没有造反的重要原因之一。
对于炎夏帝国的权力阶层而言,扩张权力的最好办法已经不是政治争夺,而是开疆扩土。
炎夏帝国的领土扩张到现在这种程度,几乎所有的权贵都已经吃上了瘾。
举个简单的例子:战争开始第二年,光是炎夏帝国封出去的伯爵爵位就有15个,这在和平年代几乎是不敢想象的,至于其他更小的爵位就更不用说了。
而且炎夏帝国军人通过战功获得的“功田”数不胜数,按照炎夏帝国现在的参军人数,几乎每一个公民都吃到了战争红利。
所以炎夏帝国上上下下都形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扩张热情”。
而对于朱大壮想要建立新时代的“宗藩体系”而言,这种扩张热情正是建立这种体系的核心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