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霜北部,“叹息之墙”防线内外,汉军与唐军陷入了残酷的拉锯战。
尽管李世民凭借地利和冉闵、杨大眼的悍勇打退了汉军数次猛攻,但局势正不可逆转地恶化。
汉军大营,物资堆积如山。
来自遥远大汉的补给,通过先进的可转向四轮马车在平坦地带疾驰,通过改良的“木牛流马”在崎岖山道间穿行,物质源源不断地送往前线。
士兵们吃着易于储存和运输、营养丰富的南瓜地瓜,擦拭着百炼钢刀和坚固盾牌,调试着射程更远、威力更强的改良版诸葛连弩。
更让李世民心惊的是,持续放晴的天气,让汉军得以晾晒受潮的火药。
一连数日,李世民都能看到汉军营中竖起无数木架,上面铺放着等待晒干的火药包和火绳。
一箱箱保养好的火铳被抬出,一门门擦拭一新的火炮被推出掩体,黑洞洞的炮口再次对准了他的防线。
“陛下,绝不能让他们顺利恢复火器!”徐茂公忧心忡忡,“一旦汉军火器可用,我军防线再坚,也难挡炮火轰击!”
李世民何尝不知?
他眉头紧锁,内心极度挣扎:“朕岂能不知?然诸葛亮、司马懿诡计多端,如此明目张胆晾晒火药,岂无防备?此恐是诱敌之计!”
冉闵吼道:“陛下!就算是陷阱,也得闯一闯!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们架起大炮,将我们轰成齑粉吗?某愿前往!”
杨大眼也请命:“末将愿同往!纵是龙潭虎穴,也要烧了他们的火药!”
看着麾下仅存的两员猛将,又想到火器恢复后那毁灭性的场景,李世民最终一咬牙,下了决心:“好!杨大眼,朕予你五千精骑,夜袭敌营,目标,焚毁其火药囤积之地!冉闵,你率军接应!切记,事若不可为,立刻撤回!”
是夜,月黑风高。
杨大眼率领五千骑兵,人衔枚马裹蹄,悄无声息地潜出关隘,直扑汉军晾晒火药的区域。
然而,一切正如李世民所担忧的那样,这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诸葛亮早已算定,以李世民的性格和处境,绝不会坐视火器恢复。
那片看似松懈的晾晒场周围,早已伏下了重兵!
杨大眼军刚冲入预定区域,四周突然火把大作,亮如白昼!
“杨大眼!李存孝在此等候多时了!”
一声雷霆般的暴喝响起,李存孝如同战神般跃马而出,禹王槊直指杨大眼!
与此同时,宇文成都、伍天锡、伍天召等猛将各率兵马,从四面八方合围而来,将杨大眼和他的五千骑兵团团围住!
“中计矣!”
杨大眼心中一惊,但此刻已无退路,他怒吼一声:“弟兄们,随我杀出一条血路!”
便挺枪迎向李存孝。
【叮咚!李存孝触发将不过李效果,斗将时武力+8,禹王槊武力+1,火龙驹武力+1,基础武力104,当前武力值提升至114!】
【叮咚!杨大眼触发勍将效果,斗将时武力+7,基础武力99,当前武力值提升至106!】
两员绝世猛将再次交锋,但此次心境与战场环境已截然不同。
杨大眼心知中计,心存死志,枪法更加疯狂凌厉。
李存孝则稳扎稳打,步步紧逼。
周围,汉军伏兵尽出,箭矢如雨,长枪如林,将杨大眼的骑兵分割包围。
战斗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贵霜骑兵虽勇,但陷入重围,地利尽失,人数劣势极大。
不断有人惨叫着落马。
冉闵在关墙上看到远处火光冲天,杀声震地,心知不妙,立刻率军出关接应,却被徐晃、张合率领的汉军死死挡住,根本无法靠近。
混战中,杨大眼与李存孝已斗过五十回合。
杨大眼毕竟之前受过伤,气力稍逊,一个不慎,被李存孝一槊震得手臂发麻,长枪险些脱手。
李存孝抓住机会,禹王槊一个诡异的回旋,快如闪电般刺向杨大眼咽喉!
杨大眼拼命侧身躲闪,槊尖擦着他的脖颈而过,带出一蓬鲜血,却未能致命。
然而李存孝变招极快,槊杆顺势下砸,重重击打在杨大眼战马的马头上!
战马悲嘶一声,轰然倒地。
杨大眼被甩落马下,尚未起身,李存孝的禹王槊已如泰山压顶般砸下!
“噗——!”
一声闷响,这位贵霜最后的天柱级猛将,连人带甲,被李存孝一槊砸得骨断筋折,当场阵亡!
主将战死,剩余的贵霜骑兵彻底崩溃,或被歼灭,或四散逃窜。
关墙上的李世民看到杨大眼的将旗倒下,眼前一黑,险些晕厥。
徐茂公连忙扶住他。
“大眼……!”李世民发出一声悲鸣,心如刀绞。
杨大眼之死,不仅意味着折损一臂,更意味着军心士气的彻底崩塌。
“陛下!关外汉军开始推进了!火……火炮也推上来了!”哨兵惊恐地来报。
只见汉军阵营中,那些晾晒好的火炮被重新推出,炮口再次对准了“叹息之墙”。
李存孝、宇文成都等将提着杨大眼的首级,在阵前耀武扬威,汉军士气大振。
李世民知道,这道防线守不住了。
再待下去,只会被汉军的炮火彻底粉碎。
“传令……放弃‘叹息之墙’,全军……退守都城!”
李世民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疲惫和绝望。
唐军最后的野战力量在汉军的炮火欢送下,狼狈不堪地撤往贵霜都城,企图依靠更加坚固的城墙做最后的挣扎。
然而,所有人都明白,失去了野外机动作战的能力,困守孤城,陷落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