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的上司整你、欺负你就要忍吗?“忍”字头上可是一把刀呀,对于领导的欺负是要装傻充愣,还是要心知肚明。
也许他了解你抵抗力有多大了,却故意激怒你,就希望你反抗,让他好抓住你的把手,然后再整治你。
所以要学会聪明,要冷静的看待他的表演,瞅准时机争取一招击倒对手,让其不得翻身。但可别小瞧了属马的人不是好惹的。
属马的人虽然心胸比较大,不会轻易主动攻击别人,可他不是一个软柿子,一旦激怒他会让你害怕。他们的自尊心很强,一到那触碰了他的底线,就会想办法对付你,因为他的智商都很高。
办公室的日光灯管发出嗡嗡的低鸣,我盯着桌角那盆蔫了的文竹,指节在桌面上磕出沉闷的声响。
赵老二是老板娘远房表侄的消息像颗生锈的钉子,猝不及防地钉进我太阳穴 —— 难怪上周三他带着施工队在仓库偷电缆时那么有恃无恐,难怪侯副部长总在会上阴阳怪气地帮腔,原来这盘棋早就布好了局。
\"老王啊,都是自家兄弟,让一步海阔天空。\" 侯副部长的声音还在耳边打转,他把搪瓷杯往我桌上一墩,茶渍在木纹里洇出丑陋的印记,\"你就找宋小杰说句软话,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猛地抬头,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他地中海发型的反光处,晃得人眼睛疼。
\"过去?\" 我抓起桌上的施工日志拍在他面前,纸页里夹着的电缆出库单哗啦啦作响,\"他们偷公司东西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让一步?用劣质钢材糊弄验收的时候,怎么不提自家兄弟?\"
侯副部长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手指点着我的鼻子:\"你这人怎么不识抬举?老板娘都放话了...\"
\"老板娘也得讲规矩。\" 我打断他的话,突然想起爹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说的那句,\"马有马性,宁折不弯。\"
那年我刚进工厂当学徒,因为不肯帮工头虚报工时,被克扣了半个月工资,就是爹这句话给我鼓的劲。
走廊里传来高跟鞋的声响,老板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今天穿了件藕粉色旗袍,手里的鳄鱼皮包在日光灯下闪着冷光。
\"王长,进来一下。\" 她的声音像浸了蜜的冰锥,甜丝丝却带着寒意。
老板娘办公室的香薰味呛得我喉咙发紧。她往紫砂壶里续着水,碧绿的茶叶在热水里翻滚:\"听说你和赵师傅闹了点不愉快?\"
我刚要开口,她突然抬起眼,假睫毛上的亮片晃得人睁不开眼,\"赵老二是我姑家的孩子,从小没爹没妈,我这当姐的总得多照顾点。\"
\"老板娘,仓库监控拍到赵师傅...\"
\"我看过监控了,\" 她把茶杯往我面前推了推,茶汤在白瓷杯里晃出涟漪,\"就是几个年轻人不懂事,拿了点废料换酒钱。你当厂长的,总得有点容人之量。\"
我盯着那杯茶,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去年冬天,有个老工人因为在废料堆里捡了个废轴承,被记大过扣了奖金,当时老板娘在大会上说:\"公司里的一针一线都是公家的,谁也不能动。\"
原来规矩是给没后台的人定的,就像马圈里的缰绳,只拴得住拉磨的驴。
\"我不能道歉。\" 起身时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如果承认错了,以后怎么管别人?那些踏踏实实干活的工人,他们该怎么看?\"
老板娘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手指在皮包搭扣上划来划去:\"你这是不给我面子?\"
\"我给规矩面子,给良心面子。\" 走到门口时,我突然想起维修班老周说过的话,\"工厂不是戏台子,容不得装腔作势的角儿。\"
老周那双手布满老茧,却能拧出最标准的螺纹,他总说:\"机器骗不了人,你对它糊弄,它就给你掉链子。\"
回到办公室,我把施工日志锁进抽屉,里面还夹着上周技术比武的获奖证书。
那年我带着团队改进了生产线,为厂里省下三十万成本,领奖台上公司文总拍着我的肩膀说:\"老王,好好干,咱们厂就需要你这样认死理的人。\"
现在想来,那掌声里藏着多少真多少假?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妻子发来的视频。女儿举着画笔画的工厂,烟囱里冒着彩虹色的烟,门口站着个戴安全帽的小人,旁边写着 \"爸爸是大英雄\"。
我蹲在走廊的消防栓旁,看着屏幕里女儿缺了颗门牙的笑脸,突然想起属马的爷爷常说的:\"好马不吃回头草,不是傲娇,是怕嚼了委屈咽不下。\"
侯副部长又来了,这次手里拿着张调令:\"厂长,你先去后勤科待阵子,等这事平息了再说。\" 纸张在他手里抖来抖去,像只垂死的蝴蝶。
我在调令上签了字,笔尖划破纸面的瞬间,突然觉得心里松快多了。
就像老周修机器时总说的:\"该换的零件就得换,强撑着只会坏得更厉害。\" 或许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好,至少能保住心里那点亮,像黑夜里的马灯,虽然微弱却能照见脚下的路。
收拾东西时,在抽屉最底层发现个旧笔记本,第一页写着刚进厂时的誓言:\"宁做较真的螺丝钉,不做滑头的轴承。\" 墨迹早就褪色了,却像烙铁一样烫在心上。
窗外的阳光穿过树叶,在纸页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当年在车间里,老周教我辨认的机床油迹 —— 每一滴都藏着机器的脾气,就像每个人心里都揣着自己的规矩。
下楼时遇见宋小杰,他背着工具包往车间走,看见我赶紧低下头。
擦肩而过时,他突然嘟囔了句:\"厂长,对不住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起老周说的:\"真正的手艺,藏在心里的尺子上。\"
走到厂区门口,那棵老刺槐的叶子绿得发亮。去年暴雨冲断了它的主枝,所有人都说活不成了,没想到开春又冒出新芽。
老周当时蹲在树下抽烟,看着抽出的新枝说:\"树有树性,人有人骨,断了也得往天上长。\"
保安室的老徐探出头:\"厂长,真走啊?\" 我点点头,他往我手里塞了个热乎的烤红薯:\"这是老周让给你的,他说... 说属马的人都认死理,这点像他。\"
红薯的甜香在冷风中散开,我咬了一口,烫得直哈气,眼泪却突然掉了下来。原来这世上真有懂你的人,就像黑夜里的赶马人,不用说话,听马蹄声就知道你在坚持什么。
走到公交站台时,手机响了,是老周发来的短信:\"别回头,好马的眼睛长在前面。\" 车来了,我随着人群往上走,阳光透过车窗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像车间里的暖气片。
或许前路会难,但至少不用背着良心走,就像父亲说的,马可以累,但不能跪。
无意中连老板娘也得罪了,真不知哪块云彩能下雨,也难怪侯副部长要撤掉我这个厂长。
中国太小了,更何况一个胶州城更是太小了,不知谁是谁的亲戚,不知什么时候得罪了谁,所以以后就要慎言,工作不要太认真,说不准得罪了谁,说不定就给你小鞋穿。
一个企业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想管理好一个企业相当难。
谁敢管?谁去管?都稀里糊涂的混天撩日,反正老板有钱,就会出现在工作上自己只要对得起自己的工资就行,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的负面影响。
不过幸好老板还有点正义,其实我本来会上不想提破窗入室这件事,而是老板又催我一遍,要我在会上提起此事。
也许我成了他们争斗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