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走吧!”一名身着校尉铠甲的魁梧男子提醒道。
若是凌川在此,一定会认得,他正是当初想要在漠北大营中悄悄干掉自己的那名校尉——罗蒙。
好在,叶世珍与卢恽筹的亲兵校尉樊鹏及时出现,要不然,那次自己多半危矣。
章绩看了罗蒙一眼,冷笑道:“你说,凌川会上钩吗?”
罗蒙想了想,说道:“之前在官道旁的废弃庄园咱们下了那么大的本钱,加上昨日那把猛火,以凌川的性格,肯定不会放弃这唯一的机会!”
章绩点了点头,说道:“走吧!”
刘氏本是一名风尘女子,前些年章绩为其赎身,收为小妾。
当然,她也明白,自己跟在章绩身边,这一辈子衣食无忧,但是以章绩正房的泼辣,自己不可能进张家的门,也不可能有名分,至于为章绩生儿育女更是不可能。
虽说章绩这次回神都也带着她,但可以肯定的是,到了神都,她会被悄悄安置起来。
虽然已是三十出头的年纪,可刘氏却依然风韵犹存,加之她本就出身风尘之地,深谙男人的心思,懂得如何讨男人欢心。
但,真正让章绩对她死心塌地的,还得是床笫之功,每次都能让对方痛快淋漓。
此时,刘氏坐在马车之中,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瓷罐,里面是她弟弟刘武的骨灰。
刘武是老刘家唯一的男丁,奈何从小不学无术,自己让章绩帮忙才让他在狼烽口当一个伍长,虽说升官发财无望,但至少能谋一口生活。
然而,年前狼烽口传来消息,弟弟刘武死了,这让她哭得死去活来。
虽说狼烽口报上来的死因是死于胡羯斥候之手,但章绩调查之后发现,竟是被一个叫凌川的小卒所杀。
此后,他便一直想方设法让章绩杀了凌川为弟弟报仇,虽然章绩也没有拒绝,但处理的手段却并不激进。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以章绩的地位和手段,要杀一个小小的凌川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吗?为何非要磨磨蹭蹭,用各种手段。
刘氏小心翼翼地将弟弟的骨灰放入包裹之中,随后撩开马车的帘子,媚声喊道:“郎君!”
章绩转过脸看着她,问道:“娘子何事?”
“你上车来,人家有话跟你说!”刘氏媚眼如丝,仿佛能勾人魂魄一般。
章绩内心一阵躁动,一股无名之火自体内燃起,只见他翻身下马,将战马交给随从,自己则是进入马车之中。
“怎么了娘子?”章绩坐到他身边,问道。
刘氏整个人直接融进章绩的怀里,媚声道:“没事,人家就是想你了!”
一边说,刘氏一边不着痕迹地解开了章绩的衣襟和裤带……
章绩也如老马识途一般,将手从刘氏领口伸了进去。
“嗯哼……”刘氏娇哼一声,媚眼瞪道:“郎君坏呢……”
不多时,刘氏便将头埋入章绩身前,口中话语更是含糊不清。
看着怀里这个尤物,章绩的眼眸中一抹阴冷与狠辣一闪而过。
一炷香之后,章绩走出马车,召来罗蒙问道:“还有多久到云陵县?”
“天黑之前准能抵达!”罗蒙回答道。
云陵县是他们此行的第一站,此地距离北疆飞龙城大约一百五十里,因为官道至此分路,左边到陵州,右边到云州,故此,这个县城名为云陵县。
云岚县不大,但地处两州之咽喉要塞,人流还是非常大的。
酉时刚过,车队进入云陵县,原本章绩是可以住军驿的,虽说他已经离开漠北节度府,但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但章绩并未入住军驿,而是将城中最好的酒楼给包了下来。
吃过晚饭之后,章绩便挽着刘氏的手回了房间,罗蒙则是安排手下人布防,不仅将酒楼周围全部守住,甚至还在几个开阔处布置了暗哨,能将酒楼尽收眼底。
一直到深夜亥时,章绩出房间去了趟茅房。
回房间不久,便听到阵阵娇哼传来,紧接着便是床笫摇晃和圣体撞击之声。
“郎君今晚怎的这般生猛,奴家,奴家好喜欢……”刘氏酥麻的声音传来。
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这么痛快过来,以前,自己使出浑身解数,章绩也不中用,大多是意犹未尽。
可不知为何,今日的章绩竟如此生猛,让她都怀疑是不是换了一个人。
而就在此时,一道寒芒自漆黑的房间闪过。
“嗤……”
伴随着一声轻响,激烈动静戛然而止,“郎君,怎么不动了,人家还……”
话未说完,大片粘稠液体喷洒在刘氏身上,紧接着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刘氏顿时一惊,脑海中一片空白,正欲大喊之时,一只手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巴,随即冰冷的刀锋划破其咽喉。
刘氏瞪大双眼,身体剧烈挣扎,奈何,双眸之中的生命色彩正在随着脖子处的鲜血快速流逝。
片刻间,刘氏渐渐停止了挣扎,就这么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而床上的被褥早已被鲜血染红,只可惜,一切都在黑暗中,根本看不见,只有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片刻之后,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道黑影迈步而出。
“噗噗噗……”
黑影刚出门,极致羽箭从不同角度飞射而来,直接没入黑影的身体之中。
黑影闷哼一声,扑倒在地,他强撑着想要站起来,可又是一支羽箭飞来,直接贯穿了他的太阳穴。
黑影径直倒地,不再动弹。
紧接着,几名护卫自黑暗中走出,来到那尸体跟前,将其翻过来一看,几人脸色顿时一变。
“是店小二,快禀报大人!”
就在此时,一道道黑影出现在酒楼周围,宛如黑暗之中的幽灵,径直朝着酒楼而去。
此时已是深夜,罗蒙手下的护卫赶了一天的路,也有些疲惫,只见一支支微不可察的破空声响起,一些护卫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短箭射杀。
更有甚者,发现情况的时候,对方已经到了近前,一把把冰冷战刀刺穿他们的胸口,或是划破他们的咽喉。
这一切都在无声无息间发生,仅片刻光景,酒楼周围的护卫全部被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