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兵说的话是:“你这畜生如此对我,老子要去将你爸你妈的尸骨挖出来,让他们好好看看你这个不孝子到底是怎么对老子的。”
“不要忘了,你也会有老的一天。”
“老子再生一个儿子,等你老了看老子的儿子如何收拾你。”
但这些话,并非是让陈南不再压制自身的源头。
他暴怒的原因,是陈文兵眼中浓郁的怨毒。
那眼神,搞得自己好似他的杀父仇人一般。
也是实力不足,否则给他一把刀,他会毫不迟疑捅进自己体内。
呼……
短短八九米距离,骤然回荡风声,可见陈南的速度是有多快。
说得兴起的陈文兵才刚张口要继续发泄不满,就被陈南极速而来所带动的劲风吹得下意识闭上嘴。
嘭!
预感到不对,想后退远离陈南的陈文兵才刚动脚,腹部就传来钻心剧痛。
陈南之前动手,除了将其小腿跺断是最重的一次,其余都是伤皮不伤骨,给陈文兵涨记性而已。
但搞到现在,陈南才发现这陈文兵完全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既然如此,那就改写计划。
落地的陈文兵,嘴巴一张血就从嘴里吐出来。
张兴善等人见得这一幕,知道陈南是真的生气了,否则下手不会如此重,赶忙上前。
“小南,别冲动,搞出人命不好。”
“是啊小南,差不多就行了。”
……
劝说,陈南就像没听到一样。
他冷着脸走到陈文兵身边,淡淡的说:“那么想我养你,从今天起,那我就养着你。”
陈南弯腰捏住陈文兵的肩头将其从地上提起来后,拖着就朝家里去。
赵美丫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凑在旁边,想要拽住陈文兵,但根本没用。
到家门口,将陈文兵扔在地上后,陈南转身进屋,很快就出来。
他手里,多了一条很粗的铁链。
这东西,是前面顺手从土匪窝内弄的。
铁链另一头是一个镣铐,明显被刀疤等人用于拴人。
铁链当时堆在山洞角落内,陈南无声无息收走,是计划万一谁跑了,抓住后可以拴住。
铁,始终要比绳子牢靠。
只是没想到,山上那些土匪没能用到,现在用来处理陈文兵正好合适。
看到铁链以及附带的镣铐,赵美丫知道陈南这是准备将陈文兵像条狗一样拴起来养着。
她赶忙跪在陈南跟前哭诉道:“小南,算了,我们这就离开石磨村行吗?”
“晚了!”
陈文兵的心,坏透了。
原本陈南想着他们既然不消停,将其赶出石磨村就能安宁。
但看到他眼中的怨毒后,知道不能再按之前计划的处理这事。
放他离开,就是容留一个祸患存在,百分之一百还要搞事。
肠子悔青的场面,陈南不想再见到。
所以,陈文兵现在就算是想走,也不可能走得了。
正常人,都不想自己被拴着活动不了。
看陈南动真格,陈文兵不仅仅为之前的冲动言语后悔,同时也怕了。
“小南,二叔……”
啪……
陈南一巴掌,将陈文兵想要说的话扇回到肚子内。
然后,他一只脚踩住陈文兵没有断了的腿,将镣铐锁死在其脚腕上后,把铁链另外一头拴到枯树上。
枯树虽死了,但靠近地面位置比成年人的腰杆还要粗,没有斧头等利器,根本不可能弄得断。
做完这一切,陈南盯着挨了一耳光,还没回神的陈文兵。
“你不是喜欢有人伺候,什么力气也不出就能有吃有喝吗?”
“从今往后,早饭晚饭我供着你,一直到你死了烂在这里。”
说完,陈南转头盯住赵美丫,“你要不要也跟着他在这里?”
“你要是也想不劳而获,每天都有吃的,我再去拿一根铁链。”
这两口子,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赵美丫虽然没说多少话,但陈南也知道她也不是什么好鸟。
碍于她是女人,巴掌才一直没招呼在她脸上。
“不不不,我不要在这里。”
“我愿意干活,什么活我都愿意干。”
赵美丫早已被陈南冷血手段吓懵,头摇得犹如拨浪鼓,根本不敢抬头与之对视。
陈南思索几秒后,朝张兴善说:“队长,从明天开始,给她安排活。”
“做得好,那就给她吃的,做不好就饿着。”
张兴善点了点头,看了眼被拴着的陈文兵,眼神复杂,但并未多说什么。
正常而言,陈南这样做确实有些不合适。
但他知道陈文兵的为人,清楚不这样做,这人这辈子就真的废了。
见不少村里人正聚集而来,张兴善开口道:“恶人自有恶人磨,全都散了吧。”
碍于大队长的威慑,好奇心很重的村里人只能离开。
陈南也调转方向朝后山走去。
处置陈文兵的手段虽然很残忍,但他也不是真要将人搞死。
所说那些狠话,只是吓唬。
换成其余人,大不了让其人间蒸发,能省下不少麻烦。
但陈文兵,不可能。
枯树四周什么都没有,刮风下雨还得操心。
陈南计划去弄几根树干来,给他搭一个简单的窝棚。
以前他嚣张惯了,爱耍无赖,是其余人不想招惹麻烦,让着他。
但他显然以天是老大,他就是老二?
虽然可以利用关系,将其送到劳改队进行,但陈南觉得这样做的意义不是很大,而且不一定能达到目的。
拴在家门口,让他好好清醒。
什么时候能清醒,觉得该做一个人了,那就什么时候还他自由。
别人既然不愿意做恶人,那就自己当这个恶人。
一辈子都难以清醒,养他一辈子又如何?
陈南和张兴善前脚刚离开,村里人后脚就聚集而来,像看山里面打来的野物一样,围着陈文兵指指点点。
这个时代的农村,没多少娱乐活动。
吃完饭,大家都喜欢聚在一起谈天说地。
陈文兵回来后的一切举动,没少被村里人讨论。
所作所为,让人很气愤。
因此此时,没有人可怜他。
恶人自有恶人磨。
这种人,确实需要有人收拾。
周围人的言语,陈文兵像是听不到,呆呆盯着脚上的镣铐。
这一幕,让围观的村里人不由想,他是不是被陈南给打的脑子出了问题?
另一边,陈南都快要进入后山树林,他脚步一顿,迟疑几秒后,方向一转走向别的地方。
很快,他就来到几个土堆前方。
扑通!
陈南膝盖一弯,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