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刚复活,眼神甚至还未恢复清明,便再次扑向那只烧鹅,抓起章鱼塞进嘴里,展现出惊人的执念。
如此循环往复——奥托冲锋,奥托倒下,奥托复活,奥托再冲锋…
陈羽激情解说:“感天动地!这就是爱的力量吗?宁愿在无尽的死亡轮回中徘徊,也绝不辜负爱人亲手制作的每一份‘心意’!此情此景,闻者落泪!”
观众席上,德丽莎看着爷爷一次又一次为她奶奶的料理献出生命,感动地摸了摸眼角的泪花:
“爷爷…原来你对卡莲奶奶的爱…是如此深沉…”
卡莲:“奥托你......”
奥托从那仿佛连接着异次元的烧鹅体内,接连取出了烤全羊、牦牦驮兽、炮豚……
无人知晓一只烧鹅是如何容纳下这庞然大物般的盛宴。
当他终于停下时,那副魂钢身躯已膨胀如球,滑稽地瘫在椅子上,引得全场震惊无语。
瓦雷莎难得地投去赞许的目光,感叹道:“竟有人比我还能吃,好厉害。”
苏在一旁暗暗捏了把冷汗,庆幸这次不必亲自上阵,上一次只是尝了一小口卡莲的鱼,就让他在病榻上躺足了整整一个月。
接着,塞西莉亚那盘不可名状之物被端上评委席。
盖子掀开的刹那,一股无形却令人窒息的气息弥散开来。
所有注视它的人,无论是评委还是观众,都陷入了精神恍惚,仿佛直视了此生最深的恐惧。
老杨猛地惊醒,连桌下的阿帽也挣扎着爬了出来。
陈羽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声音有些发颤:“塞西莉亚女士…您这是打算把克苏鲁引到树海宇宙来开会吗?”
他迅速打了个响指,一道清光拂过全场,将众人从心智侵蚀的边缘拉回。
老杨恍惚地环顾四周:“刚才…发生了什么?”
爱莉希雅轻抚额头,心有余悸地看向那盘仍在散发不祥气息的食物:“好像…心智被它剥夺了一瞬……”
阿波尼亚声音微软:“塞西莉亚女士的黑暗厨艺,似乎又精进了……”
阿泉几乎要哭出来:“怎么办啊!快想想办法!第一律者!求求你吃了它吧!反正死后可以复活!”
钟眉头深锁:“以普遍理性而论,此物已超脱我的认知。”
温迪躲到钟离身后:“救命啊,哪位好心人救救无辜的吟游诗人!”
那维莱特肃然评价:“其中蕴藏的力量,比深渊更为晦暗。”
靓仔凯文:“天啊!这让我怎么cooL得起来。”
一向淡然的苏,此时额角也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老杨深吸一口气,看向丹恒:“我们…该如何应对?”
丹恒面无表情:“等死。”
这么悲观的吗?就在这时,圆球状的奥托忽然蠕动了一下,发出沉稳依旧的声音:
“看来,各位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不妨…让我来为大家寻一个解法。”
老杨此刻看向奥托,仿佛看到了光。
他将目光投向阿帽与博士多托雷:“若我没记错,二位应是隶属于提瓦特大陆名为‘愚人众’的组织吧?”
阿帽没好气地回敬:“关你什么事?”
多托雷则微微眯起眼睛,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被吃撑成球的男人,极其危险。
奥托轻笑一声,语调悠然而危险,仿佛毒蛇吐信:“呵呵,确实与眼下无关。只不过,鄙人近来在这个世界游历,恰巧听闻了一些…与二位有关的陈年旧事。不得不说,十分耐人寻味。”
阿帽(散兵)强压下心头莫名的不安,嗤笑道:“呵,装神弄鬼。那你倒是说说,是什么了不得的故事?”
奥托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微微向前倾身,即便身形臃肿,那目光却依旧带着洞穿人心的锐利。
他以一种仿佛在讲述传奇戏剧般的口吻,缓缓开口:
“我曾听闻,在稻妻的踏鞴砂,曾发生过一场悲剧。
一位自称‘埃舍尔’的技师,带来了一项诱人的新技术——利用魔神残渣的力量,大幅提升锻造的效率和产量。
多么美妙的许诺,不是吗?只可惜,这份‘恩赐’的代价,是从业者的生命。”
他的声音平稳,却字字清晰,回荡在寂静的赛场。
“炉火愈发旺盛,死亡也如影随形。直至那核心的大炉彻底失控,化为吞噬生命的凶器,无人再敢靠近。
当时的负责人,一位名叫丹羽的匠人,接连派人向稻妻的权力中心天守阁求救…可惜,求救之声,石沉大海。”
奥托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阿帽,继续着他的叙述。
“后来,一位身份特殊的‘人偶’亲自前往求助。他怀揣着最后的希望,面对的却是无情的拒绝。
希望破灭,耐心耗尽。当他心灰意冷地返回那片焦土,那位‘埃舍尔’却告诉他:他的友人丹羽,已畏罪潜逃。”
博士:......不是,你把世界树冲了,这都知道?
“绝望之下,这位人偶做出了抉择。他携带上所谓的‘净化装置’,徒手冲向了咆哮的炉心。
据说,为了关闭它,他不惜烧毁了自己的十指…他以为自己拯救了残存的一切,并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奥托的语调在这里微微上扬,带上了些许嘲弄。
“此后,他离开了这片伤心地,随后被丑角找到,说服,加入了愚人众。听说他成为了‘博士’珍贵的研究对象…。
再后来,他奉女皇之命探索深渊,带着功绩归来,最终获封执行官第六席‘散兵’。”
他顿了顿,目光骤然变得冰冷,抛出了最终的真相。
“然而,这故事的真相却是:那位名叫丹羽的友人,从未背叛,更未曾逃离。
他早已被化名为‘埃舍尔’的博士亲手杀害,并被剜出了心脏。
而那位人偶冲向炉心时,手中紧握的、用来平息炉火的所谓‘装置’…里面装盛的,正是他挚友那颗仍在跳动的心脏。”
“至于这位博士算计那位人偶的目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如何?”奥托微笑着问道,“这段往事,可还‘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