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 卡赞又喷出一口黑血,他捂着胸口,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原本就干瘦的脸颊凹陷得更厉害了,眼窝深陷,看起来像个活死人。他的手指紧紧抓着法坛的边缘,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甚至嵌进了木头里:“可恶!竟然毁了我的地童古曼!那可是我花了三年时间,用一百个枉死孩童的魂魄炼制的!”
法坛上的聚阴符开始一张张自动燃烧,黑色的雾气从符纸中散出来,却再也无法凝聚成之前的形态,反而像受惊的老鼠似的,四处逃窜。卡赞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邪力正在快速流失,之前吸收的怨气不仅没有了来源,还在反过来侵蚀他的经脉,让他的修为大跌 —— 原本能轻松操控的邪术,现在连最基础的聚阴都做不到了。
“任珊…… 还有那两个该死的蟒仙…… 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卡赞咬着牙,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盒子是用阴沉木做的,上面刻满了诡异的符文,打开后,里面放着一颗暗红色的珠子 —— 珠子有鸽子蛋大小,表面布满了细小的裂纹,还在微微跳动,像是有生命似的。
“还好我留了后手……” 卡赞的声音里带着疯狂的笑意,他轻轻抚摸着珠子,“这颗血魂珠,可是用九十九个处子的鲜血炼制的,只要再找到合适的容器,我就能炼制出更厉害的血尸!到时候,就算是那两个蟒仙,也不是我的对手!”
他挣扎着站起来,踉跄着朝着仓库深处走去。仓库里堆满了各种诡异的法器:有插在骷髅头里的骨头法杖,有装着黑色液体的玻璃罐,还有用铁链绑着的婴儿骸骨,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腥臭味和腐臭味,让人窒息。卡赞走到一个巨大的铁笼前,笼子里关着十几个流浪汉 —— 他们眼神呆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身上的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灰色,显然是被卡赞用邪术控制了。
“这些人…… 正好可以用来炼制血尸……” 卡赞的声音带着残忍的笑意,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道口子,将鲜血滴在铁笼的栏杆上。鲜血接触到栏杆的瞬间,就顺着栏杆流进笼子里,那些流浪汉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突然朝着栏杆扑来,用头疯狂地撞击着铁笼,发出 “砰砰” 的声响,眼神里充满了疯狂的渴望。
而此时的水塔废墟旁,我们正看着周围的环境一点点恢复正常。之前缠绕在水塔周围的黑色雾气已经完全消散,空气中的腥臭味也淡了不少,连之前一直刮着的阴风都停了下来。远处的天空泛起一丝鱼肚白,天快要亮了,早起的鸟儿已经开始在枝头鸣叫,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
“卡赞这次受的反噬应该不轻,短时间内肯定没办法再来找我们麻烦了。” 蟒天花收起阴阳镜,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他肯定还藏着其他邪术,而且开发区的灭魂阵还没解决,我们得尽快找到阵眼。”
我点点头,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陈实,你用灵能追踪仪查一下,开发区地脉源头的位置在哪里?灭魂阵的阵眼应该就在那里。”
陈实赶紧掏出设备,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过了几分钟,他皱着眉头说道:“地脉源头在开发区的中心广场下面 —— 那里之前是一片乱葬岗,几十年前建广场的时候,没清理干净尸骨,阴气本来就重,很适合布灭魂阵。而且仪器显示,那里的阴性能量正在快速上升,卡赞应该在提前激活阵法!”
“中心广场?” 我心里一沉,“那里现在有施工队在建写字楼,要是灭魂阵启动,那些工人都会变成行尸,到时候整个开发区都会乱套!”
“我们必须尽快赶过去!” 蟒天凤握紧斩妖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现在离卡赞说的三个时辰还有两个小时,我们得在阵法完全激活前毁掉阵眼!”
我们不再犹豫,朝着越野车跑去。车子很快就发动起来,朝着开发区中心广场的方向驶去。透过车窗,我们能看到远处的天空已经泛起了橙红色的朝霞,阳光穿过云层,洒在大地上,给路边的树木和建筑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任珊姐,你说我们能毁掉灭魂阵吗?” 陈实一边开车,一边小声问道,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卡赞的邪术一次比一次厉害,我们之前对付地童古曼都这么费劲,灭魂阵肯定更难对付。”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坚定:“别担心,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有高科技设备,我有紫薇剑,蟒天花仙长和蟒天凤仙长有强大的法力,还有天师虎道友和张玉龙在祖坟那边支援我们。只要我们团结在一起,就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
陈实点点头,眼神里重新燃起了信心:“你说得对!我们一定能赢!等解决了灭魂阵,再找到卡赞,彻底打败他,到时候鲁家就能恢复正常,开发区也能平安无事了!”
蟒天花和蟒天凤相视一笑,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越野车在朝霞的映照下,朝着开发区中心广场疾驰而去,车轮卷起的尘土在身后飞扬。我们都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艰难,甚至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但我们绝不会退缩 —— 因为我们肩负着保护一方百姓的责任,肩负着驱散邪祟、守护正义的使命。
远处的中心广场已经隐约可见,施工塔吊的轮廓在朝霞中显得格外清晰。我们握紧手中的法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 一场关乎整个开发区安危的大战,即将在那里展开。
废弃仓库的霉味混杂着血腥气,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卡赞躺在冰冷的木板床上,脸色惨白如纸,胸口剧烈起伏,嘴角还挂着未干的黑血。他刚被手下抬回来没多久,浑身的邪力几乎消散殆尽,连呼吸都带着气若游丝的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