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娄半城当即吩咐家里的司机备车。
车子先直奔四合院,娄小娥取了户口本和结婚证,许大茂本想插句嘴说点什么,可见她眼神清冷,也就识趣地闭了嘴。
接着直奔轧钢厂。娄半城亲自开口,厂办那边立马给出了一封写得规规矩矩的离婚介绍信,盖了章、一气呵成,前后不超过二十分钟。
最后一站是民政局。
手续很快办妥。离婚证发下来的那一刻,娄小娥拿起笔,在一份财产协议上稳稳签下自己的名字。
许大茂拿着协议,眼神复杂:一半是兴奋,一半是迷糊。他实在没想到,离个婚还能这么顺利。
回程路上,娄半城没说话,只是微闭双目小憩,似乎刚刚不过处理了一桩生意合同。而娄小娥靠在车窗边,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唇角不动,心思却远。
而许大茂则没有在车上,他和娄家已经没有关系了。
而此时的何雨柱,在厂里也听说了许大茂来开离婚介绍信的事儿,心里顿时一松,知道这事儿八成办得挺顺利。他在办公室里沏了一杯茉莉花茶,坐在椅子上,悠然地抿了一口,心里正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走下一步。
忽然,门上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进来。”何雨柱应了一声。
门开了,秦淮茹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她轻手轻脚地走到何雨柱办公桌前,扫了一眼四周,见没别人,这才压低了声音道:“主人,下班儿你别走太快,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有重要的事儿。”
何雨柱微微一愣,心里直嘀咕:这是唱的哪一出?难不成……这两天看我跟于海棠太亲热了,吃醋了?这是要约我私下谈谈感情问题?
不过他想了想,反正自己下班也没啥安排,就顺着她的意思走一遭,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傍晚下班,何雨柱推着车出厂门,秦淮茹果然等在门口,一言不发地坐上了后座。骑出一段路,她才轻声开口:“主人,咱们直接去前海,那里有个人在等你。”
“好嘞。”何雨柱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打起鼓来:还能有谁在前海等我?你这是搞什么神神叨叨的?难不成……还真有什么幺蛾子?
十来分钟后,自行车在前海边停下。湖边的荷叶刚刚冒头,嫩绿嫩绿的,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煞是好看。
就在一片荷叶旁边,一位老人静静坐在石头上,背影安然,气质沉稳。何雨柱定睛一看,顿时心头一震——居然是三大爷!
他连忙打招呼:“三大爷,您这……是在钓鱼呢?”
三大爷却没搭话,只是缓缓站起身,慢慢地转过身来。
今儿的三大爷,整个人气度非凡,跟在四合院里那个整天抠抠搜搜的老头判若两人。
他看了何雨柱一眼,声音低沉而平静:“很意外吧,柱子?”
何雨柱下意识点点头,正想再问点什么,却见三大爷忽然转过身去,掀起了自己身上的汗衫。
何雨柱一愣,心里犯嘀咕:这又是干嘛?您老人家热得中暑啦?可下一秒,他眼睛骤然睁大。
“您……您这是……”何雨柱忍不住惊呼,“三大爷,怎么是你?”
清晨,易中海吃过早饭,照常来到车间准备上工。刚刚走到自己的工位,忽然发现桌上放着一个不起眼的竹筒。
他微微一愣,心生警觉,拿起来端详片刻。竹筒并不复杂,但盖子却是可以旋开的,打开一看,里面赫然藏着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
展开纸条,只见上头写着一句话:
“今日午时,塔山山顶见。”
落款两个字:千面。
看到这两个字,易中海瞳孔微缩,面色不变,心中却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千面……这个隐匿十几年的老鬼,怎么突然现身了?他找我,到底想干什么?要复仇?还是另有图谋?”
竹筒被他悄然收进了工作服里。他低头沉思良久,脸色阴晴不定。最终,他还是做出了决定:去。
不过,在出发前,他必须做些准备。他悄悄回到自己的工具箱前,从最底层拉开一个暗格,里面赫然是一套暗器——尘封已久,如今终于重见天日。
中午时分,易中海并没有前往食堂,而是悄悄溜出厂门,直奔塔山而去。
塔山不高,山顶立着一座破旧古塔,早已荒废。平日里只有礼拜天偶有人到此,工作日几乎无人问津。
他拾级而上,步步留心。待爬到山顶,远远望去,只见塔下端坐着一人,身着布衣,身影斑白却稳如磐石。
易中海目力极佳,一眼就认出了那人。
三大爷,阎埠贵。
他冷笑一声,从袖中抽出两枚飞镖,悄悄握在掌中,脚步沉稳地走了上去。
“哟,他三大爷。”他语气阴沉,“真没想到,您居然就是——千面毒王。您演了这么多年戏,不累吗?”
三大爷闻言缓缓起身,望着易中海,眼中露出几分讥讽:“这不算累。我本来就是个老师,教书育人,习惯了。反倒是你,整天装好人,装得挺辛苦吧?”
易中海嗤笑一声:“三大爷,这么多年了,我早就说过,帮主的事不是我干的,是你们不信我。要不是你们当年步步紧逼,我又何必走那一步?”
三大爷眼神一寒,声音冷如寒霜:“行了,易中海,别演了。你演了这么多年,还没演够?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叛徒,不但勾引帮主夫人,最后还亲手杀了帮主!”
“你说我杀了帮主,有证据吗?”易中海仰天大笑,“不会还是那两颗梅花钉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后来打上去的,根本不是致命伤。”
三大爷冷哼一声:“梅花钉当然不是致命伤。真正的致命伤,是这一根——牛毛针。”
说着,他从挎包里缓缓取出一根极细的钢针,长约半寸,细如牛毛,在阳光下闪着一丝寒光。
看到那根针,易中海的脸色终于变了。他盯着那针,没说话,眼中却浮出了一丝慌乱。
三大爷继续说道:“当年,我们通过安插在日军情报部门的内线,终于发现了秘密。帮主的太阳穴上,隐隐有一个细小的针孔,正是这根牛毛针。”
“这种针细若牛毛,打在人身上连疼都感觉不到。但若是正中穴位,就能持续刺激穴位,特别是如果打在死穴上,就能在无声中致人死亡,毫无痕迹。”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我说得没错吧,易中海?”
“对,你说的是没错。”易中海嘴角抽动,“那又怎么样?谁能证明,帮主头上的针是我打的?我可从来没用过那种针。”
三大爷冷笑:“你说谎脸不红心不跳。你是不是忘了,当年你还用这根针对付了何大清的媳妇,也就是何雨柱的母亲。当时她刚怀孕两个月,你一针打在她三阴交穴上,直接导致了她流产。”
这一句,说得易中海脸色骤变!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声音低哑,眼神剧烈晃动。
“所以你是承认了?”三大爷眼神如刀。
“承不承认又怎么样?”易中海咬牙低吼,忽然杀机毕现,“反正你今天,也走不出这塔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