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结束时已是深夜,宾客们带着酒意与满足陆续离开。金太太本想留金燕西他们一家住下,她实在想多陪陪自己那九个活泼可爱的孙子孙女。但金燕西却以“人太多,金公馆安排起来麻烦”为由,婉言拒绝了。
回到自己的别墅后,金燕西习惯性地走向白秀珠和小怜的房间,想寻求一些温存。然而,迎接他的却是紧闭的房门和里面毫不留情的驱赶声。他这才想起,这两个女人如今都怀着身孕,脾气正大,他这个“罪魁祸首”自然成了避之不及的瘟神。
无处可去的金燕西,只得悻悻地走进了冷清秋的房间。他一进门,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对地上打地铺的丫鬟喝道:“你们,出去。”
丫鬟们不敢多言,立刻手脚麻利地收拾好褥子,快步离开了房间,仿佛逃离的是一个是非之地。
“你怎么来我房间了?”冷清秋正准备哄孩子睡觉,头也不抬地说道,“我不是说过,最近一段时间没法陪你吗?”
“可我被秀珠和小怜赶出来了呀,”金燕西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实在没地方去了。”
“房间多的是,你再找一间空房不就好了。”冷清秋的语气平淡如水。
“一个人我睡不着呀,”金燕西凑上前,几乎是在撒娇,“清秋,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我保证晚上睡觉会很老实的,绝不乱动。”
冷清秋沉默了片刻,看着他那张写满了“无赖”的脸,知道自己再拒绝只会让他纠缠不休。与其在这里耗费心神,不如让他进来,至少还能在自己的监视之下。
“好吧。”她终于松了口。
“清秋你真好!”金燕西立刻得寸进尺,一把搂住冷清秋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他的手还不安分地在冷清秋的腰间快速摸了一下。
冷清秋的脸上顿时闪过些许冰冷的怒气,但瞬间就被她压了下去。金燕西何等精明,见状立刻转移话题,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清秋你这么辛苦,我帮你照顾孩子吧。”说着,他赶忙从冷清秋怀里抱过了女儿吟吟。
“你很喜欢女儿?”冷清秋看着怀里剩下的儿子钧儿,淡淡地问道。
“嗯嗯,”金燕西抱着软软的女儿,脸上是发自内心的喜爱,“毕竟女儿是缩小版的清秋嘛。”
“贫嘴!”冷清秋嘴上嗔怪着,但看着女儿在金燕西怀里咯咯直笑的样子,眼神也不由得柔和了些许。
女儿似乎真的很喜欢金燕西,小手在空中不断挥舞,试图去抓他高挺的鼻子。金燕西则乐此不疲地做着各种鬼脸,逗得女儿笑声不断。这一刻,他看起来倒真有几分慈父的模样。
一个小时后,两个孩子都玩累了,在各自怀里沉沉睡去。冷清秋和金燕西便小心翼翼地将他们放回了摇篮里。
之后,两人脱掉外衣,一前一后地钻进了被窝。冷清秋以为,经历了今天一天的疲惫,金燕西会遵守他“很老实”的约定。然而,她还是低估了这个男人的无耻。
一躺到床上,金燕西立刻就露出了他的本性。他猛地拉起被子,将两人完全蒙在一片黑暗之中,然后翻身,沉重的身躯毫不留情地压在了冷清秋身上。
“你不守信用!”被子下,冷清秋的声音因为缺氧和愤怒而变得有些发闷。
“男人的话怎么能全信呢?”金燕西的笑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猥琐,话音未落,他的唇便粗暴地吻住了冷清秋,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冷清秋为了摆脱他,用手死命掐他的腰,用拳头击打他的后背,甚至用牙齿狠狠咬住他的嘴唇,直到尝到了些许血腥味。然而,金燕西对这一切都丝毫不为所动,她的反抗反而激起了他更加病态的征服欲,他的吻变得更加狂热,带着惩罚的意味。
这场黑暗中的战争,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
当金燕西终于心满意足地放开她,两人的头才钻出被子。冷清秋的脸上满是病态的红晕,混杂着泪水和汗水,但那双眼睛里,只剩下对金燕西彻骨的、冰冷的怒意。
“金燕西,”她的声音沙哑而平静,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你以后别想再进我的卧室一步。你这个……不讲信用的大色狼。”
“别呀,”金燕西喘着粗气,试图去拉她的手,“我只是没控制住自己,下次不会了。”
“哼,”冷清秋冷笑一声,猛地抽回自己的手,“你的话,我不会再信了。”说罢,她紧紧闭上眼睛,用沉默筑起一道墙,再也不想看他一眼。
金燕西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次做得确实过分了。他不断向冷清秋道歉,说尽了软话,但冷清秋就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死活不理他。他最后不得不放弃,悻悻地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之后的三个月,冷清秋说到做到,一次都没有让金燕西进过她的房间。而另一边,白秀珠和小怜的肚子越来越大,更是将他拒之门外。金燕西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立,他只能无奈地独自睡在一间空房里,每晚抱着冰冷的枕头,感受着被全世界抛弃的滋味。
然而,那晚后,冷清秋的身体里,居然又一次悄然孕育了新的生命。
这天晚上,金燕西亲自将孩子们一个个哄睡后,独自一人坐在空旷冰冷的一楼大厅沙发上发呆。别墅里静得可怕,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像是在无情地计算着他被孤立的每一秒。
突然,“砰”的一声闷响,一本厚重的精装书从楼梯拐角处飞来,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好疼!谁扔的书?”金燕西猛地站起身,捂着脑袋,怒气冲冲地吼道。
“我。”白秀珠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清冷而平静。她扶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缓缓走下楼梯,脸上没有丝毫玩笑的神色。
“秀珠宝贝呀,你还没睡嘛,”金燕西看到是她,脸上的怒气瞬间换上了一副无赖的嬉皮笑脸,“来,陪我坐会儿。”
白秀珠并没有理会他的邀请,而是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目光如刀,直视着他:“燕西,清秋又怀孕了,是不是……你又强迫她了?”
她的声音不大,但“强迫”两个字,却像两根冰锥,狠狠扎进了金燕西的耳朵里。
“那怎么能说是强迫呢?”金燕西下意识地反驳,语气里带着些许被戳穿的恼怒,“她可是我的女人,我……”他的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后面那半句话,脸上的表情瞬间从无赖变成了震惊,“等等,她怀孕了?她怎么没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