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普图西包,王杰借着月色穿行在密林里,一个小时后抵达桑皮特外围。此时夜露正浓,镇子边缘的机场跑道在月光下泛着灰白,日军的巡逻队刚转过街角,王杰的精神力已如潮水般漫过整个城区。
他先潜至机场。停机坪上的两架九七式战斗机、机库内的航空燃油桶、维修车间里的零件箱,连同塔台里的通讯设备,都被无声收走;旁边的军火库更是“一扫而空”——机枪、掷弹筒、成箱的炮弹,连墙角的备用枪管都没落下。守机场的日军听到异响冲出来时,只看到空荡荡的停机坪,连跑道边的信号灯都消失了,惊得端着枪乱转。
转向港口,马哈坎河上的五艘武装汽艇正随着水波轻晃,王杰的精神力掠过水面,将汽艇、艇上的机枪和舱内的弹药一并卷走,河面上只余下几圈涟漪。岸边的物资仓库里,橡胶原料、布匹、成捆的麻绳,以及刚卸船的罐头、药品,全都化作微光没入空间。
镇中心的粮库和水果栈是重点。糙米、面粉、盐巴,堆成小山的香蕉、菠萝,甚至角落里的几袋咖啡豆,都被收得干干净净。银行的石屋里,保险柜里的金条、宝石、银元,柜台后的纸币、汇票,连墙上挂着的日军军旗都没留下。一个值夜的职员惊醒,发现满室空荡,吓得瘫坐在地,连呼救都忘了。
凌晨三点,桑皮特已在混乱中,王杰身影一闪,钻进通往卡普阿斯港的丛林。
抵达卡普阿斯港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港口的吊臂静静立在岸边,日军的九二式步兵炮就架在码头角落。王杰的精神力先覆盖港口:三艘炮艇、两艘运输船,连同船上的炮弹、燃油、货物,全被收进空间;岸边的仓库里,粮食、布匹、橡胶制品、机械零件,甚至堆在角落的铁钉、铁丝,都没放过。
镇内的日军据点里,步枪、机枪、手雷,以及库房里的军装、军靴、绷带,被一扫而空。银行的金库中,黄金、白银、外币、珠宝,连职员抽屉里的零钱都没剩下。水果摊的椰子、芒果,杂货铺的火柴、肥皂、针线,粮店的米缸、面袋等等,全都凭空消失。
最末,王杰的精神力扫过码头的防御工事,连那门九二式步兵炮带炮座都收了进去。守炮的日军睁眼时,只看到空荡荡的炮位,喉咙里发出惊恐的嘶喊。
当天边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王杰已站在卡普阿斯港外的山坡上。身后的城镇乱成一锅粥,枪声、叫喊声混杂着鸡鸣,而他的空间里,早已堆满了从两座城镇搜刮来的一切——军火、粮食、橡胶、布匹、黄金、宝石、钱币、药品、机械、船只……真正做到了一粒米、一颗钉都没给日军留下。
天边的鱼肚白渐渐染上橘红,王杰站在卡普阿斯港外的山坡上,看了眼天色,意念一动——一架直升机凭空出现在身侧,旋翼卷起的气流掀动他的衣角。他跃入驾驶舱,直升机瞬间拔地而起,冲破晨雾。
升至千米高空时,直升机化作一道微光隐没,取而代之的是一架轰炸机。王杰握紧操纵杆,机头转向普图西包的方向,舱内的投弹瞄准镜里,日军据点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该清场了。”他低声自语,按下投弹按钮。
炸弹呼啸着落下,普图西包的日军据点瞬间被火光吞噬,探照灯的光柱在爆炸中折断,枪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他驾机转向桑皮特,机场废墟和港口仓库区接连响起巨响,浓烟滚滚直冲云霄,将刚升起的朝阳都染成了暗红色。
最后是卡普阿斯港。码头的日军防御工事、镇中心的据点,在轰炸机的轰鸣中被炸得粉碎,那门被收走炮身的九二式步兵炮基座,此刻也成了废墟的一部分。
短短一个多小时,三座城镇的日军据点已化为火海。王杰驾着轰炸机在硝烟上空盘旋一周,确认再无完整的军事设施,猛地拉升机头,朝着附近的方向飞去。
机身后,浓烟在晨风中扩散,三座城镇的混乱被爆炸声推向顶点,而他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云层里,只留下一片狼藉,让日军在焦土之上,连追查的方向都找不到。
王杰在高空将轰炸机收进空间,背着降落伞纵身跃下。伞面撑开,带着他落进一片密不透风的丛林。
落地后解开伞包收进空间,他辨明方向,在藤蔓与树影间穿行。两个小时后,终于抵达营地入口。
哨兵迎上来,他点头示意,径直走了进去。
王杰刚走到入口,赵山河和陈小醉已经迎了上来,两人眼里都带着关切。赵山河刚要开口,王杰抬手制止:“先去指挥室。”
三人穿过隐蔽的通道,进了指挥室。刚坐下,赵山河的话还没出口,王杰已经先说道:“附近三个城池的物资,我都弄回来了。”他顿了顿,没提空间的事,只接着说,“之后又对那三个地方的日军据点进行了轰炸,短时间内,他们自顾不暇,咱们这边暂时安全,不用担心他们会过来。”
赵山河眼睛一亮,刚想问怎么弄来的,瞥见陈小醉递来的眼神,把话咽了回去,只道:“那可太好了!这下咱们的物资更充足了!”
陈小醉看着王杰,轻声问:“没遇到麻烦吧?”
“没事。”王杰摇摇头,“接下来重点还是训练,把那三百青壮尽快练出来。”
赵山河立刻应道:“明白!”
指挥室的电灯泡散发着明亮的光,风扇在头顶缓缓转动,吹散了空气中的热气。窗外的日头已经升得很高,快到中午了。
王杰靠在椅背上,看向赵山河和陈小醉:“你们俩各自从队伍里挑十个人,组成一支二十人的小队。”
赵山河愣了一下:“挑人做什么?”
“我要带他们开船回国内一趟。”王杰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咱们现在总共才一千多人,还是太少了,得再接一批难民回来。”
陈小醉立刻点头:“我明白了,这就去选女兵,要水性好、机灵点的?”
“对,优先挑有经验的。”王杰应道,“赵营长那边也一样,选些手脚麻利、能吃苦的男兵。”
赵山河站起身,一拍大腿:“没问题!保证半个时辰内给您凑齐人!”
“去吧。”王杰挥了挥手。
两人应声离开,指挥室里只剩下风扇转动的嗡嗡声。王杰望向窗外,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亮得有些晃眼——这一趟回国,注定不会轻松,但为了能有更多人手,必须得走一趟。
下午的阳光透过树叶,在空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王杰把20人——10名男兵、10名女兵——叫到自己的房间外集合,房间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都进来。”王杰推开门。
房间里靠墙摆着几排装备,男兵的作战服更显利落,女兵的则稍作调整更合身,旁边是叠得整齐的防弹衣、钢盔,桌上摆着手枪、自动步枪和匕首,连作战靴都按尺码分好了。
“换上。”王杰言简意赅。
20人对视一眼,眼里闪过兴奋,立刻拿起装备开始换装。防弹衣扣上的瞬间沉甸甸的,自动步枪握在手里比老式步枪趁手得多,钢盔边缘还带着新出厂的冷光。
半个时辰后,所有人换好装备列队站在门外,精气神焕然一新。王杰点点头,带着他们往营地入口走。
赵山河和陈小醉早已等在那里。
“家里就交给你们了。”王杰看着两人。
赵山河挺直腰板:“放心!保证万无一失!”
陈小醉看着他,又扫过20名整装待发的队员,轻声道:“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王杰嗯了一声,转身挥手:“走。”
20人紧随其后,脚步声在丛林里敲出整齐的节奏,很快消失在密林深处。赵山河和陈小醉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见身影才转身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