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王杰已经站在了西区警局对面的楼顶。他闭上眼，精神力像一张无形的网，缓缓铺开，120米内的景象清晰地呈现在脑海里——警局大院里游荡着三头丧尸，武器库在主楼三层，货架上散落着空枪套，角落有个铁箱里藏着两盒9mm子弹和一把电击枪。
他翻身跃下楼顶，落在一辆废弃轿车顶上，发出的声响立刻吸引了院外的一头丧尸。精神力早已锁定目标，他侧身避开扑来的利爪，手里的消防斧带着风声劈下，精准地砸在丧尸天灵盖上。
走进警局时，另外两头丧尸正对着玻璃门里的倒影嘶吼。王杰没浪费时间，精神力扫过武器库的位置，心念一动，那两盒子弹和电击枪瞬间从三楼消失，进入了他的空间。
从警局出来，他直奔武警驻地。精神力探入120米范围，立刻“看”到训练器材库里的三件防刺服和两箱子弹，还有仓库深处站着的四头穿迷彩服的丧尸。他绕到驻地后墙，那里的铁丝网有个缺口，正好避开丧尸的视线。
站在墙外，他集中精神锁定那两箱子弹和防刺服，意念催动下，空间再次将物资收纳。至于那四头丧尸，他懒得浪费体力，转身走向下一个目标——反正它们也跑不出去。
预备役基地的防爆门挡不住精神力的探测。王杰站在120米外的树荫下，闭着眼“看”清了地下仓库的情况：半仓库的步枪、手榴弹，还有三头在里面漫无目的游荡的丧尸。他不需要炸开大门，精神力穿透厚重的墙壁，像无形的手一样，将那些武器弹药一箱箱收入空间。保险库的门虽然锁着，但外层货架上的物资足够多，他没兴趣和那扇门较劲。
旧库房的废弃弹药库藏在厂房深处，周围游荡着十几头变异犬。王杰站在厂房外，精神力轻松覆盖到弹药库内部——那些老式步枪和子弹被他一一收进空间时，犬群突然躁动起来，对着他的方向狂吠。
他皱了皱眉，握紧手里的钢管。这些变异犬的听觉比普通丧尸灵敏，虽然没直接看到他，却被空间收纳物资时产生的微弱能量波动惊动了。他没动用刚收的武器，只是握着钢管冲过去，利用精神力预判犬群的扑咬轨迹，钢管挥得虎虎生风，每一击都精准地砸在狗头侧面。
解决完犬群，他站在弹药库门口，精神力最后一次扫过120米范围，确认没有遗漏的武器。空间里的武器已经堆成了小山，从手枪子弹到手榴弹，再到老式步枪，足够装备一支小队。
“不能留着给那些趁火打劫的家伙。”他低声自语，擦了擦脸上的灰尘。太阳已经升到头顶，远处的丧尸嘶吼声此起彼伏，但他心里很平静——今天的任务完成了，海市里这些散落的武器，再也不会成为威胁普通人的凶器。
他转身离开这里，没去想接下来要去哪。空间里不缺物资，精神力能提前预警危险，一个人反而更自由。至于那些还在觊觎武器的帮派，等他们发现所有仓库都空空如也时，表情大概会很精彩吧。
天刚擦黑，王杰已经穿行在南郊的拆迁废墟里。他的脚步很轻，每走几十米就停下，闭上眼睛让精神力像水纹般扩散开——范围内的断墙、窝棚、甚至墙缝里的老鼠，都清晰地映在他脑海里。
刚绕过一堵塌了一半的砖墙，精神力就“触”到前方不远处的异常：三个男人正把一个女人按在地上，其中一个举着钢管要砸下去。他立刻矮身贴墙移动，脚步声被风吹过碎玻璃的声响掩盖。
离那片窝棚还有段距离时，他看清了——女人怀里护着个孩子，背包被扯到一边，里面的半袋饼干滚在地上。那三个男人脸上带着酒气，嘴里骂骂咧咧，正是刚才精神力捕捉到的施暴者。
王杰没出声，突然加速冲过去。最前面的男人刚扬起钢管，就被他一记斧柄砸在肘弯，钢管“哐当”落地。另两人回头的瞬间，他已经侧身避开抓来的手，左手揪住一人头发往膝盖上猛磕，右手消防斧的侧面狠狠劈在最后一人的太阳穴上。
带头的男人刚要爬起来，王杰一脚踩住他后背，精神力扫过他的记忆碎片——最近三天抢了五户，还打死过一个老头。斧头落下时，他没看对方的脸，只瞥了眼缩在女人身后的孩子，那孩子正睁大眼睛看着他，眼里没有恐惧，只有茫然。
“这些东西你们留着，郊区的工业区有只收女孩和孩子的基地。”他冲女人抬了抬下巴，精神力扫过窝棚里的半袋米和破衣服，转身走向下一片废墟。
往西郊去的路上，他沿着公路边缘走，每过一段就停下释放精神力。在一处废弃加油站，范围内的景象让他皱眉：油罐区后面的仓库里，七个男人围着火堆喝酒，角落里绑着四个瑟缩的幸存者，其中一个女人的胳膊上全是青紫的伤痕。
他绕到仓库后墙，精神力锁定那七个男人的位置，尤其是坐在中间那个满脸刀疤的——这人刚踹了一脚靠近火堆的幸存者，嘴里喊着“干活去，不然饿死你们”。
王杰摸到仓库侧面的通风口，翻身进去时正好落在火堆对面。刀疤脸刚抬头，就看到一把消防斧朝自己飞过来，擦着他的耳朵钉进后面的木柱里。
“什么人？！”剩下的人抄起钢管砍刀围上来。王杰没捡斧头，顺手抄起旁边一根铁管，精神力提前半秒预判出第一个人的挥刀轨迹，铁管斜劈下去，正砸在对方手腕上。混乱中，他专挑带头的刀疤脸打，铁管一次次落在对方的关节处，直到对方瘫在地上没了动静。
其他几个喽啰吓得后退，他没追，只指着角落里的幸存者：“解开他们。”等幸存者互相松绑时，他扫了眼仓库里的物资——抢来的米面和几箱罐头，他没碰，只看了眼地上昏死的喽啰：“再敢作恶，下次就不是断手断脚了。”
北郊的情况更隐蔽。在一片被高墙围起来的别墅区，王杰站在墙外释放精神力，刚好够到小区中心的喷泉。他“看”到里面有十几个拿着武器的人在巡逻，别墅里传来女人的哭喊声，地下室还锁着五个被捆住的男人。
他翻墙进去时，巡逻的两人刚转过拐角。精神力让他提前避开视线，摸到主别墅的后门。客厅里，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正把玩着手枪，面前跪着个瑟瑟发抖的年轻人——这人刚被搜出藏了块面包。
“偷东西？”西装男笑着扣动扳机，却没响——王杰的精神力早已锁定那把枪，在他扣扳机的瞬间，意念一动，子弹被移到了自己的空间里。
西装男愣神的功夫，王杰已经从阴影里走出来，消防斧抵在他脖子上。“地下室那五个人，是你抓来的？”精神力扫过对方的记忆，比前两个团伙更糟，不仅抢劫杀人，还把反抗的男人当苦力……
斧头落下时很安静，只有一声闷响。外面巡逻的人听到动静冲进来，被他利用别墅的走廊地形一一解决，没动用任何从空间里拿出来的武器，只用消防斧和随手抄的台灯、花瓶。
清理完头目，他打开地下室的门，对里面的五人说：“外面的物资你们分了，赶紧离开这里。”
等他走出别墅区时，天快亮了。三个郊区的恶势力团伙，头目全被解决，普通幸存者的物资一点没动。王杰抹了把脸上的血，抬头看了眼泛起鱼肚白的天空，精神力再次铺开，范围内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至于林浩的帮派，他暂时没打算动。精神力扫过那片区域时，只捕捉到他们在加固据点、分发物资，没看到欺压掠夺的迹象。“现在没作恶，就先放着。”他低声自语，握紧了消防斧，“以后怎么样，是他自己选的路，该由他自己负责。”
他转身走向城市深处，背影很快融进晨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