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维多利亚港的灯火在薄雾中晕开一片朦胧。
赵国强刚从拍卖行的晚宴抽身,黑色轿车平稳滑入别墅车道,车灯在庭院的石板路上投下两道长影。
他推开车门,脚刚触地,一股尖锐的危机感便如针般刺进脑海。
多年淬炼的本能让他没有丝毫迟疑,身形骤然虚化,下一秒已彻底消失在原地,进入了自己的空间。
“砰!砰!砰!”
三声沉闷的枪响几乎在他消失的瞬间同步响起,子弹精准击中他方才站立的位置,碎石飞溅,弹孔在地面,在车身上留下狰狞的痕迹。
空间内,赵国强的视野如同俯瞰大地的雄鹰,三个埋伏点无所遁形:
东侧的老榕树冠里藏着一人,西侧的灌木丛后趴着一个,北面的矮墙之上还伏着一个。
三人皆是端着加装了瞄准镜的步枪,枪口冒着淡淡的硝烟,脸上却写满了极致的惊骇与茫然。
“人呢?!”榕树后的枪手压低声音嘶吼,手指死死扣着扳机,眼神慌乱地扫过空荡荡的庭院。
他是和安乐最顶尖的神枪手,百米外能击中飘落的树叶,刚才明明看见赵国强下车,怎么眨眼就没了踪影?
“难道是看花眼了?”矮墙上的飞龙帮枪手喃喃自语,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他见过血、沾过命,却从未遇过如此违背常理的事,仿佛眼前的人根本不是血肉之躯。
就在三人惊疑不定、试图重新锁定目标时,赵国强的身影已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榕树后的枪手身后。
那枪手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别墅门口,丝毫未觉死亡降临。赵国强眼神冰冷,空间里的那把长刀瞬间出现在手中,寒光一闪,快得只剩一道残影。
“噗嗤!”
鲜血无声喷溅,枪手连哼都没哼一声,头颅便滚落在地,眼睛还圆睁着,满是未解的恐惧。
赵国强手腕一翻,尸体与步枪瞬间被收入空间,连一滴血迹都没留下。
灌木丛后的和联胜枪手似乎察觉到异动,刚要转头,眼前已多了一道黑影。
他甚至没看清对方的动作,只觉得脖子一凉,意识便彻底沉入黑暗。
赵国强手一挥, 对方的尸体连同枪支 ,全部被他卷进空间。
最后一名飞龙帮枪手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猛地转头,正撞见赵国强冰冷的目光。
他吓得魂飞魄散,连枪都顾不上捡,转身就想逃。
可他的速度在能自由穿梭空间的赵国强面前,慢得如同蜗牛。
刀光再闪,又一颗头颅落地。
手一挥, 无头尸体连同头颅还有枪支, 也被他收进了空间里面。
短短十几秒,三名顶尖枪手尽数伏诛。
赵国强站在庭院里,夜风拂过他的衣摆,眼神没有丝毫波澜。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指尖微动,将地面的弹壳也一并收走——既然要斩草除根,就不该留下任何痕迹。
处理完现场,赵国强没有回别墅,而是直接进入空间。
他开始在空间里不停穿梭,找遍港九的各个角落。
那三大黑帮藏在暗处的黑帮巢穴,在他的感知中清晰得如同掌上纹路。
和安乐的秘密据点里,帮派老大和得力手下黑虎正焦躁地踱步,时不时抓挠着脖子上溃烂的红疹。
他们派去的枪手迟迟未传消息,心底的不安越来越重,却又不敢主动去联系——他们怕听到最坏的结果。
突然,房间的门毫无征兆地开了。
老大和黑虎猛地转头,看到赵国强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吓得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你……你怎么进来的?!”
赵国强没说话,只是缓步走近。
老大和黑虎对视一眼,同时嘶吼着扑上来,却被无形的力量死死按住,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冰冷的刀刃划过脖颈,老大和黑虎到死都没明白,自己层层设防的据点,为何会成了葬身之地。
同一时间,和联胜的码头仓库内,老大和独眼狼正对着手下大发雷霆。
米缸变河沙、收入被清空,弟兄们的红疹越来越重,医药费都凑不出来,他早已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仓库的阴影里突然走出一道人影,独眼狼的怒骂戛然而止,脸上的狰狞瞬间换成了惊恐。
他刚要喊人,便被瞬间夺去了性命。
仓库里的老大和几个头目见状,吓得四散奔逃,却一个个被无形之力束缚,最终都倒在了血泊中。
飞龙帮的赌场地下室里,飞龙和阿仓哥正对着空保险柜发呆。
赌场早已停业,手下要么逃了要么躺进了医院,只剩下他孤家寡人。
当赵国强出现在地下室门口时,他俩吓得直接瘫倒在地,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
“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飞龙和阿仓哥连连磕头,红疹被蹭破,渗出血水。
赵国强眼神淡漠,没有丝毫怜悯。
这些人当初砸他店铺、伤他伙计时,可没给过半点余地。
刀光落下,飞龙,阿仓哥的求饶声戛然而止。
赵国强念头一动,空间里的三具尸体瞬间被他丢在了外面。
一夜之间,港九三大黑帮的核心头目尽数消失。
第二天清晨,香港的报纸再次炸开了锅。
“和安乐龙头老大和手下黑虎失踪,堂口群龙无首”,“和联胜仓库发现多具尸体,警方介入调查”,“飞龙帮帮主飞龙,大头目阿仓离奇死亡,黑帮格局生变”的新闻占据了头版。
警署里,总警司看着送来的报告,脸色惨白。
他不用查也知道是谁干的,只是这一次,他连过问的勇气都没有,只能挥挥手让人“按黑帮仇杀处理,存档结案”。
医院里,那些浑身红疹的黑帮小弟得知头目们的死讯,彻底没了主心骨。
有的逃回老家,有的投案自首,也有的去加入了其他的黑帮,曾经嚣张的三大黑帮,就此土崩瓦解。
尖沙咀的赵氏肉铺依旧热闹。
村民们笑着排队买肉、打米,没人知道昨夜港九的血腥风雨,只觉得赵老板在,日子就踏实。
赵国强站在店铺里,看着街坊们的笑脸,指尖轻轻摩挲着柜台。
那些试图破坏这份安稳的人,终究付出了代价。
维多利亚港的海风依旧吹过骑楼,裹挟着肉香与米香,还有街坊们的笑语,在秋日里久久萦绕,成了港九最暖的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