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楼的清理同样细致。书房里的保险柜被空间完整剥离,连带着里面的钻石、翡翠一起收入储藏区;
卧室的床头柜里,几块百达翡丽的手表还在走时,表盘的蓝宝石玻璃映着月光,却照不亮掠夺者的贪婪;
酒柜里的轩尼诗、茅台堆成小山,其中一瓶1935年的赖茅,标签上还留着“贵州公署”的印章,显然是从地方官署掠来的珍品。
赵国强没有丝毫犹豫,空间入口扫过之处,这些财物连同酒柜、保险柜一起消失,只留下空荡荡的房间,在月光下泛着死寂。
当最后一名被惊醒的家族成员倒在长刀下时,赵国强站在冈村宁次的卧室里,看着墙上那幅“武运长久”的书法作品。
他伸手一扯,卷轴便被空间吞噬,露出后面隐藏的暗格——里面是一本泛黄的作战日记,其中一页赫然写着“冀中扫荡,焚村八十,获财物二十吨”,字迹里的得意几乎要透纸而出。
赵国强将日记收入空间,转身时,空间切割线在月光下划出最后一道弧,将那枚挂在墙上的“甲级战犯”勋章劈成两半,眼勋章后面的墙壁都被一下劈穿了。
离开冈村宅邸,赵国强的身影又出现在梅津美治郎家族的庄园上空,这座位于富士山脚下的院落更显隐秘,院墙高逾三米,顶端缠绕着带刺的铁丝网,巡逻的保镖腰间都挂着手雷,保险栓半开着,像是随时准备同归于尽。
宅邸的主楼是典型的和洋结合风格,屋顶的琉璃瓦来自龙国的某个寺庙,檐角的走兽被换成了日本的天狗,不伦不类中透着掠夺的丑陋。
他没有急于动手,先在空间里目光透过空间屏障向外仔细观察。
地下室的入口藏在温泉池的水底,需要同时转动池边的三个石雕才能开启,设计比冈村家更刁钻。
但在空间能力面前,再复杂的机关都是徒劳——赵国强根本不需要去转动石雕,直接在空间里穿透五米厚的岩层,出现在地下室中央。
这里的布局与其他家族不同,没有金条与外币,而是摆满了古董架,从商周的青铜鼎到清代的紫檀家具,甚至还有一座小型的假山,上面的太湖石显然来自苏州留园,石缝里还卡着半片明代的瓦当。
“关东军司令的品味,果然更‘专一’。”赵国强冷笑,指尖拂过那尊青铜鼎,鼎身的饕餮纹在灯光下张着巨口,仿佛在控诉当年从殷墟被掠走的经历。
空间入口缓缓展开,整座假山连同古董架一起被吞没,那些紫檀家具上的雕花还留着龙国工匠的凿痕,清代的象牙雕刻《清明上河图》上,汴河的波光在空间里依旧流淌。
地上的搜刮同样不留死角。
客厅里的地毯是用龙国云锦编织而成,上面的龙凤图案被改成了樱花与鹰,显得不伦不类;
书房的紫檀书桌上,摆着一枚清代的田黄石印章,印文“乾隆宸翰”清晰可辨,显然是从清宫掠走的御用品;
卧室的衣柜里,几件和服的面料竟是用云锦改制,领口的盘扣还留着“江宁织造”的标签。
赵国强将这些带着屈辱印记的物品一一收入空间,连墙上挂着的梅津美治郎军装,都被空间切割线绞成了碎片。
最后居然搜到了一小箱当年从龙国东北掠来的野山参,这批野山参品相完好 ,保存的也 很好。
其中最迟的几株 ,参龄也达到了七八十年,最好的几株,绝对都是百年老山参。
其中有一株人参,赵国强估计,年份起码在三百年至五百年之间,这绝对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即便赵国强空间里面人参很多,年份也足够久, 但他依然非常高兴。
这可是长白山的野山参,自己作为生长在长白山脚下的龙国人,能够寻回当初被 这些家伙掠夺走的财富 ,他自然心情愉快了。
赵国强站在地下室的空地上,看着墙上挂着的地图——那是1931年的东北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无数个地名,每个地名旁都标注着“获宝多少”。
他伸手按在地图上,空间入口瞬间将其吞噬,转身时,目光落在角落的一个木箱上。
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半箱甲骨文,龟甲上的文字还带着泥土的湿气,显然是从殷墟盗掘而来,其中一片上的“妇好”二字,与国家博物馆的馆藏正好能拼合。
“连祖宗的骨头都要挖,真是丧心病狂。”
赵国强将甲骨文小心收入空间,指尖的颤抖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
此时,宅邸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梅津家族的人显然发现了异常,正举着枪往地下室冲来。
赵国强没有丝毫留恋,空间切割线横向一扫,通道瞬间被封死,那些冲在最前面的人刚探出半个身子,便被无形的利刃劈成两半,尸体堵住了入口,在地上积成厚厚的血层。
黎明的阳光洒满富士山时,赵国强的身影悬在云端。
空间里,甲骨文与青铜鼎并排安放,云锦地毯裹着那瓶1935年的赖茅,圆明园牛首的旁边,摆着从梅津家掠回的太湖石——这些跨越千年的文明碎片,终于在他的空间里,暂时摆脱了掠夺者的阴影。
他低头俯瞰日本列岛,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冈村宁次的作战日记、梅津美治郎的藏宝地图、西尾寿造的青铜镜、松井石根的牛首……这些不仅是财物,更是罪证,是那段屈辱历史的活见证。
赵国强知道,这两晚的“清算”只是开始,那些参与过侵略的家族还有很多,那些散落在外的文物还有更多,而他的脚步,会沿着富士山的轮廓,沿着东京湾的海岸线,一步一步,将属于龙国的一切,都带回故土。
当第一缕阳光越过东海,照在龙国的土地上时,赵国强已站在自家宿舍楼的阳台上。
作为两个厂的厂长, 赵国强分的新宿舍楼跟其他人的一模一样 ,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不过他说他自己喜欢安静, 所以他的房子是最边上的边间。
空间里,那片从云冈石窟掠来的佛经在晨光中泛着柔光,仿佛在诉说着回归的喜悦。
他知道,这场跨越国界的追索,才刚刚进入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