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院子里的贝纹灯还亮着,粉色的光透过薄雾,在地上织出片温柔的网。灵纹珠在戏台中央转得慢悠悠,上面的山水纹里,几只小鹿还在悠闲地散步,像是没从昨天的戏里走出来。彩绒兽趴在云丝堆上,肚子上落着几只山精,小家伙们还穿着没脱的戏服,嘴角沾着灵纹珠粉末做的糖渣,睡得正香。
唐小棠被一阵 “砰砰” 的敲门声吵醒,扒着门缝一看,只见货郎领着几个穿长衫的人往院里挤,为首的是个留着八字胡的胖子,手里拿着张报纸,上面印着《灵珠记》的剧照,灵纹珠的光把字照得闪闪发亮。
“草叶子说城里的乡绅来看加演了。” 她赶紧套上鞋,机械义肢的绿痕刚碰到门闩,共生草藤蔓就 “唰” 地从地里钻出来,在院墙上织出个绿色的屏风,上面用本源绒的丝线绣着昨晚的戏文片段,比货郎的海报还精致,“这藤比老张头的‘显影符’还能记事儿,把最精彩的片段都绣下来了,比光说好听。”
金色的珠子在石桌上滚了滚,里面映出万谷之源的光柱里飘着些圆滚滚的东西,像是裹着锦缎的盒子。本源之兽的九个脑袋正用尾巴尖戳着盒子,像是在拆礼物。“估摸着是新奖品。” 唐小棠往光柱边跑,晶羽鸟突然叼着灵纹珠粉末往她头发上撒,像在给她戴珠冠,比货郎的胭脂水粉还喜庆。
光柱里突然 “哗啦” 一声,十几个锦盒掉了出来,摔在地上弹开,里面装着些亮晶晶的玩意儿 —— 有会转的珍珠罗盘,有能映出戏文的贝壳镜,还有刻着山水纹的灵晶笔,比贝纹灯还精致。侍从的声音顺着光柱飘过来,带着点得意:“本源之兽说这是‘戏赏宝’,给来看加演的贵客当礼物,比你们的门票值钱,还能当戏里的道具,比灵纹珠稀罕!”
李婆婆正往石桌上摆早饭,蓝布头巾上别着朵香料花,看到锦盒眼睛一亮,拿起个贝壳镜往山精脸上照:“这镜子比铜镜清楚,还能映出戏文,演梳妆戏时用正好,比货郎的铜盆方便。” 她往镜面上哈了口气,用布擦了擦,里面突然映出《灵珠记》里的公主,吓得山精差点把镜子扔了,“比老张头的‘显形符’还神,能自己变画面。”
星痕背着竹篓从后山回来,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竹篓里装着些带露珠的香料叶,翠绿的叶片上沾着泥土,闻着有股清香味。净化之火的灵体从刻刀里钻出来,在珍珠罗盘上转了圈,金色的火焰没伤着罗盘,反而让上面的指针转得更快了,像在追着戏文跑。
“后山的香料叶能做戏服染料。” 他把叶子放进染缸,“灵蝶说把这玩意儿煮水,能把云锦染成碧绿色,比货郎的染料鲜艳,还能让布料带着香味,比‘留香符’管用,演绿衣仙子戏不用喷香水。”
老张头举着个新做的符牌往贝壳镜上贴,木牌上用晶墨画着个 “映” 字。刚贴上,镜子里突然映出明天的戏文,山精们围着看,小爪子在地上比划着,像是在提前排练。“这叫‘预演符’。” 他往每个锦盒上都贴了张,“能提前看新戏,比司徒雪的琴声还灵,排戏不用瞎琢磨,比货郎的戏本靠谱。”
司徒雪抱着水晶琴坐在戏台旁,指尖轻轻拨了下弦,珍珠罗盘突然跟着琴声转起来,指针在山水纹上跳来跳去,像在给戏文打拍子。她往琴弦上缠了根灵晶线,音色突然变得像泉水撞在玉石上,引得台下的乡绅们都直起腰,手里的贝壳镜照个不停,想把琴声也映进去。
“《加演谣》能让贵客更满意。” 她往琴边放了片香料叶,“比老张头的符牌温柔,罗盘听了会指路,告诉大家最精彩的片段在哪,比货郎的戏单清楚,看戏不用瞎猜,比单纯看戏过瘾。”
雷耀蹲在院门口数新印的门票,票面上用香料叶染了色,带着股清香味,用贝壳镜一照,还能显出加演的新片段。小金举着钳子夹起张门票往星图上放,光点突然聚成个数字 “一百二”,看得雷耀直笑:“算珠说今儿来的贵客出手大方,光赏钱就能换八十箱云锦料子,比卖戏票还赚。”
早饭时,李婆婆用灵纹珠粉末和香料叶做了翡翠珍珠粥,碧绿色的粥里飘着白色的珍珠碎,像碗盛着绿水的池塘。乡绅们举着玉碗慢慢喝,八字胡胖子咂咂嘴说:“比府里的燕窝粥还清爽,这香料叶比江南的龙井还香,得给我打包点带走。”
“给贵客们多盛点。” 李婆婆往胖子碗里添了勺,“等会儿看加演得费眼神,比看三天账本还累。这粥能明目,比司徒丫头的琴声还管用,看灵纹珠的光不刺眼,比戴老花镜强。”
上午,加演还没开始,乡绅们就围着戏赏宝转。有人拿着珍珠罗盘研究戏文走向,有人举着贝壳镜照自己的戏服扮相,还有人用灵晶笔在纸上画山水纹,嘴里不停念叨着 “太神了”,比看货郎的珠宝展还投入。
“这宝贝比宫里的玩意儿稀罕。” 八字胡胖子摸着珍珠罗盘说,“演《灵珠记》时让它们当互动道具,观众能跟着罗盘猜剧情,比单纯看戏有意思,回头我在府里也搭个戏台,用这些宝贝演戏,比请戏班强。”
货郎的马车 “轱辘轱辘” 地又来了,车斗里装着个大木箱,上面贴着 “新戏服” 三个字。他跳下车就往院里冲,手里举着件绣满宝石的蟒袍,比山精穿的云锦戏服还亮:“这是给加演准备的‘镇场袍’,穿在首领身上演将军,比灵纹珠还镇场,换你十个戏赏宝咋样?比乡绅给的赏钱值钱。”
小石头正用香料叶染料给戏服上色,闻言举着件碧绿色的戏服晃:“不卖!这是万谷之源送的宝贝,比你的宝石袍稀罕。想要啊?用城里的戏台木料换,我给你个贝壳镜,比你的铜镜清楚十倍。”
唐小棠领着乡绅们看新排的片段,司徒雪弹着《加演谣》,灵纹珠上的山水纹突然变成宫殿,共生草藤蔓从屏风里钻出来,织出片金銮殿布景,吓得八字胡胖子差点跪下,以为真到了皇宫。“这布景比京城的戏楼还真。” 他扶着眼镜说,“连柱子上的龙纹都在动,比老张头画的‘活龙符’还神,写进游记里肯定能火。”
中午,加演正式开始,山精们穿着新染的碧绿色戏服演 “绿衣仙子救将军”,灵纹珠的光变成绿色,贝纹灯也跟着变,整个院子像罩在绿雾里。乡绅们举着贝壳镜跟着照,镜子里映出的戏文比台上的还精彩,引得大家都往镜子里看,比直接看戏还入迷。
“这互动比单纯看戏强。” 一个穿绸缎的乡绅说,“自己的镜子里有独家片段,比别人多看点,比抢前排座位值,回头得让货郎多弄点贝壳镜,送朋友当礼物,比送珍珠有新意。”
中场休息时,李婆婆用戏赏宝当托盘,端出 “翡翠灵晶糕”,绿色的糕体上嵌着灵晶砂,像撒了把碎星。乡绅们拿着灵晶笔往糕上写字,写的都是 “好戏”“再来”,字刚写完就变成金色,比老张头的晶墨还亮。
“这糕点比城里的点心铺会玩。” 八字胡胖子舔了舔笔尖上的糖渣,“能写字还能变颜色,比单纯吃好吃,回去得让厨子学着做,比摆宴席有新意,客人肯定喜欢。”
下半场演到 “将军寻灵珠”,山精首领穿着货郎换的镇场袍,上面的宝石在灵纹珠的光里闪闪发亮,引得戏赏宝突然往他身上飞,珍珠罗盘的指针指着他的胸口,像是在说灵珠在这。台下的乡绅们都站起来叫好,赏钱扔得比昨天还多,灵晶砂在地上堆成小山。
“这互动比敲锣打鼓提神。” 老张头往镇场袍上贴了张 “聚财符”,“宝石袍加戏赏宝,比灵纹珠还能招赏钱,演完这场能换一百箱云锦料子,比货郎跑半年买卖还赚。”
散场时,乡绅们都往唐小棠手里塞银票,说要预定下个月的加演,还让货郎帮忙带话,想把《灵珠记》搬到城里的大戏楼去演,出场费给十倍。“这戏能当贡品戏。” 八字胡胖子握着唐小棠的手说,“比宫里的戏班有新意,皇上看了肯定喜欢,比送珍珠玛瑙强。”
货郎抱着个大箱子跑过来,里面装满了乡绅订的戏赏宝和戏服:“城里的戏楼老板也派人来了,想出钱买《灵珠记》的版权,比卖门票还赚。咱们赶紧组个戏班,名字就叫‘灵珠班’,比京城的‘金声班’还出名!”
星痕往货郎的箱子上撒了把香料叶粉:“版权可以卖,但得用咱们的宝贝当道具,比单纯卖本子强。回头教他们用香料叶染布,比货郎的染料环保,还能让戏服带着香味,比‘飘香符’管用,观众离老远就能闻见。”
傍晚时,乡绅们带着戏赏宝走了,马车里装满了灵晶糕和戏服,像搬了个小型戏台。山精们穿着镇场袍躺在彩绒兽背上,贝背兽往他们脸上飞,用贝壳镜给他们照,像是在看自己的威风样。灵纹珠在戏台中央转着,上面的山水纹里突然多出些马车,像是在送贵客回家。
金色的珠子突然亮了亮,里面映出万谷之源的侍从正在学排新戏,本源之兽的九个脑袋穿着小戏服,像群刚入行的小演员。平衡之钥的七彩光晕在唐小棠手腕上流转,与净化之火的金色光芒交织着往光柱飘,像是在夸他们学得像。
“他们的戏服没咱们的香。” 小石头举着件香料叶染的戏服晃,“这上面加了灵纹珠粉末,洗十次还有香味,比货郎的香料水持久,回头教给万谷之源,换他们的新戏赏宝,比总用老道具强。”
夜深了,灵晶灯笼和贝纹灯把院子照得像白天,戏班师傅们还在和山精们商量去城里演出的事。李婆婆用乡绅给的赏钱买了新的香料种子,撒在院角的地里,说明年能长出更多染料,比买货郎的染料划算。大家围着石桌聊着未来,笑声比聚贝螺的声音还响亮。
唐小棠往每个戏赏宝里都放了颗灵米,往灵纹珠上倒了点灵枢蜜,免得它们半夜饿醒。香味混着新种子的泥土气飘满院子,连风都带着股希望的味道。她知道,有这些会互动的戏赏宝,有伙伴们一起把戏传到城里,这里的故事只会越来越热闹,像乡绅们给的赏钱一样,越来越多。
“晚安。” 她轻轻说了声,“愿明天的路,越走越宽。”
夜风吹过院子,带着灵晶和香料的清香,彩绒兽的呼噜声、聚贝螺的余音与光柱里传来的排戏声混在一起,像首充满希望的歌谣。远处的海面上,防火船的汽笛声隐隐传来,为这充满机遇的夜晚,添上了悠长的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