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晚!今日必杀你!”刘韬竭力咆哮,策马持枪冲向曹晚。
“刘韬,送死而来,天命难违……”曹晚冷哼一声。
曹晚举刀迎击,刀风呼啸,划破空气。
两骑交锋,火星四溅。
刀剑相交,金铁交鸣震耳欲聋。
火花刺目,刘韬低头惊见虎口已被震裂,鲜血缓缓溢出。
刘韬心神震撼,仿佛面对天敌。他始终以为曹晚的武功不及自己,当年一场交锋,自己几乎胜出。然而今日再见,曹晚的武艺竟突飞猛进,一招便让自己血溅当场。
“怎会如此?莫非这曹晚真是我的宿敌?”
刘韬尚未回神,曹晚第二刀已至。他避无可避,利刃如电光石火般斩中肩头。伴随着骨骼碎裂之声,鲜血狂喷,刘韬痛吼不已。而他的一块肩肉竟被生生切下,直冲天际。
两招之下,刘韬重伤垂危,再无傲气可言。若继续纠缠,他今日必死无疑。
“刘韬,你根本不配与我交手,滚下马来!”
曹晚怒吼一声,汇聚全身之力挥刀劈下。大刀撕裂空气,宛若鬼魅扑面,势要取刘韬性命。
生死关头,刘韬激发求生意志,咬牙忍受剧痛,举枪迎上。刀枪碰撞,虽躲过致命一击,却也五内俱裂,口中鲜血狂涌,彻底丧失战力。
此刻的刘韬,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晃晃。曹晚轻蔑一笑,用刀尖挑起刘韬,将他如断线风筝般甩出马背。
“砰”的一声,刘韬重重摔落五步之外。
“我堂堂刘家大少爷,岂能败给此獠……”
躺在地上,刘韬满心不甘,挣扎着想爬起,守住最后尊严。但曹晚岂会容他,勒住坐骑,长刀架在其颈间。
长刀染血,刘韬稍有动作,便可能伤及大动脉。
“刘公子,跪着看得更清晰吗?”曹晚居高临下,冷笑以对。
“曹贼……曹贼……”刘韬怒不可遏,全然不顾刀锋近颈,欲起身与曹晚拼斗。
然而,刀无情,刘韬刚起身,刀锋已在其颈间留下一道血痕。
剧痛袭来,刘韬捂住伤口,方知曹晚非同小可,颓然坐下,再无反抗之意。
见状,曹晚以刀背重击其脸,刘韬顿时摔倒,满口血泥,狼狈不堪。
四周士卒见状,无不哄笑。
堂堂刘家大公子竟遭此羞辱,刘韬难以承受。
与其苟活,不如赴死。绝望中,刘韬竟撞向曹晚刀锋,决意自尽。
“寻死?没这么容易。”曹晚洞悉其意,迅速收刀,牵起马绳,骏马前蹄将刘韬踹飞。
再次被识破意图,再次受辱,刘韬心灰意冷。
求生,是屈辱;求死,亦不得。
忽闻曹晚冷喝:“来人,把他绑了,稍后发落。”
士卒们纷纷上前,将重伤的刘韬牢牢捆绑。
战局至此告终,曹晚远眺战场,自家旗帜飘扬。
刘军溃败,或被堆积如山,或四散奔逃,徒劳挣扎。
自家将士则精神振奋,如入无人之境,畅快至极。
目睹大捷,曹晚长舒一口气。
他的心中满溢着难以言表的畅快,嘴角扬起满足的笑意。
既已分出胜负,曹晚自不会就此罢休,他留下人手清理战场,随后率余部展开胜利追击。
于是,曹晚率凯旋之师,挟破敌之势,穷追不舍。
刘韬被俘后,其他刘家士兵士气尽失,除少数顽固者外,大多选择站于路旁,准备归降。
至于白义与陈泰这些不愿投降的关键人物,则拼命催马疾驰,只盼能尽快返回。
曹晚一边整顿军队,一边继续追击,直至百余里外,直到再也无法捕获降卒,才止住步伐。
曹晚满意地押着俘虏班师,将士们欢呼雀跃。
经统计,庞统将两场战斗的损失汇总后报告给曹晚。
自家损失约两千余人,而刘韬的三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所有器械、旗帜悉数缴获,数量惊人。
不仅在物资上大获全胜,曹晚更摧毁了刘韬的部队,生擒主帅,这对刘渊而言无疑是沉重打击。
听闻庞统汇报,曹晚点头赞许。
正当众人准备庆功时,曹晚猛然催马直奔灌阳。
毕竟,刘渊可能正攻打灌阳。
将士们对曹晚如奉神明,立刻收起庆功之心,策马追随,昼夜兼程赶赴灌阳。
两日后,曹晚率大军赶回灌阳大营。
尚未靠近营地,便望见远处硝烟弥漫。
果然,刘渊趁曹晚不在,大举进攻灌阳。
缺乏指挥且守军人数不足,面对刘渊的强大攻势,守将黄昕竭尽全力抵抗。
时而实击,时而佯退,时而进攻,时而防守,硬是支撑了几日。
然而刘渊兵力占优,营地外围已被攻破多处,破损不堪。
所幸,曹晚临行前已妥善部署灌阳防御,才得以坚持到他归来。
黄昕闻曹晚得胜而归,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地。
营中将士们欢欣鼓舞,灌阳营内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曹晚踏入营地,首先慰问了留守将领,随后直入军帐,命人将刘韬带来。
命令下达,将士们押着神情颓丧的刘韬推入帐内。
此刻,曹晚端坐高位,战刀上血迹未干,眉宇间杀气未消。见刘韬到来,他双目紧盯着对方,犹如猛虎锁定猎物。
刘韬满身血污,脸上沾满泥土与血渍。历经数日奔波,他似恢复几分精神,竟仰头怒视曹晚,满脸挑衅之色。
\"大胆囚徒,竟敢直视太子!\"颜良怒吼。
刘韬对颜良的话充耳不闻,依然瞪视曹晚,仿佛想凭目光让其消失。
左右将领亦看不过去,欲上前教训。曹晚摆手阻止,冷声道:\"刘韬,今日你这股血性比当日求死时强得多。若肯归降,我赐你生路。
刘韬身份特殊,招降意义远超杀戮。若他真降,此讯必重挫刘军士气,甚至可能气死刘渊。
刘韬心知肚明,眼中再度燃起傲气。
\"汝有何资格?\"刘韬冷笑。
此话分明暗讽曹晚出身寒微,无权招降他这位刘氏贵胄。
颜良听后更为激愤,不待曹晚下令,便欲上前痛惩刘韬。
当颜良第一拳击中满脸泥污的刘韬时,刘韬方始慌乱。
他怒视曹晚:\"曹晚,你得想清楚,我是刘家大公子,你若如此行事,我父亲绝不会饶过你!\"
曹晚听后,冷哼一声:\"刘韬,你这人真是愚钝,经历诸多战事,还不明白?兵力多少并非胜负关键。'
刘韬闻言,心中一惊,他深知曹晚所言为实,几次交锋,曹晚常以弱胜强,全凭智略。
此刻,刘韬涨红了脸,紧咬牙关,虽无话可驳,却狠狠瞪着曹晚。
曹晚见状,忍俊不禁:\"刘韬,你如今唯有归降才有价值,不然不过是个废物罢了!'
刘韬低头打量自己满身血污,再望向曹晚那威严而高傲的姿态,恨不得扑上去撕裂对方。
然而,他不敢,毕竟自己此刻处境堪忧,而曹晚则是掌控生死之人。
见刘韬依旧倔强,曹晚终失去耐性,勃然大怒:\"废物,降还是不降?'
曹晚发怒,刘韬心神震动,明白对方是来真的,若再犹豫,下一刻恐命丧于此。
思索片刻,刘韬硬起头皮,昂然说道:\"曹晚,休要妄想,你身份卑微,我绝不会向你投降!'
刘韬虽惧曹晚,亦怕死,但他深知,若真投降,必遭天下耻笑。
再者,若他投降,将来父帅击败曹晚,他也无颜再见父亲。
这般苟活投降又有何益?
权衡利弊,刘韬决定硬撑到底。
\"好,难得刘公子如此刚毅。\"曹晚冷笑,眼神如剑般锐利,\"既然如此,那便成全你的志节。'
曹晚话语间透出几分杀意。
刘韬察觉到曹晚的决绝,顿时心头一颤,额头竟冒出了冷汗。
“曹晚,你身为天下第二大诸侯,真要对一名俘虏下手吗?这岂不让天下人耻笑于你?”
刘韬察觉到死亡正步步逼近,出于求生本能,他只能以整个天下为筹码,试图牵制曹晚。
“哈哈,你以为我会真的取你性命?”曹晚冷哼一声,转头对身旁之人吩咐,“来人,把刘韬的耳朵和鼻子割下来。”
“什……什么?!”刘韬神情骤变,满脸惊恐。
他万万没想到,曹晚竟不是要他的命,而是要对他施以这般羞辱。失去耳鼻,即使留得性命,他也无颜苟活。此等酷刑,远比一死了之更为残忍。
“曹晚,你这小人,竟敢如此对我!我父亲绝不会饶恕你,我也定让你付出代价!”刘韬愤怒至极,嘶吼着诅咒。
曹晚充耳不闻,只是朝颜良递了个眼色。
颜良早已厌烦刘韬的嚣张跋扈,此时咧嘴一笑,上前一把揪住刘韬的头发,将他拖出帐外。
“曹晚,你不得好死!我定让你血债血偿!”
帐外顿时传来刘韬凄厉的惨叫,而帐内众将则拍手称快,皆因刘韬平日的嚣张气焰令众人深感不满。
“太子殿下,为何不干脆杀了刘韬?这样岂不更痛快?”新近归附的将领黄山疑惑地问道。
曹晚轻笑一声:“刘渊连遭败绩,其子内部争斗是他最大的隐患。若此刻杀了刘韬,反倒会让他们团结一心,那对我们并无好处。”
“原来如此!殿下深谋远虑,属下钦佩不已。”黄山恍然大悟,由衷感慨。
曹晚微微一笑,心中颇为满意。
见将士们因战事疲惫不堪,他即刻命人备下酒宴,打算今晚好好庆祝一番。
当晚,灌阳大营便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曹晚与诸位将士豪饮畅食。新加入的士兵黄山目睹曹晚与众将士酩酊大醉、高歌欢唱,暗自庆幸选对了明主。
直至深夜,庆功宴才告一段落,除了值守的士卒仍在巡逻,其余人都已入眠,灌阳大营重归宁静。
庞统扶着醉意阑珊的曹晚返回中军大帐。
\"太子殿下,您满脸通红,还好吗?\" 庞统关切地询问。
听闻此言,曹晚不禁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