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这个名字如同惊雷,在他心底炸开。前世熟读金庸武侠的他,比谁都清楚此时的时间线——郭襄刚遍历江湖寻找杨过不得,心境寂寥,不久后便会在少室山遇见觉远与张君宝。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若能在此时改变命运,让郭襄不再因杨过误了一生,若能让她爱上的人是自己……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藤蔓般疯长,再也无法抑制。
可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骨节分明却瘦弱无力,再摸向脸颊,记忆中这具身体相貌平平,唯有一双眼睛还算清亮。郭襄见过杨过那样丰神俊朗、侠骨柔情的人物,怎会留意一个不起眼的小道士?“必须变强,必须变帅。”林烨在心底对自己说,“九阳神功是根基,可单凭它不够,我还需要更快的速度、更强的内力,还有……能改变容貌的契机。”
他想起了逍遥派的绝学——凌波微步与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凭步法精妙可闪避强敌,北冥神功更能吸人内力化为己用,且逍遥派功法多有驻颜奇效,若能习得,既能快速提升实力,或许还能借内力滋养身躯,改善容貌。而这两门功法的关键,就在云南无量山的琅嬛福地。
三日后,林烨以“下山历练,增长见识”为由,向觉远辞行。觉远性子醇厚,虽担忧他年幼,但见他态度坚决,又念及他坠崖后似是开了窍,便嘱咐他“莫违侠义”,给了他少量盘缠与一本残缺的《九阳真经》手抄本。
离开武当山时,天刚蒙蒙亮,晨雾缭绕在山道间。林烨背着简单的行囊,脚步坚定:“郭襄,等我。”他知道,此时郭襄或许正在向少室山出发,他必须赶在她遇见张君宝之前,习得逍遥派绝学,以全新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
从武当到云南,路途遥远,艰险重重。林烨白天赶路,夜晚便找山洞或破庙落脚,借着篝火研读《九阳真经》。这门神功果然霸道,不过十数日,他便觉体内有暖流涌动,原本瘦弱的身躯渐渐有了力气,走路也轻快了许多。一次途经山林,遇到几只饿狼,他仅凭体内初成的九阳内力,配合简单的拳脚,竟将狼群惊退。这让他更加确信,内力是改变一切的基础。
行至湖南境内时,他遇到了一伙山贼拦路。为首的山贼满脸横肉,手持大刀喝问:“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林烨心念一动,北冥神功的法门在脑中浮现——他虽未得完整功法,却记得“吸人内力”的核心要诀。
他故意示弱,将行囊扔在地上:“好汉饶命,财物都给你们。”山贼见状大喜,上前去捡行囊。就在此时,林烨身形一闪,右手五指成爪,精准扣住山贼的手腕。一股温热的气流顺着他的指尖涌入体内,山贼只觉浑身力气瞬间被抽干,瘫倒在地,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就是北冥神功的威力?”林烨心中狂喜。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山贼的内力虽驳杂,却实实在在地融入了自己的九阳内力中,让体内的暖流更盛。其余山贼见同伴被制,纷纷挥刀扑来。林烨脚步变幻,竟是凭着记忆中凌波微步的粗浅步法,在刀光剑影中灵活闪避。他一边躲,一边寻找机会扣住山贼的手腕,不多时,七八名山贼便尽数被吸走内力,瘫倒在地。
“步法还不熟练,内力也不够精纯。”林烨收起手,暗自反思。这次交手让他明白,仅凭记忆中的碎片远远不够,必须找到琅嬛福地的完整功法。
又行了月余,林烨终于踏入云南地界。无量山连绵起伏,云雾缭绕,山间多是悬崖峭壁,路径难寻。他按照记忆中的线索,在山中辗转数日,终于在一处隐蔽的山谷中找到了那处嵌在石壁上的山洞——琅嬛福地。
山洞内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林烨点燃火把,顺着石阶往下走,只见洞内石壁上刻满了文字与图画,正是凌波微步的步法图谱与北冥神功的内功心法。他抑制住心中的激动,凑近石壁,逐字逐句地研读。
凌波微步的步法以《洛神赋》为引,共六六三十六步,每一步都对应着方位变化,需配合呼吸与内力运转,方能达到“动若脱兔,避无可避”的境界。林烨按照图谱,在洞内空旷处练习起来。起初脚步踉跄,常常记错方位,练得满头大汗。但他咬牙坚持,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体内的九阳内力随着步法运转,渐渐与逍遥派的行气法门融合。
不知过了多久,洞外的天色从亮到暗,又从暗到亮。当林烨再次踏出步法时,身形已如鬼魅般飘忽,火把的光芒甚至无法跟上他的速度。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轻盈,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起,而内力在经脉中流转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了数倍。
“接下来,是北冥神功。”林烨转向刻有北冥神功的石壁。这门功法的要诀在于“以负极引正极”,通过特定的经脉穴位,将他人的内力吸入体内,再转化为自身内力。石壁上还刻着警示:“吸人内力虽快,然需心存善念,若吸奸邪之徒内力,需以九阳内力净化,否则内力驳杂,恐伤自身。”
林烨点点头,他本就不是嗜杀之人,只打算以此对付恶人。他按照心法运转内力,将右手掌心贴在石壁上,尝试引导内力流动。起初并无异样,可当他运转到“天突穴”时,掌心突然传来一股吸力,石壁上竟隐隐有气流涌动。他心中一凛,连忙收力——这北冥神功的吸力之强,远超他的想象。
为了熟练掌握北冥神功,林烨在无量山停留了三个月。他每日清晨练习凌波微步,午后研读北冥神功,傍晚则下山寻找山中的猛兽或作恶的盗匪,实战练习吸内力的技巧。
一次,他遇到了一头黑熊。那黑熊体型庞大,一掌拍下来能断树裂石。林烨不慌不忙,脚下踏出凌波微步,绕到黑熊身后。黑熊察觉不对,转身狂追,却始终无法碰到他的衣角。待黑熊跑得气喘吁吁,林烨看准时机,右手扣住黑熊的脖颈——他发现,北冥神功不仅能吸人内力,竟也能吸收兽类的气血之力。一股浑厚的气血涌入体内,配合九阳内力运转,他只觉浑身充满了力量,肌肤也泛起了一层淡淡的光泽。
随着内力日益深厚,林烨发现自己的容貌竟真的在慢慢改变。他在溪边洗脸时,看着水中的倒影,惊喜地发现:原本略显凹陷的脸颊变得饱满起来,皮肤从粗糙的黄褐色变得白皙细腻,眉毛变得浓密修长,眼睛也因内力滋养而愈发清亮有神,就连身形也挺拔了许多,不再是之前的单薄模样。
“还差一点。”林烨摸了摸自己的下颌,心中想着。他记得逍遥派有“驻颜术”,虽未在石壁上找到完整功法,但从北冥神功的心法中,他推测出“以内力滋养五官四肢”的法门。于是,他每日睡前都会运转内力,小心翼翼地梳理面部经脉——从额头到下颌,从眼角到耳后,每一处都用内力轻轻滋养。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烨的容貌愈发俊朗。他的头发变得乌黑发亮,随意束在脑后,额前碎发垂落,衬得脸庞棱角分明;鼻梁高挺,唇形温润,笑起来时眼底会泛起淡淡的暖意,竟有几分杨过的影子,却又多了一份道家的清逸。
“是时候回去了。”这日清晨,林烨站在无量山顶,望着东方升起的朝阳,心中默念。他的内力已远超同龄的张君宝,凌波微步能在瞬息间避开数十人的围攻,北冥神功也能收放自如,容貌更是足以让女子心动。他知道,此时郭襄或许已在少室山与觉远、张君宝相遇,他必须赶去,不能让历史重演。
离开无量山时,林烨换上了一身青色长衫——这是他用积攒的银两买的,质地柔软,衬得他身姿挺拔。他背着一把新铸的长剑,脚步轻快,腰间的钱袋里装着少量盘缠,脸上带着从容的笑意。
行至少室山脚下时,他远远便看到一群僧人围在山道旁,人群中央站着一个身穿淡黄色衣裙的少女。那少女梳着双丫髻,眉眼如画,虽面带愁绪,却难掩灵动娇俏——正是郭襄。
林烨的心跳骤然加速,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缓步走了过去。此时,觉远正背着《楞严经》,身旁站着身形单薄的张君宝,而郭襄正看着张君宝,眼中带着几分好奇与同情。
“师父。”林烨走到觉远面前,躬身行礼,声音温和。
觉远见到他,先是一愣,随即大喜:“张师弟,你回来了!你这……”觉远看着林烨的模样,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眼前的少年,与三个月前那个不起眼的小道士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郭襄也转过头,看向林烨。当她的目光落在林烨脸上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眼前的青衣少年,面容俊朗,气质清逸,站在晨光中,仿佛周身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他的眼睛清亮温和,看向她时,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既不显得轻佻,也不显得疏离。
“这位是……”郭襄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比平时轻柔了几分。
“回郭姑娘,”林烨转过身,对着郭襄拱手行礼,动作流畅自然,“在下张烨,师从觉远大师,此前下山历练,今日方才归来。”他刻意将名字改为“张烨”,既与张君宝区分开,也更显文雅。
“张烨……”郭襄在心底默念这个名字,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她见惯了江湖上的豪杰与俊彦,杨过的狂放、耶律齐的稳重,都曾让她印象深刻,可眼前这个叫张烨的少年,却有着一种独特的气质——他既有道家的清净,又有少年人的鲜活,眼神中还带着几分同龄人少有的沉稳。
张君宝站在一旁,看着林烨,心中既惊讶又羡慕。他与林烨一同拜师,可如今林烨不仅武功大进,容貌也变得如此出众,而自己却依旧是那个不起眼的小道士。
“张兄此次下山,想必经历了不少趣事吧?”郭襄眼中的愁绪淡了几分,主动问道。她原本因寻找杨过不得而心境低落,可见到林烨后,心中竟莫名地轻松了许多。
林烨笑了笑,开始缓缓讲述自己下山的经历——他没有提及北冥神功吸人内力的事,只说自己在云南无量山见识了奇山异水,偶遇隐世高人指点,习得一些粗浅的步法与内功,又在途中结识了一些侠义之士,共同击退了山贼。他讲得生动有趣,时而模仿山贼的蛮横,时而描述无量山的云雾,引得郭襄阵阵发笑。
“没想到张兄不仅武功高强,还如此风趣。”郭襄笑着说,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她发现,与林烨聊天时,自己竟很少想起杨过,心中的失落也渐渐被一种陌生的暖意取代。
觉远见郭襄与林烨相谈甚欢,心中欣慰,便笑着说:“郭姑娘,张师弟刚回来,想必也累了,不如我们一同上山,歇息片刻再做打算?”
“好啊。”郭襄点头应允,目光却依旧落在林烨身上。
上山的路上,林烨刻意放慢脚步,与郭襄并肩而行。他偶尔会指着山间的景物,给郭襄介绍,时而提醒她脚下的石子。他的照顾恰到好处,既不显得刻意,又能让郭襄感受到他的细心。
走到一处陡坡时,郭襄脚下一滑,险些摔倒。林烨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臂。他的指尖触到郭襄的衣袖,只觉一片柔软,而郭襄也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热,脸颊微微泛红,连忙站稳身子:“多谢张兄。”
“郭姑娘不必客气。”林烨松开手,笑容温和,“山路崎岖,姑娘小心便是。”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斑驳的光影中,郭襄看着林烨的侧脸,心中突然涌起一个念头:若能常与这样的人一同行走在山间,听他讲江湖趣事,或许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林烨能感受到郭襄的目光,他知道,自己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了。他没有急着表达心意,而是继续以温和从容的态度与她相处。他明白,郭襄重情重义,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唯有以真心相待,用实力与温柔打动她,才能让她真正爱上自己。
当晚,众人在少室山的寺庙中歇息。林烨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月光,心中平静而坚定。他知道,改变命运的路还很长,未来还会遇到许多挑战——杨过或许会再次出现,江湖的风波也不会停歇,但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初来乍到的穿越者,他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保护郭襄。
“郭襄,”林烨在心底默念,“我不会让你像原着中那样孤独一生,我会用一生的时间,让你开心,让你幸福。”
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他眼中的坚定与温柔。他知道,属于他和郭襄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