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月姬让自己杀三位司命，分别是隶属于血胤帝君的饕首司命，隶属于妙慈真君的痢宰，隶属于明虚道祖的大傩司命。
三位古神分别掌握的是血胤道纹、尸胤道纹、爻谲道纹。
但是唯独长生司命，他没有在其中。
李长生，他和掌灯司命一样，可以同时掌握血胤道纹和爻谲道纹。
这长生司命李长生莫非是三家姓奴？
他不仅仅掌握两种道纹，还暗地里和月姬有合作？
面对李焱的猜测，月姬并不意外，只是轻笑一声：“我喜欢聪明人，不需要与你浪费口舌。”
“李长生在白玉京等你，他会引导你去抹杀三位司命的。”
听着月姬的语气，她那种掌控一切的自信，让李焱很不爽。
李焱自然不可能顺着她的意思去办事，他又开口道。
“把胧月和蚀月交给我，让我带出梦境。”
“如果连这点诚意都没有，你我之间还谈什么合作？”
面对李焱的要求，月姬沉默片刻：“罢了，给你便是。”
对于月姬来说，胧月也好蚀月也罢，都是她用来钓鱼的饵。
现在李焱已经被她钓到手了，那胧月和蚀月对她来说，也没有太多用处。
别看蚀月是月姬的司命，却没有学会太多东西。
连月姬的道纹，都没有传给蚀月。
可见外神月姬真正在意的，是他李焱、
现如今胧月和蚀月，都被月姬很干脆的打包抛售，丢给李焱。
面对自己主神的抛弃，蚀月表情复杂，没想到她不过只是一件被人利用的东西。
现如今，她还要被李焱带走……
原来从始至终，她能得到司命的位置，不过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罢了？
看出蚀月的情绪，月姬吩咐道：“蚀月，你现在负责留在李焱身边，替本尊盯着他。”
“是…是。”
蚀月说话时，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干脆，她的信仰已经动摇。
一行人就这么在月姬的注视下，离开了梦境。
【宿主正在带领众人离开梦境，梦境转变成真当中！】
【警告，梦境被月姬干预，与现实历史断联，您的一品神魂无法强行突破干预，改变历史。】
【但是您能将小部分梦境转正，变成真实。将当年的胧月，从梦境中带出。】
突如其来的警告，让李焱愣了下。
月姬不愧是梦境之神，她居然可以阻止自己改变当年的历史。
自己的神魂强度已经到了一品，却还不能完全改变，只能小范围的改变一部分梦境。
难不成，一品之上，还有更强？
【宿主的神魂已达到修仙界的极限，突破难度极大。若能再次突破，便可跃升为界·神魂。】
【界·神魂：真正可以摆脱此界天道法则束缚！】
李焱看着眼前的字幕，若有所思。
界·神魂，是跳出三界之外的意思？还是三千世界？
不过从之前得到的信息，古神、外神，还有烛龙这些，都是外界来的。
可见这个修仙界只能算是食物链的最低端，被外来神只当成游猎场。
只要是外界来的强者，都能随随便便在修仙界里分一杯羹，吃一口肉。
若是不想任由这些古神、外神摆布，就必须跳出此界。
这也是李焱对当前处境的一些理解，具体是不是这样，也不得而知。
修仙界对于界外神灵来说，不过是一个鱼塘，一个灵药园罢了。
什么真仙、什么大罗金仙，对神灵们来说，还不是想吃就吃？
思考的时候，众人已经从梦境里脱离，回到了归墟境渊的境渊殿内。
能把徒弟从梦境里带回来，哪怕没有改变历史，那也已经算他李焱尽力了。
而现如今，现实世界里出现了胧月和蚀月，两个相同，却经历不同时空的人。
胧月和蚀月宛如一对双胞胎姐妹花，一个高冷，一个更阴沉。
胧月从几万年前被带到几万年后，她还有点不适应。
“师父，听他们说，我是被带回几万年后的修仙界吗？”
“嗯，师父已经尽力了，被月姬盯上，无法改变太多。”
看着李焱将手搭在胧月的头发上，为她理顺发丝时，蚀月眼神里透着醋意。
“李焱，你别忘了月姬大人吩咐你的事情，我们去白玉京了。”
看到李焱在替胧月梳头发，蚀月那醋意都已经快要溢出。
她自己是在吃几万年前自己的醋？
听到蚀月催促，李焱嘴角上扬。
他不喜欢被人命令，也不喜欢按照别人的吩咐行事。
此去白玉京，他会老老实实听从月姬的命令么？
“走，现在就去！”
李焱与众人道别，也不顾胧月、敖皎她们的劝导，执意要跟着蚀月一块前往白玉京。
“好了，你们都别说话，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
“我意已决！”
李焱抬起手，压住了大家想要说的话。
众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李焱，跟着蚀月一同飞往白玉京。
只见蚀月飞出归墟境渊后，直接一剑开辟一条通往白玉京的路。
“走吧，师父。”
蚀月特意把师父二字咬得很重，别看她黑着脸，可在李焱看来就像是个吃醋受气的小媳妇。
她像个得不到爱的小女孩，在和他抱怨呢。
然而李焱却微笑着轻轻拍打她的肩膀：“蚀月，你也是我的徒弟，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
“为师当年不该草率，让你去白玉京找我。”
“是为师的错。”
李焱的几句话，让一直在维持高冷的蚀月，感觉到鼻子一酸，情绪瞬间控制不住。
她眼神躲闪，侧过头去，不敢让李焱看到她现在的模样。
等了这么多年，不就是要师父的一句表态吗？
就好比是那些摔倒了的小孩子，你不哄她，她就一声不吭忍着痛，你要是去哄她，她情绪一下子就没绷住。
蚀月害怕在李焱面前出丑，她连忙转过身去：“好了师父，你不要再说了！”
“我不想听。”
见蚀月还在维持她司命的身份，李焱看破不说破。
这个黑化了的徒儿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高高在上，在自己面前，她的小心思都被李焱一眼看穿了。
此时，蚀月好奇的询问道：“师父，你真要听从月姬的话，替她去杀掉四神？”
李焱笑而不语，没有做任何回答。
如果我李焱真的听从月姬的话，去替她办事，那我李焱的名字就该倒着写！
此去白玉京，他要玩个大的。
倘若把月姬要取代四神的投影画面公布出来，那会如何炸裂？
看狗咬狗，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