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焱看着漂浮在他面前的白玉竹简，若是签了，那副作用转正后，月姬岂不是成为了他的仆从？
至于万一没办法副作用转正，真玩脱了？
那倒不至于，在签订之前，副作用系统会先提示他李焱。
假设没有转正，那也可以不签，可以反悔。
如此，李焱打算试一试。
就在所有人都劝李焱不要签的时候，李焱开口道：“月姬大人，我签。”
此言一出，身边的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在他们眼里，李焱神秘莫测，会用出各种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手段。
此等神人，岂能被主仆契约约束？
龙女敖皎、胧月等人都断定，李焱肯定不会签。
但是李焱突然答应了这份主仆契约，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师父，不能签！”
“您怎么可能会堕落到成为外神的走狗？”
旁边的龙女敖皎，更是拉住李焱的手：“小豆芽，你连古神都不怕，你怕她？”
“这里不就是个梦境吗，大不了我们一辈子呆在这里！”
敖皎的潜台词便是，只要能和李焱一块，去哪里都行！
敖魇和龙虎仙尊等人，也是苦口婆心的劝导李焱。
可李焱却抬起手：“我意已决，能成神，谁不心动？”
“月姬大人，我同意签这份协议。”
李焱抬起头，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头上的那团暮色星光迷雾。
然而在迷雾当中，月姬的那双眼眸，却开始上下打量起李焱来。
她感觉到这当中有些不对劲，神灵的第六感告诉她，李焱答应的太干脆了。
月姬从很早之前就开始注视着李焱，他这个人极少屈服。
就算屈服，这个李焱也是假意示弱，在找机会反杀对方。
就这么一个人，突然毫无征兆的向她投降，还愿意成为她的奴仆？
月姬生性多疑，她不太相信李焱能这么快就转变立场。
星光闪烁的迷雾当中，月姬沉思许久，缓缓开口道。
“嗯，你能心甘情愿成为我的奴仆，我很欣慰。”
“可你只是通过了第一道考验。”
“若是你能通过接下来的几道考验，我便允许你签订契约，成为吾麾下的炎月司命。”
李焱挑起眉头，没想到对方戒备心这么强？
是自己表现的太随意，导致引起对方的怀疑么？
李焱内心暗叹，这外神月姬只是透过一个眼神，就能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好在对方只是怀疑，但还是决定让他李焱试试。
看来他得表现得更张狂一些，打消月姬的怀疑。
想到这，李焱昂起头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这年头，给人当狗还要考核啊？”
“是不是我还得自己花钱买骨头？”
“答应和你签订契约，不过是看中你能协助我成神，毕竟获取神格的难度实在太高，上亿年也不一定能凝聚出一枚神格。”
“若我成神，也应该可以摆脱你的控制吧？你我之间，不过是签订了一份合作契约。”
李焱这个说法，引来月姬阵阵悦耳的笑声。
“天真，你若成神，未必可以摆脱我，只能成为我的下位神灵，依旧归我管。”
“但是你若是真能替我快速除掉四神，我可以考虑解除奴仆契约，还你自由。”
虽然月姬说得很平缓，但李焱能从她的只言片语当中，听出了她的迫切。
月姬，似乎和四神有冲突。
如果他李焱真能帮助月姬除掉四神，月姬也会慷慨的给予李焱各种答谢。
但是现在，她还是想要谨慎一些，不想与李焱立马签订契约。
她想试试李焱的真实实力，是否足够替她办事。
李焱也不想绕弯子，直接开口询问：“说吧，什么考验。”
“你一个人，去把大傩、痢宰、饕首三位司命，逐个抹杀。”
“只要你能做到，我便相信你有资格与我一同弑神。”
众人在听到星光迷雾中，那位月姬大人说出的这几句话，所有人都懵了。
让李焱？
一个人去单挑三个司命？
李焱却不以为意：“这有何难，只要你能送我到他们的梦境里，我杀给你看。”
可月姬却又补充道：“不可，你必须亲自到白玉京，去杀掉他们。”
此言一出，别说李焱身后的人，李焱自己都笑了。
“月姬大人，你想让我去死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这几句话狗听了都摇头，让他李焱在现实世界里，去白玉京找三位司命单挑。
如此考验，恐怕是在刁难他李焱。
敖皎指着那月姬怒骂：“那个什么破神，就算是戏耍我们也要有个限度。”
“这分明就是让李仙家去送死！”龙虎仙尊气的直吹胡须。
敖魇也连连摇头：“让李兄和三位司命打，根本毫无胜算可言。”
就在众人不断质疑时，月姬非常淡然的回答道。
“我可以赐予你‘永月道纹’，你可以将他们强行拖入梦中。”
永月道纹？
李焱忽然间对这个新道纹产生了兴趣：“还请赐教。”
半空中的月姬手一挥，一团星光迷雾直接覆盖在李焱身上。
在迷雾中，他看到了一左一右两个月牙组合在一起，形成的永眠道纹。
左弦月、右弦月，一正一反两个月牙组合起来，是否意味着现实与梦境相连？
当他看了一眼这个道纹时，眼前浮现出几行字。
【宿主掌握了全新道纹：永月道纹。】
【副作用：该道纹不属于宿主，乃是外神月姬赐予您的。】
【副作用转正：当外神月姬想收回道纹时，可以拒绝归还。】
噗。
李焱暗叹一声六百六十六。
副作用法则这个老六，别人送来的东西，就不打算还回去了。
很霸道，我喜欢。
既然月姬把道纹借给他李焱，来了就留下吧。
半空中的月姬，继续开口：“你们离开这梦境，胧月我会帮你看着。”
“只要你杀掉那三名司命，我便把胧月还给你，与你签订主仆协议。”
“而且你放心，我的人会联系你，把你送上白玉京。”
听到月姬这么说时，李焱双眼眯起。
“你的人？”
“你给我在白玉京上的接头人，莫非是长生司命，李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