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殿下。”
天牢门口把守的狱卒一见滕王近卫递来的腰牌便立即行礼。
以往他们是不需要靠腰牌来辨认这位亲王的,但今天...看样子终于有勇士忍受不住为民除害了!
不管那个勇士现在是不是东一块西一块的,单凭他做了他们一直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他简直配享太庙!
“看什么?眼睛不想要了是吗?”见沿路的狱卒一直时不时的偷偷打量他,滕王冷冷的斜了他们一眼,目光阴狠的就像下一刻就要挖人眼睛一样。
被这道视线扫射到的狱卒纷纷害怕的低下头,生怕这个跋扈的王爷下一刻真的一招手要取他们的眼珠子。
“帝景珩那个杂种呢?”滕王偏头问迎上来接应的牢头。
那牢头点头哈腰,引着滕王往大牢深处走:“豫...犯人在里面,一切都按照王爷您的吩咐招待着,小的们一下也不敢放水。”
滕王听罢,那张青紫的脸上才浮现些得意,点点头:“算你们识相。”
牢头:“王爷的吩咐,小的们当然一句也不敢忘。”
天牢内部阴暗潮湿,越往里血腥味越发明显,死囚们一只只往外伸着哭喊冤枉的手也更加密集,牢头害怕这些囚犯冲撞着这位小心眼的王爷,一路拿着鞭子开道,谁伸手上去就是皮开肉绽的一鞭子。
就这样,一路来到了天牢最末端的重犯的地段。
牢头站在一间牢门口,对滕王谄媚的做了个请的手势:“王爷,这便是重犯帝景珩。”
滕王往前两步,透过牢门的铁栏杆打量着这位最不可一世,清高自持的“大皇兄”。
“帝景珩,你也有今天,怎么?当日你挑衅本王可有想过今天?真是可惜,若你一直都是豫王,本王还真拿你没办法,但谁让你是个杂种呢?野鸡还想称凤凰。”
闻言,茅草堆上伤痕累累的红衣男人动了动,大片大片染上血污打结了的墨发下露出一张华丽精致的脸,已经是那么狼狈了,但依旧美的惊心动魄,像是残阳下不肯凋零的花。
君景珩看见来人冷哼了一声,依旧是那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模样:“狗仗人势。”
“你说什么?!你个杂种敢说本王是狗?有本事你再说一次!”滕王满目怒火的盯着靠坐在墙角的君景珩,见着他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就恨的眼底喷火,一脚踢在旁边的牢头身上:
“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快给本王开门!本王要教教这个狗杂种什么叫尊卑!”
牢头被踹的一个踉跄,险些摔在地上,但站稳后一刻也不敢耽误的从腰间摸出钥匙打开牢门,而君景珩全程只是在说话的时候抬眼看了滕王一眼而已。
谁都奚落他丢了皇室的身份,但在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是干净的,压在他身上整整二十年的负罪感在他的身世被掀开的那一刻,他才觉得自己是无罪的。
原来他不是母亲受辱的证据,他不是那个强奸犯的儿子。
他是君景珩,不是帝景珩,他身上流淌的不是那个人的脏血。
他是父亲母亲相爱的铭证,他君景珩清清白白!
他终于配的上小六了,但...有点晚了,那句“我喜欢你”终究没来得及开口。
但是没关系的,他喜欢的女孩值的上最好的人,就算他不在了,会有更好的人出现来照顾她的。
她那样的性子不会吃亏的,小五和大师兄也不会让她吃亏的,兄弟们都会保护好她的。
可是好可惜啊,小六,师兄是个胆小鬼,到死都还没来得及问一句“你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吗?”
滕王等不及牢头将大门打开,牢头只是才打开了锁,滕王便一脚踹开了牢门,一把夺过牢头手上的鞭子,看样子是想亲自上手抽君景珩个皮开肉绽。
君景珩就那么看着他,不躲也不避。
“今天本王就教教你这个杂种什么叫尊卑有别!”
滕王高高扬起鞭子,铆足了力气的落下,但还没抽到君景珩身上,一条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毒蛇突然从墙上掉落在他手上,一口咬中他的手腕,疼的他当场丢开了鞭子,紧急一把掐住那蛇的七寸甩在墙上。
“啊!王爷小心!”
跟随滕王的近卫才说完这句话,四周的茅草堆下就冒出来了大量花花绿绿的毒蛇,见人就咬,一时间大牢内乱做一团。
天牢外
周既明和元无咎探头探脑的往天牢里面望。
周既明激动道:“还是咱们小五聪明,想到用小师侄召唤蛇去乱他们的阵脚,这下只要拖到小六赶过来,老二就平安了!”
元无咎附和道:“五师姐好聪明!”
凌星辞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摆了摆手:“倒也没有那么夸张。”
说罢又颇有长辈架势的拍了拍夜浸寒的肩膀:“放心,辞姐我呢,一定会帮你在玉儿面前说好话的。”
听到这句话,一直冷着脸充当空气的夜浸寒才舒展了些面容:“嗯。”
嘶,这么高冷?小伙子你这么高冷在我们家玉儿面前没有市场的呀,你知不知道?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无聊的冰坨子,你嘛....真是把一切不利因素占全了。
那群男人里头,姐最放心你,因为玉儿她真只把你当徒弟。
且寻鹤用神识小心的探了一下,却陡然蹙起了眉:“不好,他们在撒雄黄粉。”
凌星辞当即把玩笑的神色一收,转头对四师兄和小师弟道:“执行b计划,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元无咎\/周既明:“嗯,放心。”
说罢,师兄弟两人向两头分开行动。
大牢内
“赶紧的!废物!快把这些蛇给本王清理了!”
“不好了!王爷!大牢外走水了!”
“什么?走水了?”正在包扎伤口的滕王一听,再转头看向安然无恙的君景珩,心中便大概明白了些什么。
他拿起刑房的刀,一步一步的靠近角落里的红衣男子,脸上的表情逐渐阴鸷:“帝景珩,看来你的那些同门还真在意你啊?本王现在有点改变主意了,与其让你再苟延残喘两天,不如本王现在就送你上路,反正父皇也不会计较这些小事的!”
说着,滕王对左右近卫使了个眼色,两人赶忙上前一把压制住君景珩,压着他跪在滕王面前动弹不得。
君景珩被封了修为,又受了重刑当然反抗不了他们,挣扎着死死的瞪着滕王,腰板挺的笔直,到死都绝不低头。
滕王阴恻恻的一笑,目露凶光,扬起大刀:“下辈子你最好祈祷别遇到本王!”
“铮!”
握在他手上的刀被一道汹涌的力道打飞出去,钉在墙上,滕王的虎口也被震的流血。
“哪个贱人!!”
“本座倒要问问,滕王说谁是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