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琛神经瞬间紧绷起来:“那孕期过程,孕妇会疼吗?”
提起这茬,医生就有的嘱咐了,“您妻子子宫小,孕期宫颈会下沉移位,所以,性生活太……的话,会伤到宫口。”
傅靳琛听后,耳根瞬间红了。
也听懂了医生的意思。
那事上,不能太到里面去。
怪不得之前那几次,他控制着,没怎么往里去,妻子就喊痛。
以前,她没怀孕时,他再往重了要,也听到她喊过疼。
“好,我记下来了。”
男人神情认真道。
临走时,医生忽然想起什么,问,“对了,您太太生第一胎的时候应该是顺产的吧?单角子宫顺产很危险的,所以,这胎建议到时候做剖腹产,这点,提前跟您说下。”
“什么?”
准备出门的傅靳琛,听到医生这番话时,瞬间震愣在地。
好一会儿,他才僵硬的转身,目光呆滞地看着医生,“您是说我妻子生过一胎了?”
医生都懵了,“您是她丈夫不知道吗?”
傅靳琛攥着门把手的手指发颤:“您又是怎么确定她生过一个孩子了?”
“……”
医生恍惚间明白了些什么。
觉得自己好像闯了什么祸,立马闭嘴了。
但是,傅靳琛已经沉步走到她面前,一脸寒沉的地盯着她。
吓得医生脸色一白,忙指着那张b超单说:“刚才给您妻子做检查时知道的,还有透过宫颈形态也能看出来,您妻子第一胎顺产时,做过侧切……”
“是吗……”
傅靳琛俊脸森然,整具身躯像冻在冰天雪地里,冷得呼吸都是颤的。
他站了好久,才有了一丝反应,缓慢地抬步走出了医生办公室。
医生都吓死了。
这时,躲在帘子后面的一个年轻的实习医生走了出来:“主任啊,您不知道吗?这傅太太嫁给傅家大少多年,根本就没生过孩子,您是不是判断错了呀?”
“啊?我都快退休的年龄了,哪知道豪门里的那些八卦?”
医生拿着那张b超单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可是,拼上我在妇产科三十几年的名声,我也敢说,我没判断错,傅太太就是生过一个孩子呀!”
本来折回来,还想再进去仔细询问些别的傅靳琛,听到里面的议论声时,拳头攥的咯咯作响,转身走了。
……
郊区。
一处宽敞的别墅内。
叶韵躺在一张松软的大床上,脸色白的毫无一丝血色。
因失血过多,嘴唇都泛着乌青。
脑袋上沁满汗珠。
身上那件被鲜血浸染透的裹胸裙,被秦时遇动作粗鲁的撕扯下来,扔到了地上。
望着女人肩膀上被子弹贯穿的血窟窿,男人面无表情,唇线绷直,没有再做任何急救措施。
还有几分清醒的叶韵,满目沁血的望着男人,“阿遇,你是要活活疼死我吗?”
秦时遇声音平静,却冷厉至极:“叶子,我问你,你偷偷跑到京市,接近宋晩,到底想做什么?”
叶韵笑,“从小到大,你想做的事情,哪怕牺牲一切,我都会帮你去做,现在,你为了宋晩,想退出集团,退出军队,抛下所有的一切,带宋晩远走高飞,好啊,我他妈在帮你啊!我牺牲身体,被宋枭那个贱男人睡,就是找机会帮你带走宋晩啊!”
“是吗?”
秦时遇薄情冷笑,打开平板,点开一段视频。
里面传来一个男人凄惨的叫喊声。
“是是是……是叶韵小姐让我出船越境……去接货的……”
“说那个女人品相好……能卖……”
随着砰地一声枪声,视频里没有了声音,只有鲜血溅满镜头的画面。
秦时遇把平板扔到了地上,看向吓得双眼流泪的叶韵,“叶子,我给你第二次机会。”
叶韵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忍着胳膊上撕裂的痛,扑到秦时遇怀里,一边疯狂的吻着他的唇,一边扯他的皮带:“跟我做……我什么都告诉你。”
“滚!”
秦时遇厌恶地将女人从怀里掀翻出去。
叶韵倒在床上,胳膊上的鲜血很快就染红了身下雪白的床单。
她躺在那堆血里,癫狂的笑着,“阿遇,你他妈的嫌我脏是不是?”
“哈哈哈!”
“对!我早就脏透了!”
叶韵再次坐起来,爬到秦时遇身前,怨恨的眸子死死盯着他,“在孤儿院时,你护我,什么好吃的都留给我,为我打架,为我遮风挡雨。”
“后来,我被那对畜生夫妇收养到了国外,你翻山越境找到我,怜我被继父长期性侵,被迫沦为那对夫妇为其他客人提供服务的鸡,你为我报仇,一把火烧了那栋留有我肮脏回忆的别墅。”
“之后,我们相依为命,挨过饿,受过羞辱欺负,我为你拼尽一切,哪怕爬上了集团那个快六十岁的老板的床,也甘愿成为你进阶的登云梯。”
“看着你一点点从集团打手,到老板的干儿子,成为集团权势中心的贵子,再到掌控一支武装势力的上校。”
“那时候的你对我说,等你回京市复完仇,就带我离开那片充斥着血腥暴力的肮脏地。”
“我说好啊,我满心欢喜的帮你复仇,但是,你呢,捡到了仇人的老婆,他妈的居然当成了宝贝!”
“你救她,爱她,宠她,像舔狗一样无底线为她做尽一切!”
“哪怕,你知道傅靳琛的真实身份,不该再动他老婆,哪怕你知道傅靳琛调查你,警方注意你,可你还是要带宋晩走。”
说到这里,叶韵探出那支血淋淋的手,抚上她此生最爱的男人的脸,“你要抛弃你用鲜血好容易换来的一切富贵尊荣,也抛弃我,那我就撕碎你唯一想要得到的,对,你猜的没错,我这次带走宋晩,就是要把她拉入曾经我所待的魔窟中受一遍!”
“疯子……叶子,你真的疯了!”
秦时遇狠狠一巴掌扇过去,死死瞪着叶韵唇角溢出的那缕鲜血,“我警告过你的,别动宋晩!”
叶韵啐了一口鲜血,癫狂的骂:“我就是要宋晩那个贱女人死!凭什么我跟了你那么久,却抵不过你跟她相处的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