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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这是何意?”

拜月教主平淡的询问道,他又不是没有名字,干嘛问怎么称呼他?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提醒你。

一个自己都不信仰自己教义,甚至打算推翻自己教义的神。

不论他是想证明人世间有情有爱,还是想证明人世间无情无爱,他都注定会失败。”

方圆饶有兴致的看着拜月教主说道:“就好比你吧,最初搞这个什么拜月教只不过是为了证明世人愚蠢,但到最后却把你给框进去了。”

没错,拜月教主纯粹的属于是坏心办好事儿到把自己给坑了。

最开始拜月教主建立拜月教,初衷是撕裂虚伪,证明人性的卑劣与爱的虚无。

以及世人的愚昧无知。

可天南之地在他的铁腕与“神恩”之下,竟真的变了。

大理这座佛国变了,那些和尚被他给薅出寺庙开垦荒地,兴修水利。

遵循着他制定的融合了所谓“神律”与实用工学的严苛律法。

再不是坐在庙宇之中,成天诵经念佛。讲什么来生今生的狗屁话语。

所谓的慈悲,不再是停在嘴巴上的话语,而是落在每一个人实践的每一处地方。

和尚被他搞成了这副德行,其他人自然也逃不过。

什么白苗,黑苗,什么这个寨那个寨,通通都是一家人。

他们遵循律法,他们忏悔,他们祈祷。

田间地头他们能一起工作,原本互相看不顺眼的仇人能够互帮互助。

秩序井然,生机勃勃,甚至…隐隐透出一种扭曲的、基于敬畏的“和谐”。

特么的,主亲自到世间来建设他的地上天国了。

这与拜月教主预期的在“绝对诱惑”或“极端压力”下必然崩溃的“人性真相”截然不同。

这结果,非但不是他“赢”的证据,反而成了对他最初理论的巨大嘲讽。

他证明了什么?证明了他拜月有能力塑造一个秩序?

但这又不是他想要的,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谬感和失控感攫住了他。

他像那个故事里的和尚,亲手布下了“渔村”的局,丢下了“珍宝”。

可结果非但不是预想的自相残杀,反而变成了一个他从未设想过的“乐园”。

他成了自己实验里最大的变数,一个无法剥离的污染源,一个塑造了“结果”的参与者。

“框进去……”

拜月教主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地底幽风,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迷茫和震怒。

“你说我被自己框进去了?”

“不然呢?”

方圆步步紧逼,眼神锐利如刀,毫不留情地剖开对方最后的伪装。

“看看你的天南,看看那些向你神树跪拜的百姓。

他们祈祷风调雨顺,祈祷家人平安,祈祷邻里和睦。

这些是什么?这不就是你嗤之以鼻、试图用无数‘实验’去证伪的‘情’与‘爱’吗?”

“拜月,你口口声声要证明人间无情无爱,结果呢?

你用你的‘神恩’(律法、秩序、技术、神树信仰)庇护了他们,你用你的‘神罚’(严苛戒律、忏悔惩戒)约束了他们。

你在无意中,为他们提供了一个‘情’与‘爱’得以相对安全、稳定地滋长和表达的环境。

你亲手建立的神国,成了你理论最大的反证。”

“你自己才是自己‘赢学’路上,最大的绊脚石,最大的笑话。”

摇了摇头,方圆还是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有够颠的。

一个心中有情,心中有爱的人为了证明世间之人无情无爱,打造出了一片有情有爱之地。

拜月教主猛地抬头,眼中翻涌的寒意几乎要将空气冻结。

他盯着方圆,仿佛要将这张带着戏谑的脸刻进骨髓里,可喉咙里却像堵着滚烫的烙铁,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想起神树下那些虔诚的面孔。白苗的姑娘会为黑苗的小伙送伤药,曾经械斗不休的村寨会合力修水渠,连最顽劣的孩童都会对着神树许愿“让阿爹的咳嗽好起来”。

这些画面以前只被他当作“愚昧的表象”,居然会信一棵没有任何能力,只不过是他随手一指的普通树木。

可经方圆一戳,竟成了密密麻麻的针,扎得他心口发闷。

“这不是情,也不是爱。”

他终于挤出一句话,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

“这是秩序下的妥协,是对神罚的畏惧,是……”

“是什么?”

方圆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

“是你不敢承认的事实?

拜月,你敢说那些在旱灾时把最后一碗水分给邻居的人,心里没有一丝不忍?

你敢说那些为了保护孩子对抗野兽的父母,靠的只是‘对神罚的畏惧’?”

方圆向前一步,紧紧盯着拜月教主那张儒雅温和的脸,声音轻柔的说道:

“你造神树,本想让它成为证明世人愚蠢的证物,结果它成了百姓寄托牵挂的念想。

你定律法,本想看看规矩崩塌时的丑态,结果它成了守护弱小的篱笆。

你费尽心机想证明人间是片荒漠,却亲手播下了种子,如今长出的绿芽都快爬满你的神坛了。”

“住口。”

拜月教主猛地挥手,但却是如此的无力。

往日浑身充盈的力量,仿佛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般。

他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第一次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荒谬。

他想起自己曾设计过一场洪水,想看看人们会不会为了逃生互相踩踏。

可天南的百姓,竟在拜月教徒的带领下合力筑堤,连最孱弱的老人都在帮忙搬石头。

他当时只冷冷记下“秩序仍在,实验无效”,此刻却猛然惊觉,那堤坝上肩并肩的身影,不正是他最想否定的“情分”?

“你看,连你自己都在动摇。”

方圆笑了,笑的很开心。

“你建的神国越稳固,你的理论就越像个笑话。

百姓越信你,你就越像个被自己困住的囚徒。

你以为你一直清醒着,实际上你早就糊涂了。”

方圆转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那棵被所有人视为圣物的神树。

“其实你早该发现了。”方圆的声音轻了些。

“毕竟世人的虚伪不需要你证明,世人的卑鄙更不需要你证明。

你所证明的不过是你预设的结果罢了。”

拜月教主僵在原地,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我没有。”他低声说,更像是在说服自己,“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只看到坏的一面,没有看到好的一面?

只是想要塑造出一片坏的土壤,结果哪怕是你如此扭曲的秩序,却依旧开出了善良的花?”

一切的信仰,一切的教派。

如果不能让人得到实惠,早被人给砸烂了。

可以说实惠越多,别人信得越坚定。

哪怕仅仅只是提供虚假的精神满足,教派和信仰就能够发展的很好。

而拜月的拜月教何止是精神的满足。

这家伙为了证明世人愚昧,能够被人轻易操弄,毫不吝啬的施展各种在普通老百姓眼里跟神仙一样的手段治理人世。

结果他硬生生的把一个邪教朝着解放神学的地上天国奔了过去,就特么离谱。

方圆话音落下,书堂里静得能听见窗外的风声。

“不对,不是我只看到一面,而是他们只有这一面。

再怎么样的人走到最后都只会有这一面。”拜月教主突然笑着道。

他猛地抬手,指尖凝聚的寒气在半空凝成一面水镜,镜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

饥荒时易子而食的惨状,战乱中兄弟相残的鲜血,为了权力父子反目的狰狞。

这些都是他走遍天下搜集的“证据”,是他多年来赖以支撑信念的基石。

“看到了吗?”

他盯着方圆,像在展示某种不可辩驳的真理。

“这才是去掉秩序伪装后的人间。

你说的那些绿芽,不过是我用律法和神罚圈出来的假象,一戳就破。”

方圆看着镜中那些触目惊心的画面,脸上却没什么波澜。

他走到水镜前,伸出手指,轻轻点在镜中一个正把最后一块饼分给孩子的妇人脸上。

那画面瞬间定格,与周围的血腥形成刺眼的对比。

“这些是真的,那些也是真的。”

他收回手,转身看向拜月。

“人既能为了活下去吃掉孩子,也能为了保护孩子饿死自己。

你非要把一半的真相当成全部,就像只盯着阴影说太阳不存在。”

方圆指了指窗外:“你神树下的百姓不是没见过恶,他们经历过战乱,受过饥荒。

可他们现在选择了分粮、修堤、互相照看。

你说这是因为你的律法?可律法管得住手脚,管不住人心。

他们心里要是没有那点想让日子变好的念头,你建再多堤坝也挡不住溃散。”

“你怕承认他们有善,就等于承认自己错了。”

方圆的声音像一把钝刀,慢慢割开他最后的防线。

“可你建神国的这些年,到底是在证明人性本恶,还是在拼命阻止他们变成你口中的‘本性’?”

水镜“咔嚓”一声碎裂,寒气散成漫天冰雾。

“你觉得人心本恶,所以要发动大审判大洪水,建立你心目中的完美天国,重新塑造美丽的人类。

可你明明知道,义人不应该受到惩罚。

就像你当初一直不愿意认错一样。”

这扎心窝子的话让拜月教主一阵恍惚。

毕竟他当初之所以跟他义父闹翻,就是因为他以自己的道德标准和法律审判他人。

拜月教主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被这句话钉在了原地。

那些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画面,一个父亲伤害儿子的画面。

“当年我是对的。”

看着拜月教主这依旧坚持自己没错的样子,方圆摇摇头道:“你要是想当审判者就好好的当审判者,你要是想当哲学家就当哲学家。

可你偏偏既要又要。”

拜月教主实际上就相当于既想当仁慈的父,又想当大审判的主。

但他实际上还是个人,还是个糊涂的不能再糊涂的人。

尤其是他还用各种手段来证明自己没错。

但这就太扯淡了,毕竟审判的主自有自己的公义和主权,绝不会受到外面的干扰。

义人得到救赎,不义受到惩罚。

仁慈的父则是包容一切,但拜月教主的包容是有前提的,别人包容他,他才会包容别人。

“既想当审判者就好好的当审判者,要是想当哲学家就当哲学家。可你偏偏既要又要。”

方圆的话语像淬了冰的针,精准地刺入拜月教主最隐秘、最不愿承认的悖论核心。

审判者的冷酷公义与仁慈父的包容眷顾,这两种截然相反的神性特质。

在他扭曲的“神学实验”中被强行糅合,最终酿成这巨大的讽刺。

他用证明“恶”的手段,意外催生了“善”的秩序;他用审判的姿态,却在无意中扮演了守护者的角色。

“仁慈的父则是包容一切。”

方圆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穿透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拜月教主摇摇欲坠的心防上。

“但你的包容是有前提的,拜月。

别人包容你,你才会包容别人。

这不是包容,这是交易,是等待对方先露出破绽的陷阱。

你预设了所有人终将背叛、终将堕落,然后你冷眼旁观,甚至推波助澜,只为了最终能举起审判的权杖,证明你的‘正确’。”

拜月教主周身逸散的寒气骤然加剧,书堂内的温度骤降,墙壁上甚至开始凝结出细小的冰晶。

他儒雅的面具彻底碎裂,那双总是深邃平静的眼眸里,此刻翻涌着惊涛骇浪。

是震怒,是被人戳穿伪装的羞愤。

更是被“自己才是最大变量”这一残酷事实冲击带来的巨大迷茫和动摇。

“原来自己才是自己的敌人。”

方圆的话,将他精心构筑的逻辑堡垒,从根基上炸得粉碎。

“住口,你懂什么。”

拜月教主的声音终于失去了那份刻意维持的平淡,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嘶哑和颤抖。

“我的秩序,我的律法,是铁与血的真理。

它压制了兽性,规范了本能,那些所谓的‘互助’、‘分享’。

不过是秩序框架下的应激反应,是弱者在强大规则面前寻求庇护的本能一旦规则消失,洪水滔天,他们立刻就会……”

“立刻就会原形毕露?”

方圆毫不退缩地迎上他那双翻涌着寒意的眼睛,甚至微微歪头,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好奇。

“就像当年你义父石长老那样?

在你心中,他最终也‘原形毕露’了,对吗?

所以,你用你的‘审判’,给了他应得的结局了没?”

想起石公虎那张严厉、古板的苍老面孔。

“你——”拜月教主目眦欲裂,又想开始发飙。

特么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说话专门照着人肺管子戳,是吧?

整个大殿瞬间被极寒笼罩,方圆的身影在风暴中心却显得异常稳定。

他周身似乎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将狂暴的冰寒隔绝在外。

看着陷入狂暴的拜月教主,方圆眼神锐利如刀,声音穿透呼啸的寒风,清晰地送入对方耳中:

“看啊,拜月,这就是你的‘审判’。

当你的理论被质疑,当你的逻辑被拆穿,当你的伤疤被揭开。

你选择的不是用你信奉的‘理性’去辩驳,而是用力量去毁灭质疑的声音。

这和当年你义父审判你,有什么本质区别?”

“你口口声声要审判世人的恶,可你自己呢?

当你的‘实验’没有得出你想要的‘人性本恶’的结果。

当它反而证明了秩序下可以催生善意,你第一反应是什么?

是恼羞成怒,是毁灭证据,是迁怒于人。

你甚至不敢直面这个由你亲手创造、却又彻底颠覆了你理论的‘神国’。

你害怕承认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你最大的否定。”

方圆的每一句话,都像重锤砸在拜月教主的心上。

拜月教主那迫不及待动手的样子,既不像是仁慈的父,也不像是大审判的主。

而是像一个被戳穿了漏洞,却依旧不甘妄图扭曲一切的疯子。

“审判者?哲学家?”

方圆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叹息,在呼啸的余寒中回荡。

“不,拜月。

你现在看起来,更像一个被自己亲手点燃的圣火,烧得面目全非、却仍不肯承认烧伤的可怜人。”

对于教派来说,反复横跳的操作是基操。

自己完全不信自己编的东西,甚至是想推翻自己编的东西,更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但这不意味着这么干就真的没有一丝半点的后果,尤其是像拜月教主这种喜欢以逻辑思辩,或者说诡辩来驳斥世人的。

毕竟思想这玩意儿一旦改变想要再改回来,那可就太难了。

“看看你自己吧,石人杰。

你现在干的事儿与当年石公虎要以‘家法’审判你那‘离经叛道’的思想时,有何不同?

你憎恨他替你预设了‘错’,替你判了‘刑’。

可如今,你做的,不正是同样的事?

你预设了世人必‘恶’,当现实证明并非如此,你便要毁灭这‘证伪’你的现实,毁灭让你‘不舒服’的声音。

拜月,你的‘审判’,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家法’,一种更宏大、更冷酷,却也更加虚伪的家法。”

“你的逻辑,你的思辨,早就成了自缚的茧。”

方圆第一次没有带任何嘲讽的说道:“你用‘恶’的理论解释一切,就像只用黑墨画山水,画得出悬崖峭壁,画不出春江花月夜。

可这世间的颜色,从来都不止一种。”

他指了指窗外:“你看那神树,有枯枝,有新叶,有被虫蛀的洞,也有鸟儿筑的巢。

你总盯着枯枝和虫洞,说这才是树的本质,可新叶在长,鸟儿在叫,这也是真的。”

方圆的话,像一道无形的惊雷,直劈在拜月教主摇摇欲坠的心防之上。

“另一种形式的‘家法’……”

这几个字在拜月教主脑海中反复回荡、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那层精心维持的儒雅、平静,甚至愤怒的面具,彻底粉碎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空茫的震骇,一种灵魂被赤裸裸剥开、暴露在刺骨寒风中的剧痛。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义父扔下山崖的时候。

只是这一次,举起“家法”的人,变成了他自己。

而他审判的,不再是某个具体的“离经叛道”,而是整个世界的“人性本恶”。

甚至是他自己创造的、颠覆了他理论的“事实”。

“不……不是的……”拜月教主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带着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孩童般的脆弱和茫然。

他试图反驳,试图抓住那摇摇欲坠的“正确”,但:

他设局证明世人愚昧,却成了百姓心中的“主”;

他定律法欲观人性崩塌,却筑起了守护弱小的篱笆;

他栽神树为证虚伪,却成了寄托情爱的念想;

他收集天下恶行以为铁证,却刻意忽略了秩序下滋生的、同样真实存在的善念。

他憎恨义父以“家法”审判他的思想,如今他自己,却用更宏大、更冷酷的“神罚”在审判整个世界。

只为了证明一个预设的,拒绝被证伪的结论。

这何止是“框进去”?这简直是被自己亲手点燃的圣火,烧成了灰烬!

方圆淡定的质问却比刀枪还有力:“你的审判,与当年石公虎以家法审判你,有何不同?”

这不再是对理论的质疑,而是对他整个存在根基的终极审判。

成了自己最憎恨、最想推翻的那个“审判者”的翻版,一个更强大、更偏执也更可悲的翻版。

“我……我……”

拜月教主苦心孤诣经营数十年,以整个天南为棋盘,以万千生灵为棋子,布下这惊天棋局,只为证明一个冰冷的“真理”。

然而,当棋局走到终盘,他却惊恐地发现。

自己才是那颗最大、最失控、最讽刺的棋子。

他非但没有证明世界,反而被世界,被他亲手塑造的“神国”,狠狠地嘲弄、证伪了!

什么人间无情无爱?

他拜月,这个最想证明其虚无的人,恰恰成了这片土地上某种扭曲的“情”与“爱”得以维系的关键变量。

是他提供的秩序(尽管初衷邪恶),是他建立的信仰(尽管是虚假),在无意中成了滋养那被他嗤之以鼻的“人性微光”的土壤。

“呵呵……呵……”

一阵低沉、破碎、充满无尽自嘲和绝望的笑声,从拜月教主的胸腔中挤了出来。

这笑声在寂静的书堂里回荡,冷极了。

他抬起头,望向窗外那棵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神树”,百姓的祈祷声仿佛隔着遥远的距离,隐隐传来。

“所以你想好了吗?到底是要做仁慈的父还是审判的主?”

他既然被赶出来了,自然得往里面再送点东西,反正拜月关系到那两枚奇迹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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