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听着直白不客气的话,嘴角抽动了下,垂眸遮掩住眼底的狠厉,抬起头笑得一脸讨好:“好的小姐,您继续看。”
唐姗姗看到躺着的人,背对着她看不清楚脸,但能看出来是个女人。
这个男人又坐在女人床铺上,不会是夫妻吧,试探道:“喂,你叫什么名字?跟她什么关系?结婚了吗?”
顾泽是能听得懂香江话的,但这个时期能听懂就不对劲,很容易被人怀疑上身份,他本来也不想搭理这娇蛮的姑娘。
唐姗姗见他不理人,不满道:“喂,翻译你是死了嘛,还不快点给我翻译下。”
“……是,小姐。”
“这位同志,我家小姐问你的名字,结婚没,跟那位女同志什么关系。”
顾泽听到翻译的话抬起头来,目光淡漠看着他:“你们是谁,我为什么要回答你们这些问题,麻烦安静点不要吵明白嘛。”
唐姗姗虽然说不好华夏话,但她还是能听得懂的,闻言脸色黑了黑:“你什么意思?我可是富商女儿,我爸爸来华夏投资还不是便宜你们这些穷人。”
听着翻译的话,顾泽只觉得很烦。
眼神越发冷了些:“我说安静点,你们是听不懂嘛,香江人那么有钱,麻烦你们也保持下素质安静。”
翻译翻译着,看着小姐气得涨红的脸。
心里有些痛快,给这大小姐翻译简直憋屈死,想到自己的任务,那些情绪又压下了,一切以任务为先,其他的事不重要。
唐姗姗听到翻译的话噌得站起身,朝着顾泽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他,就差伸手指着人了。
“喂,我是看你长得好看,跟你多说几句话怎么了,你这人怎么一点面子不给。”
“这样吧,你跟我好好说话,我给你钱怎么样,这里的钱换算成华夏的有一两千了,你跟我聊聊天怎么样。”
顾泽的视线在香江货币上扫一眼,直接移开视线了,他是缺钱的人嘛,想赚钱的话法子多得是,什么时候轮到去陪女人聊天赚钱了。
低头继续看报纸,直接无视掉她这个人。
唐姗姗在香江被人捧着惯着,来到华夏后,那些人因为爸爸的关系,对她也算是很客气,没想到在火车上处处碰壁。
难得看上个顺眼的男人,居然一次又一次不给她面子,这让她脸上火辣辣难受。
“你……”
翻译看了眼时间,看着火车停靠站后微微眯了眯眼,身体微微紧绷着似乎在做什么准备,周身气势也变了些。
顾泽察觉到那股气息,扭头看向那个翻译眸子幽深了一瞬,很快恢复正常了。
雇佣兵,杀手对杀气最敏感,刚才这人身上居然有杀气,一个翻译身上有杀气,可真是有意思啊。
他的目标是谁?
唐姗姗走到翻译面前,抬手就是一个嘴巴子,毫不客气道:“你是死了嘛,跟在我身边翻译都不会是吧,回去我就换掉你。”
翻译扭头看向她,眼底杀意一闪而过,很快恢复正常:“抱歉小姐,我刚才有些走神。”
火车靠站新的旅客上来。
银发老者身旁围着三个人,后面左右都有人把老者围起来,呈现保护的姿势,等上车后开始找车厢。
顾泽视线看向走廊,余光一直盯着翻译,刚才那么浓的杀气,这是要杀谁?
慢慢起身靠近门口位置,果然看到一个老者被簇拥着过来,穿着朴素看不出来什么,只是手上提着个公文包。
在这个年代提着公文包,显然不是一般人。
翻译等几人一点点靠近,低着头微微侧身,等老者快到他身边的时候,握紧口袋里的注射剂朝着老者脖颈刺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就是保护老者的人也没想到,瞳孔下意识一缩,身体本能挡在老者身旁,同时举起拳头朝对方砸过去。
等啊等,也没等到疼痛感袭来。
睁开眼看过去,只见抓着注射针剂的男人手腕,被另一只手抓住,闪烁着锋芒的针头,此刻距离他的眼睛一厘米不到。
翻译见状知道任务失败,眼底满是狠厉恼怒,扭头恶狠狠道:“多管闲事,你该死!”
手上一个用力调转方向,注射针朝着顾泽狠狠刺过去,顾泽抬脚朝着对方下三路踹去,只听着砰地一声,像是什么碎了一般。
男人感觉到某个部位剧痛,身体一下没了力气,手上注射针都没拿住,凄厉惨叫一声,身体软软滑落到地上。
顾泽抬脚将注射针踢远一点,面无表情看着他:“真是脆弱啊。”
乘警们上车前,就知道这一站要上来个大人物,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好他,但又不能暴露对方的身份。
没想到这才刚上火车,居然就有人动手了。
唐姗姗呆呆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傻眼了,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翻译不是第一次来华夏嘛,为什么突然要攻击那个老头子。
乘警过来看了眼现场,眉头皱起一时没看懂,这里是怎么回事,问了老者身边保护的人,才弄清楚怎么回事。
眼神复杂看了眼顾泽,客气道:“同志,可以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嘛,配合一下做个笔录就好,还有刚才谢谢你的见义勇为。”
弯腰捡起地上的注射针,等到了下一站,让人送去医院检查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这么大的动静,苏宁也被吵醒了。
慢慢坐起身,眼神茫然看着顾泽:“怎么了吗?”
顾泽轻轻摸摸她的头:“没事媳妇别担心,我过去配合下就成,很快就能回来了,你去妈那边待着。”
苏宁打量着周围环境,意识到是出什么事了,点点头有些担忧:“嗯,那你去吧,我去妈那边车厢等你回来。”
“好,等我。”
乘警把人带走了,没人去理会乱叫唤的唐姗姗,不配合就直接拖走,在老者安全面前,她这个富商的女儿也不够看的。
十分钟后顾泽出来,看着走廊里的了齐齐看过来,客气道:“这位同志,刚才的事谢谢你啊,不是你的话刘老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