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内烛火昏黄,将人影拉得绵长摇曳。胤禛已褪去外袍,只着一身玄色暗纹寝衣,坐在榻边随手翻着一卷书,听见脚步声,他抬起了眼。
曹琴默披着浅藕荷色的薄纱袍子,勾勒出的腰肢纤细,曲线玲珑,湿润的鬓发贴着她微红的脸颊,眼神低垂,带着怯怯的柔顺,一步步挪到榻前,声音轻软:“皇上……”
胤禛放下书卷,目光沉静地打量着她。他的视线如同有实质一般,掠过她微微颤抖的眼睫,泛红的脸颊,落在了她身前轻轻交握的一双柔荑上。
那是一双极好看的手,指节纤细匀称,肌肤细腻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在室内暖融的光线下,几乎泛着一种柔润莹白的光泽。
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透着健康的淡粉色。它们此刻正克制地相互交叠着,指尖微微蜷缩,好像透露出了主人内心的紧张与恭顺。
那白皙柔嫩的程度,竟莫名让人生出一种想要握在掌心细细摩挲,甚至……轻轻咬上一口,尝尝是否也如看起来那般温软甜糯的冲动。
“过来。”他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
曹琴默依言上前,刚走到他触手可及的距离,手腕便被他一把攥住。他的手掌温热而有力,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薄茧,握得她有些发疼。她轻轻吸了口气,却没有挣扎,反而顺势微微倾身,露出一段白皙脆弱的脖颈,如同引颈就戮的天鹅,姿态驯服又隐含诱惑。
“朕有些日子没仔细瞧你了,”胤禛的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腰侧,隔着柔软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下的温热与细腻的曲线。他的指尖微微用力,仿佛在丈量什么,语气带着一丝暗流,“倒是比入冬前更……丰润了些。”
曹琴默身体放松下来,声音愈发绵软:“都是托皇上的福,赏赐给嫔妾的菜色极好,嫔妾……”她话未说完,便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一股强势的力量带着倒向了柔软的锦被之中。
胤禛覆身上来,阴影将她完全笼罩,“那朕便看看爱妃是怎样感谢朕的。”。
他的吻落下来,并不温柔,带着一种审视和掠夺的意味,撬开她的唇齿,不容拒绝。
曹琴默闭上眼,顺从地承受着并尝试回应,喉间溢出细碎压抑的呜咽,听起来像是无助的呻吟,又像是讨好的迎合。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掌心下身体的颤栗,以及那迅速恢复、甚至更胜从前的紧致与弹性。这具身体似乎总能超乎他意料地快速适应和恢复,这种顽强的生命力,莫名地勾起了他心底一丝隐秘的、想要摧毁什么的暴虐欲望。
他的动作并不粗暴,却带着一种绝对的掌控和不容置疑的力道,每一次触碰都仿佛带着审视的意味,像是在确认自己的所有物是否完好无损,又像是在试探其承受的极限。
曹琴默始终温顺地承受着,像一汪水,柔软地包裹住所有施加于她的力量,只在偶尔力道过重时,才会从紧咬的唇瓣间漏出一两声细弱的抽气,眼角也逼出些许生理性的泪花,濡湿了鬓角。
烛火噼啪一声轻响。
胤禛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湿润的眼角,那双总是温婉含情的眸子此刻蒙着一层水雾,显得有些迷离失神,却又在深处保持着一种奇异的清醒。他心中那点莫名的躁动似乎得到了些许安抚,动作稍缓,指腹揩去她眼角的湿意,声音低沉了些:“怕了?”
曹琴默缓缓摇头,青丝拂过胤禛的手臂,带来细微的痒意。她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与一丝慵懒的柔媚,像被春风拂过的琴弦:“嫔妾……在后宫从不惹是生非,安分守己,没什么好怕的。”
她边说,边将脸颊微微侧向他宽厚的掌心,像一只终于寻到依靠、寻求安慰的猫儿,姿态依赖又全然交付,仿佛将所有的脆弱都展露在他面前。
胤禛感受着掌心细腻温热的触感,嗤笑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脸颊,语气听不出喜怒:“你是不惹是生非,”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玩味,“你只是借刀……愚弄别人是吧。”
他将后面更重的“杀人”两字及时咽了回去,因为细想起来,这位瑾贵人至今明面上还真的没借刀弄死过谁,手段总是留着一线,透着股“温和”的残忍。
曹琴默在他掌心下的脸颊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她知道皇上这是在说前几日御花园里,她劝阻华妃赐死夏冬春,转而“建议”罚跪,让夏冬春和安陵容在雪地里几乎去掉半条命的事情,至于那个浣碧?皇上的眼里就不会有这个奴才。
她抬起眼,眸中水光潋滟,带着一丝被看穿后的无辜和坦然,温声软语道:“皇上原来也知道这件事呀。”
她轻轻叹了口气,仿佛真是无奈之举,“嫔妾也是心善,实在不忍见夏常在花一样的年纪就那般凋零,这才冒死劝阻华妃娘娘的。说来……也是莞常在心思巧妙,竟能想到利用华妃娘娘的性子,几句话便要至夏常在于死地,当真……让人意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