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扬州城飘起细雪,陈文瀚与林晚晴带着小灯盏回丽春院拜访韦春花。刚到巷口,就见韦小宝踩着雪迎上来,手里还拎着两串糖画,一串是铜灯造型,一串是护族灯:“小灯盏快看!韦爷爷给你做的灯形糖画,比京城的御膳房还精致!”
丽春院的院子里摆着十几盏新制的“市井灯”,有的是卖茶阿婆用粗陶做的,有的是修鞋匠用皮革缝的,灯壁上都画着韦小宝的滑稽笑脸。韦春花正指挥着姑娘们挂灯,见陈文瀚来了,笑着打趣:“陈大守灯人如今可是万域名人,还肯来我这小院子,真是给面子!”
几人落座后,韦小宝神秘兮兮地掏出一个锦盒:“文瀚,给你看个好东西!”打开盒子,里面是盏巴掌大的“四象灯”,灯座刻着东邪西毒、南帝北丐的简笔画,灯焰点燃时,竟能映出当年华山论剑的虚影。“这是我找铁匠铺打的,”韦小宝得意道,“咱们当年在江湖闯过的日子,也得刻在灯上传下去!”
陈文瀚接过灯,指尖抚过灯座的纹路,铜灯的光与四象灯的光轻轻共鸣:“好东西!该把它放进传灯堂,让后人知道,守灯人的故事里,也有江湖的热血。”
正说着,门外传来马蹄声,竟是多隆带着几个侍卫赶来。他翻身下马,捧着一个镶金的锦盒:“陈兄弟,韦兄弟,皇上听说灯盟立了新约,特意让我送‘龙纹灯’来贺喜!”锦盒打开,一盏龙形灯盏映入眼帘,龙鳞用南海珍珠镶嵌,灯芯点燃时,龙口中吐出金色光雾,在空中凝成“万域同辉”四字。
“皇上还说,”多隆笑着补充,“以后朝廷的驿站都设传灯点,帮着守灯人传递消息、运送灯油。咱们大清的龙脉,本就该和光脉同守!”韦小宝拍着多隆的肩膀:“还是皇上懂事儿!以后我去京城,可得让御膳房给我做十斤酱肘子!”
雪越下越大,院子里的灯却越亮越暖。韦春花端来煮好的姜汤,姑娘们围着小灯盏教他做纸灯,多隆则和陈文瀚聊起黄河滩头的护河灯柱:“听说今年秋汛,那些灯柱的光脉真把浊浪稳住了,沿岸百姓都给灯盟立了长生牌!”
林晚晴看着眼前的热闹,轻声对陈文瀚说:“你看,当年一起闯江湖的旧友,如今都成了守灯的同路人。”陈文瀚点头,望向窗外——扬州城的街巷已亮起成片的灯,有归墟的珊瑚灯、星瀚的晶灯,还有百姓自家做的萝卜灯、棉花灯,各色光脉在雪中交织,像一条温暖的河。
突然,小灯盏举着刚做好的纸灯跑过来,灯壁上歪歪扭扭画着一家人的笑脸:“爹,娘,韦爷爷,灯亮啦!”陈文瀚蹲下身,将铜灯的光注入纸灯,纸灯的光瞬间变得柔和明亮,在空中轻轻浮动。
“这孩子有守灯的天赋!”韦小宝凑过来,用指腹点了点小灯盏的额头,“以后韦爷爷教你掷灯轮,保证比你爹当年还厉害!”小灯盏咯咯直笑,举着纸灯追着院子里的光粒子跑,雪落在灯焰旁,瞬间化作水汽,留下淡淡的暖意。
夜深时,多隆告辞回京,陈文瀚一家也准备返回灯湾。韦春花塞给他们一包樱籽:“这是去年传承之樱的籽,我种在院子里发了芽,你们带回去种在灯湾,就当是我给光脉添份力。”
雪停了,月光洒在扬州城的灯海之上。陈文瀚抱着小灯盏,林晚晴提着韦春花给的樱树苗,身后跟着韦小宝,几人踩着雪往码头走。街边的灯影在雪地上拉长,像一串连不断的回忆,又像一条通向未来的光轨。
“明年灯盟大会在归墟办,”韦小宝边走边说,“我跟蓝旗章鱼说好了,让它带着鱼群排灯阵,保证比今年的还热闹!”小灯盏在父亲怀里嘟囔:“我要跟章鱼玩!还要看海灯!”陈文瀚笑着点头:“好,明年带你去归墟看海灯,去星瀚看星辰灯,让你知道,咱们守灯人的世界,有多大。”
码头的星脉船已亮起灯,光脉与扬州城的灯海相连,在夜色中织成一张温暖的网。陈文瀚知道,旧友的陪伴、故地的暖意,都是光脉中最珍贵的部分——它们不是惊天动地的奇迹,却是让守灯之路走得更远的底气。
船缓缓驶离码头,扬州城的灯火渐渐远去,却始终亮在光脉的尽头。小灯盏趴在船舷边,举着纸灯对着远方挥手,灯焰在风中轻轻跳动,像在与这座充满故事的城市告别,也像在与未来的万千灯火约定:
下次再见时,我们会带着更亮的灯,更暖的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