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理眼中精光一闪，愤怒和不满充斥着他的瞳孔。
虽然他选择在今天动手，确实有酒精上头的成分，但到了嘴边的肉却没吃着，这同样令他十分恼火，恨不得立刻就扑过去把秦沐阳给办了。
然而眼下他的另一个任务还没完成，绝不能因此失了机会，也绝不能让这件事败露。
眼看秦沐阳就要接通电话，他啪地一声，将一份文件摔在了茶几上，随后一把打掉了他的手机。
张经理沉声道：“秦助理，我知道你和顾总的关系匪浅，也知道他很信任你，但是你别忘了，这里是公司，而我是他忠心耿耿的下属，多少项目都掌握在我手里，其中的利弊……你应该清楚吧？”
秦沐阳愣愣地盯着面前那份文件，眼眶中的泪珠依然持续不断地滑落，可此时他已经顾不上去擦，因为这个项目的名字他再熟悉不过，正是顾景翊打算用来重创顾家的那个。
“什……什么意思？”秦沐阳止不住地颤抖着，凌乱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整理，“你想……说什么？”
张经理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阴森可怖的笑容，随后大步走到秦沐阳面前，不由分说地再次抱住了他。
看着他在自己怀里不停瑟缩的样子，张经理顿时玩心大起，一双大手抚上他圆润挺翘的屁股，用力地捏了两把。
秦沐阳浑身一震，近乎绝望地闭上眼睛，他死死地咬着下唇，此时已经渗出了斑斑血迹，表情满是屈辱。
被打落在地的手机再次响起，张经理冷哼一声，在他耳边低声威胁道：“这间办公室的监控摄像头，早在一周之前就被我拆掉了，就算你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在我这里，也不会找到任何证据！”
“但是你别忘了，顾总无比重视的这个大项目，我也是负责人之一，如果你不想让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努力功亏一篑……你就应该知道怎么做，对吧？”
张经理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秦沐阳，目光在他衣衫半褪的身体上四处游走。
那大片白皙的肌肤和柔软细嫩的触感着实令他爱不释手，若不是今天的地点不对，又有那个破手机的干扰，他说什么都不可能轻易放过秦沐阳！
虽然此前他也玩过不少这个年龄的小白脸，好赖都见过，但眼前的这个人，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极品。
张经理心有不甘地松开手，慢慢捡起手机递给他，心里暗道：时机不对，先放他一马，等完成了任务，老子必定要好好玩一玩！
季凌秋的来电不知自动挂断了几次，也不知打了几次，这会儿已经打的越来越急，丝毫没有间断。
“秦助理，接吧，别让你的家人着急。”张经理手指敲了敲茶几上的文件，淡声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那么聪明，应该不需要我来教吧？”
秦沐阳蜷缩在沙发的角落，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哗哗地流。
他一只手颤颤巍巍地给自己拽了拽衣服，另一只手终于按下了接通。
“喂？小五？你在公司吗？”季凌秋急得不行，几乎是喊出来的，“你怎么才接电话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听见三哥的声音，秦沐阳瞬间更委屈了，泪珠噼里啪啦地砸在手机屏幕上，连视线都模糊了，他却只能极力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哭声。
可他终究还是低估了季凌秋身为刑警的敏锐。
尽管只有一丝微弱的动静，季凌秋还是捕捉到了那声低低的呜咽。
他顿了顿，神经立刻紧绷起来，但语气却柔和了许多，“小五，你是在哭吗？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别怕，别哭，慢慢说，没事的，有三哥呢，没什么解决不了的。”
张经理的目光始终如影随形，秦沐阳满肚子的委屈和难过根本无法诉说。
他自然相信三哥的实力，只要自己说了，就算这屋里没有监控，三哥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找出证据给他报仇。
可这需要时间，警方也不可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随便抓人。
那这期间该怎么办呢？
张经理会不会趁机破罐子破摔，狗急跳墙，然后毁掉这个大项目，让顾景翊所有的付出全都成为泡影？说不定顾家还会因此有所察觉，那将来对抗起来岂不是会更加困难？
一想到二哥应酬喝到吐，天天早出晚归，忙的黑眼圈都重了，经常累到趴桌子上睡着，秦沐阳心里就一阵阵地难受。
如果……如果自己的清白能换二哥踏踏实实地拿下项目，是不是……也挺值的？
于是秦沐阳咬咬牙，心一横，抬手抹掉眼泪，极力控制着声线，轻声开口：“三哥，我没事……”
“瞎说！”季凌秋皱着眉头，“你听听你那鼻音，一看就是刚哭过，什么没事？说实话！”
“没……没有，真的没事。”秦沐阳强颜欢笑地解释道，“我刚才……在办公室写报告来着，这个项目不大，但是对我来说好难呀，我总是弄错，觉得自己太笨了，心里又着急，所以……所以才没忍住哭了一会儿。”
季凌秋犹豫片刻，狐疑道：“真的？没骗我？”
秦沐阳的手无意识地抓住衣襟，身体再次缩了缩，然后轻轻地嗯了一声：“真的。”
这段时间秦沐阳一直在嘉安集团帮顾景翊处理手头的小项目，这件事季凌秋是知道的，甚至偶尔半夜还能看见他挑灯夜战，愁的直挠头，一个人偷偷地摸索。
或许真的是这孩子压力太大了？
季凌秋依旧皱着眉头，心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眼下秦沐阳这么坚持，他想了想，没有继续追问。
“我先给二哥打了电话，他没接，然后我给你打，你也没接。”季凌秋无奈道，“你俩是不是想急死我？”
“……对不起三哥。”秦沐阳声音闷闷的，“让你担心了。”
“没事儿，你们没遇到危险就好。”季凌秋笑了笑，“我今天收工早，马上就能下班了，我想着咱们时间差不多，一会儿我去公司接你们吧。”
“嗯，好呀。”秦沐阳故作轻松地笑了下，“那我们等你。”
“好。”季凌秋应了一声，随后挂断电话。
跟三哥说了几句话，此前的恐慌和害怕总算稍稍消减了些，大脑也冷静了不少。
秦沐阳紧紧地攥着手机，扶着沙发站了起来，随后目光冷冷地看向张经理。
“你也听到了吧？我三哥很快就来了，他是很厉害的刑警，如果你还想继续欺负我，我不敢保证他会不会直接破门而入把你抓个正着。”
“哦？你这是要反过来威胁我吗？”张经理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的某处，“你就不怕……我日后加倍奉还吗？”
秦沐阳胃里涌起一阵恶心，咬牙道：“不，这不是威胁。”
“你不想被抓，我也不想让顾总的辛苦付之东流，准确来说……我们算是交易。”
“交易啊……”张经理哼了一声，“有点意思。”
“我暂时不会说出去，但你也必须保证让这个项目顺利进行，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秦沐阳冷声道，“如果你做不到，恶意搞鬼，我就算同归于尽，也不会放过你！”
“行啊，可以。”张经理看着他，奸笑道，“那你呢？你愿意任我摆弄吗？”
秦沐阳偏开头，胸口剧烈起伏着，无比艰难地道：“我……看情况，但我不会继续待在你这里，如果你有事找我……我再过来。”